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往下想,便有些不算美好的东西了。
她适时打住了回忆,冷不防,被他压在了一棵高大的梧桐木上。
他一手扶在她脑后,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而后在她面前放大了面容。
那双柔软的唇,缓缓印下。
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他轻声呢喃,“这样的话,是不是会多一份回忆?”
复又欺上,将她牢牢压在树上。
鼻翼嗅到清新的梧桐木香气,她一瞬间有些恍然。
那梧桐木底下,生着些许矮矮的杂草,差点将她滑了一跤。
他的手捞住她的纤腰,语气暧昧。
“楚腰纤细掌中轻,扶着你竟丝毫不觉沉重,就是扶上一辈子也愿意。”
沈风斓微微垂眸,面色轻红,似胭脂新染。
“殿下当真要如此,一辈子扶着么?”
这话仿佛是一句邀请,惹得他心旌荡漾。
一辈子扶着,不做点什么吗?
她明眸抬起,眼泛秋水,叫人迷醉。
“唔。”
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已经被他堵住了唇……
“外面……有人……”
她喘吁吁地偷空说着,声音含糊成一团棉絮。
“哪里有人……”
他和沈风斓在一处,是哪个没眼色的会跑来?
正吻得酥麻之时,忽听得一个响亮的童声。
“爹爹,娘亲,你们在干嘛?”
两人回身一看,只见云旗抱着一只小白兔,歪着脑袋在后头看他们。
沈风斓一怔,面色瞬间红了起来,还要强装镇定。
轩辕玦倒是很坦然。
“下过雨的天,你怎么一个人跑到树林来了,奶娘哪里去了?”
转移话题这一招,永远都好用。
云旗担心自己的奶娘受罚,早把方才的好奇忘得一干二净了,只顾着解释。
“奶娘在外头呢,妹妹也在外头。是孩儿趁她们不注意,偷偷在林子里跑……”
他说着说着,小脑袋就耷拉下来了。
好像,是不是做错事了?
轩辕玦不落痕迹地放开她,两人走上前去,把云旗抱了起来。
“地上滑,爹爹抱你出去。”
他声音柔和,丝毫怪罪的语气也没有。
一手把云旗抱在怀中,一手伸出来,递给沈风斓。
又照着和云旗说话的口吻,同她说了一遍。
“地上滑,为夫牵你出去。”
沈风斓顺从地把手递给他,三人慢慢地出了林子……
林中空出来的地方,按照沈风斓的意思种了果树。
像是什么桃树、李树、杏树,都是开花结果热热闹闹的树。
若不是轩辕玦拦着,她还想种个西瓜秧子什么的。
结果新种下去的小树苗,被白兔们啃得乱七八糟。
云旗和龙婉正睁着眼睛,期待着小树苗长高,对兔子们的行为十分不满。
“不能再咬小树苗了,听见没有?”
云旗蹲在地上,握着一把鲜嫩的青草,喂小白兔吃着。
“再咬小树苗,想吃兔肉的人,就要咬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