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与太子离心,打算如何自处?”
宁王笑道:“可还记得在太师府的桐醴院外,本王与你说过的一句话?”
你心所忧,亦我所忧。
她想对付太子,晋王也想,他就更想了。
“殿下的意思是,与我和晋王殿下结盟联手?”
“是。”
他很快道:“不过不是明面上,只能是暗中。一把牌摊到面上,便是再好的牌也打得人心焦。”
沈风斓不解,“那今日之事,殿下打算如何与太子和卫皇后解释?”
他只是笑笑,走到禅房窗前,负手而立。
窗外是一众侍卫站在院中,整齐肃然,忽然,有一个身影从外头进来。
“殿下,一个活口都没留。”
宁王点了点头,“下去吧。”
“死无对证,卫皇后和太子都不会知道。而本王时常带着侍卫出京到法相寺,这件事他们都知道。”
到时候,他只需宣称自己是到法相寺来,才会带这么多侍卫。
卫皇后和太子的人怎么查,也拿不住实证。
沈风斓点了点头,此计可行,就是不知道晋王殿下愿不愿意结盟。
他一向骄傲自负,对于宁王似乎有些偏见,未必就肯合作。
沈风斓坐在蒲团上,一手托腮,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担心,晋王会不愿意?”
沈风斓一惊。
晋王殿下是背后有眼睛,宁王殿下莫非有读心术?
怎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见沈风斓吃惊,他轻轻一笑,温润如一江春水。
“放心吧,他会愿意的。”
见他说得笃定,沈风斓略点点头,一阵困倦袭来。
方才躲避刺客的时候,透支了太多精力,现在到了安全的地方,就累得不行。
宁王体贴地站了起来。
“本王去让你的丫鬟来伺候,你受了伤,先歇息片刻吧。”
他转身款步走出禅房,步伐极轻,走出去的时候顺手合上了房门。
沈风斓不自觉地微笑。
一看宁王殿下这做派,便是极会照顾人的。
她不自觉,陷入了昏睡之中……
梦中,只觉得有一双掌心温暖的大手,轻轻拂开了她的鬓发。
那种暖意似曾相识,又让她难以抓住。
她不禁轻声呢喃,“殿下……”
那只手忽地一滞,随后有人脚步声慢慢离去,再也没有动静。
沈风斓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禅房之外,宁王一派风轻云淡,坐在院中石桌旁喝茶。
院中的侍卫都已被肃清,就连法源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只有他们兄弟两个。
看到晋王从禅房中走出来,他一手轻举茶碗,示意他同来饮茶。
晋王面色不豫,大步朝他走来。
“四弟不必着急,沈侧妃只是肩上受了一些皮外伤,不妨事。”
而晋王听了他的话,脸色并没有好看一些。
“你这是玩的什么把戏?又是刺杀又是救人,想演英雄救美么?”
宁王听了也不恼,只是慢慢放下了茶碗,面上依然带着笑意。
“四弟这话就冤枉本王了。卫皇后派出刺客,与本王何干?”
晋王讽刺地一笑。
“你当本王同沈风斓一样好糊弄么?这些刺客到底是谁养的,你我心里有数。”
宁王的手蓦然一顿,而后很快恢复如常,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