第29章(1 / 2)

权仲白就是泥人,也总有三分的土性子,他气得话都说不囫囵了,噎了半天,才又端出风度,同蕙娘解释。“你我虽然曾有数次谋面,但终究还很陌生。初次行房,女孩儿是最疼痛不过的了,由生人来做,感觉只会更差……”

虽然还保持了那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做派,可说到末尾,他也不禁拉长了声音,流露出睥睨的神色来:分明是好心,却被蕙娘当作了驴肝肺……

蕙娘拧了拧眉心,她往后一靠,手里把玩着两人喝交杯酒用的甜白瓷杯子,连正眼都懒得看权仲白了。

“新婚不圆房,知道的人,说你权二公子体贴尔雅,不知道的,不是编排你,就是编排我。更会惹得长辈不必要的关心……你以为各屋里的老嬷嬷都是吃干饭的?要没一双利眼,她们怎么瞧得出来哪个不安份的丫头,已经被偷偷地收用了?”

她叹了口气,不再往下说了。但那失望之情,却流露得丝丝分明……见权仲白站在门边不动了,蕙娘只好自己先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坐下。

“还等什么呀。”她说,“你要是还行,那就过来——把衣服脱了。”

权仲白犹犹豫豫地,究竟还是接近了床边……又花了好一会才坐□来,似乎还不死心,“你听我说——”

蕙娘已经耐心尽失,她握住权仲白的肩头,只一扳,便将毫无防备的权神医扳了个倒仰,脚再一勾,一双傲人的长腿也被她勾上床来,她乘势就骑在新婚夫君腰际,慢条斯理地去解他的衣纽。“算了,你不来,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就一更!

我好放松哦噢噢噢噢,转圈圈!

大家enjoy~~~~~~~~~~~~~~~~~~~猜猜看洞房会发生什么事哈哈哈哈。

☆、32大战

权仲白简直说不出话来了!

这些年来,他走遍大江南北,虽未身陷声色,但怎么也见识过诸多旖旎场面,可似蕙娘这样做派的大家小姐,那还真是头一次得见。怕就是女山贼也不过如此了,这么大剌剌地跨在自己腰上,简直像是把他当了一匹马在骑。全无一般姑娘在洞房之夜,自然而然便会流露出的羞涩态度:肌肤之亲、裸裎相对,就是最没有教养的乡间女儿,都肯定有几分不自在,哪和她焦清蕙似的,活像是多年的花街老手……不,说得更准确一点,活像是个急色的登徒子,他这个新郎官,反而反过来成了扭扭捏捏的女儿家。

“你怎么从来都不让人把话给说完。”他有几分恼火地去握蕙娘的手,却为蕙娘一把拍开,这个容色上佳气质端凝的‘一等富贵女公子’高高在上地坐在他腰腹处,尽管还隔着重重衣料,可属于她那几乎有几分灼人的温度,却不可避免地伴着重量传到了权仲白腰间。他不舒服地扭动起来,不愿失了风度仪态——即使他也未必有多喜欢焦清蕙,可为人轻鄙,毕竟滋味也不大好。一点最后的架子要都端不住,谁知道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我同你说!你从早上到现在,几乎粒米未进……”

权仲白不大喜欢她,这从他的反应里就能清楚地体现出来,有人投怀送抱,还是她这样的姿色,一般男人,就是口中说着不要,只怕胯.下那二两肉也早就不答应了。可他呢?扭股糖一样给清蕙解衣创造困难不说,连口气都还是那样平稳,多少不悦,依然被带了魏晋色彩的从容风度给密实遮掩……别说色迷心窍,权二公子看来连情动都还早得很呢。

蕙娘这一辈子,对着谁都是从容淡然,在她的天地里,就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逃脱了她的算计、她的掌控去。唯独眼前良人,自打说亲起,她纵有千般本事,也毫无用武之地……即使知道这也不算全是权仲白的错,可她毕竟还有血性,要不迁怒,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既然迁怒,态度自然而然,也就浮躁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麻烦啊!”她禁不住冲口而出,“我都——哎呀!”

眼看权仲白的手又要来握她的手腕,她烦躁起来,索性将其一双手握了起来,拍到了床头,“不——许——动!”

她用了三分力,虽一手钳制两手,很是使不上力,可料权仲白也不会同她比试力气,不然,他还能给她制造更多的阻碍。蕙娘见他俊容涌起一阵潮红,神色又添了几分恼火,薄唇一开又要说话,不禁头大如斗,好在衣纽也都开了,她便忙不迭直起腰来,往后稍退了退让出了一点空间,便从衣襟里伸进手去,一边埋怨,“也就是你,睡袍还穿连身直缀……”

说着,就把权仲白□穿着的绸裤连同亵裤一道,一把往下扯开,将个魏晋风流佳公子剥得狼狈不堪、衣衫凌乱,打从胸前一路露白,露到了那不该露的地方……

事已至此,要再扯什么‘先行休息’,已经完全失去意义。蕙娘手上力道放松了,见权仲白也不曾挣扎,她稍微满意了一点儿,放开他之前,还警告了一句,“不许说话!”

虽说只见了两次面,但从权仲白的做派来看,他是惯了彬彬有礼、你揖我让的来往应对的。同他讲道理,他能讲出几千字来绕晕你,可被这当头一喝,他总是有些不知所措:听吧,似乎自己尊严扫地,可要不听甚至对着干呢,倒显得他又有几分幼稚了……只要自己能占着理,他虽然十分愤怒委屈,但始终也还是会听从这命令……修养太好,有时候也是麻烦。

蕙娘发觉此点,不禁小小愉悦,她唇边含上了笑,态度也没那么急躁了。伸手去握那金贵又脆弱的三寸之物时,甚至还记得要放轻些力道……

五指一触那物,两人都同时绷紧了身子,权仲白反应似乎比她更大,他弓起身来,虽及时咬住唇,可仍有一声低吟没有咬住,从现在已经格外水润红艳的唇瓣中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