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母亲打电话过来,要她回家吃饭。
回来两个月,回家吃饭的次数,加起来不超过三次。
她是该回去一趟了。
父母还有弟弟都在家,她一进屋,林慕那小子就迎了上来。
“亲爱的老姐,弟弟我想死你了。”
每次见面,林慕总是喜欢和她动手动脚,林寒在林慕眼看就要伸手给她一个熊抱时,轻巧的闪到一边避开了他。
父亲坐在沙发上,手里拿了一份杂志再看。
林寒走过去打招呼时,看到父亲把杂志丢在了茶几上,封面上,赫然是沈斯泽的脸。
“爸。”
林国兴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不跟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家了。”
母亲走了过来,“好了好了,寒寒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你就少说两句。女儿这些年在外国,也没见你怎么关心过。”
林国兴轻哼道,“她就是被你惯坏了。”
林寒微笑开口,“爸,您是有什么事要和女儿说吗?”
林国兴本来还想再说她两句,听到这话,脸上余怒渐褪。
“你玩的也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来公司帮我的忙。”
林寒读普林斯顿时,学的虽然是广告设计,但同时也拿了mba。
当初林国兴想让她学经济,但她对经济没有兴趣,妥协后,才改成学设计的同时,要拿管理学学位。
“我觉得我在外面工作,对自己也是一种锻炼。”
林国兴语气稍重,“你那纯属胡闹,浪费时间。一个小公司,能学到什么东西。”
林寒轻抬眼睑,看向林国兴,“行啊,既然您这样说了,那我把手上的工作交接好便过来。”
林寒答应的如此快,倒是让林国兴很是意外。
以前的林寒,完全不是现在这般听话任由人安排的性格。
自从七年前,她出国后,整个人就彻彻底底的变了。
林国兴拿起刚丢在茶几上的杂志,靠在沙发上随意的翻阅了两下,“上次和陈家公子相亲,后续怎么样了?”
林寒看着杂志封面上,沈斯泽那笑的像狐狸一样的眼睛,轻声道,“您不是都知道吗。”
林国兴重重一哼,“替你找的好的你不要,偏喜欢那种浪荡子。”
浪荡子,这个形容不错。
林寒和父亲说话时,林慕以帮阿姨端菜之名,早就逃之夭夭。
林寒看了一眼不远处忙碌的母亲,皮笑肉不笑的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爸您不是最了解吗。”
林国兴岂能听不出来林寒话里的深意,立即拉下脸。
“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你自己考虑清楚,不要以后后悔就是。”
“后悔?对我来说,现在还有什么事好值得后悔的,我的人生,父亲您都帮我安排的好好地不是吗。”
林寒好像有一种特别能惹她父亲生气的技能,明明每次说话都温声细语的,但就是和她父亲聊不到两句,林国兴脸色就铁青的不行。
经过刚才那么一段不愉快的谈话,一家人吃饭,气氛也很是僵硬。
林慕私下虽活跃,但在林国兴面前可不敢造次。
吃完饭,林寒回房,母亲敲门而入。
“寒寒,怎么你每次回来都不跟你爸好好说话,以后不要再惹你爸生气了。”
在母亲面前,林寒才露出一些小女生该有的姿态。
她委屈道,“妈,我又没和爸顶嘴,哪里就是和爸不好好说话了。”
徐美也拿她没办法,反正从小到大就管不住。
“你啊,妈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对了,妈听说,你和那位远创的沈总最近走的比较近?妈可提醒你,沈斯泽那个人心思深沉,他接近你绝对另有所图,你要小心点提防他,别被他给骗了。”
“您都看出来他接近我有所图了,他要是敢对我下手,还不得被您这位商场上的铁娘子拿着砍刀杀上门去。”
她妈被她气笑了,“你这丫头,净胡说。”
林寒安抚母亲,“您放心,我自己的事,心里有数。”
徐美忽然叹口气,“你回来,那孩子联系你没有?”
她妈口里的那孩子,林寒知道,指的就是薄晏。
那时她年纪还小,和薄晏谈恋爱处于早恋不说,她们那群玩嘻哈的圈子,一个个又喜欢穿奇装异服,举止叛逆。
她和薄晏的恋情,曾遭到父母一致反对。
“您怎么想起提他了,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林寒说的轻描淡写,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