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也不是我,是世人,世人都有病。你再推搡贫僧,贫僧就要犯戒打你了,阿弥陀佛!”
夜幕垂落,晋王府中,酒饭香气怡人。
沈风斓才走到座旁,不禁掩嘴轻笑。
“卫皇后病重,咱们府里治起这样的酒菜,倒像是盼着她驾薨似的。”
浣纱站在一旁笑道:“是殿下吩咐的,说是今天是个好日子,该庆祝庆祝。一是庆祝与福王府从此修好,二是庆祝殿下从此不必喝醋了。”
轩辕玦前头听得好好的,听到后头,不悦地看了浣纱一眼。
“本王是这么吩咐的吗?”
浣纱连忙改口,道:“奴婢说错了,殿下说的二是,庆祝娘娘从此不受奸人蒙蔽了。”
这还不是一个意思吗?
反正就是说,庆祝沈风斓,看清了宁王的真面目。
轩辕玦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差得可多了。”
沈风斓款款坐下,对着轩辕玦使了个眼色。
“殿下爱喝醋,没有奸人,将来也有恶人歹人什么的。只要是个男子,殿下都能喝得起醋。”
先前不是还为那块玉玦,喝陈执轼的醋么?
云旗和龙婉坐在一旁,正抱着小碗用小勺舀着,一口一口地喝鱼汤。
听沈风斓说,轩辕玦爱喝醋,都抬起头来眼巴巴看着她。
“娘亲,醋是什么?很好喝吗?”
他们两近日添了不少吃食,像是鱼虾蛋肉这些,都由厨房的专人做得十分精细。
只是年纪还小,不敢往里头添调味的油盐,吃起来十分清淡。
他们便不知道,这醋是什么东西,又是什么味道。
云旗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沈风斓。
“能不能给孩儿尝一口,就一小口!”
沈风斓噗嗤一笑。
“了不得,好好的孩儿,跟谁学的?成了一个小吃货!”
轩辕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跟谁学的?反正我是不吃宵夜,也不吃点心的,更不吃路边的冰糖葫芦。”
说得沈风斓无言以对。
他的意思就是,云旗成了吃货,是随她?
“那这么说,龙婉爱打人,是随殿下?反正我是不会拿剑,也不会拿刀的,更没上过战场。”
她嘴皮子一向麻溜,照着轩辕玦的话还了回去。
龙婉躺着也中枪,一脸无辜地看着沈风斓。
“娘亲,她们说我是郡主了,郡主好吃吗?”
她像是下了大决心一样,认真地咬了咬,她那没长全的乳牙。
“要是好吃,就让给哥哥吃吧!”
屋子里忽然爆出笑声,沈风斓捂着嘴,笑倒在轩辕玦身上。
等到夜里,心情大好的轩辕玦,越发热烈索求。
“唔,轻点。”
她被他的唇舌堵住口,只能轻声呜咽,让他动作更加小心。
他轻轻一笑,克制着力度,手掌在她周身的肌肤拂过。
每每流连在她纤纤柳腰之时,便会引起一阵酥麻,和她压抑不住的低吟。
那声音从她喉间,婉转曼妙地逸出,听得人如入仙境。
他不禁加大了力度,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都不分开。
“啊……”
夜色深沉,红绡帐中缠绵如水,旖旎生花。
过了许多,那暧昧羞人的声音才渐渐停止,而后化作了睡梦沉酣之声……
次日,府里叩响了云板,宫中传出丧钟之音。
卫皇后,驾薨了。
听闻她去的时候,很是痛苦,连稀粥都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