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孩子回来的路上小草一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向水色显摆,为此,水色只是伸手拍拍儿子的小脑瓜示意赞美。
其实,他是不主张儿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但是他自己驾车的时候却是要小草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因为他知道,即使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他会毫不犹豫的右打舵,会用自己这一面去迎击一切。
小水草坐在座位上系着安全带,晃荡着两条小腿,美滋滋的仰脸冲水色炫耀:“有一种厕所你知道叫什么吗爹地?”水色微微侧脸冲孩子微笑,等和小草继续说下文:“叫毛楼。”
“有一种味道,叫哈拉。有一种傻子,叫虎逼。有一种大话,叫扒瞎。有一种抚摸,叫扒楞。有一种失手,叫秃噜。有一种沉默,叫蔫巴。有一种回答,叫嗯哪。有一种脑残,叫山炮。有一种另类,叫隔路。有一种浪费,叫霍霍。有一种解决,叫咋整。有一种显摆,叫得瑟。有一种寻找,叫撒摸。”小家伙越是兴奋,咬字不但很清楚语速也更快。
“慢点说慢点说,又没人跟你比赛,喘口气儿,快。”小东西喜欢在他面前卖弄水色一向都知道,不会过分的溺爱也不会总是打消孩子的自信度,水色拿捏一向有分寸。
“这些都是东北话爹地,原来孙洁的叔叔是东北人,她现在每天都要教我们一些东北话,我觉得好有意思哦。”
“嗯,不耻下问是对的,小草乖。”
“还有还有呢,小草学给爹地听,有一种外貌,叫磕碜。有一种重复,叫墨迹。有一种状况,叫毛楞。有一种讨厌,叫膈应。有一种软弱,叫尿唧有一种聊天,叫唠嗑。有一种疑问,叫葛啥。有一种掩护,叫打狼。有一种习惯,叫埋汰。有一种速度,叫麻溜。
有一种逛街,叫上该。有一种街道,叫该里。有一种泥泞,叫稀能。有一种农村,叫屯子。有一种挑逗,叫撩哧。”
“好了好了,爹地知道了,小草以后要学习有用的,像你刚刚跟爹地说的那些都很棒,但是最后那个有一种挑逗叫撩哧和有一种抚摸,叫扒棱就不要学了。”水色目不斜视,双手紧握方向盘慢慢地驾车。
“为什么啊?怎么不学呢?”小人儿扭过脸急切的询问,这些是一套里的,怎么可以前一句后一句落下不学呢?
“因为小草还太小了,再大一点的才可以学,知道了吗?呵呵。”语重心长的说教,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自己最清楚,小东西是个顺毛驴。
“哦哦哦,那我知道了爹地。”小家伙重新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似乎是有些着急,又扭脸过来冲着水色嚷起来:“爹地你快些好不好?小草想马上就见到三爷爷,然后把这些也教给三爷爷,咯咯。”
“这个可不行小草,遵纪守法的好市民都要按章开车,爹地载着小草更不能开快车,这是对其他人和咱们爷俩的人身保障,小草要记住,以后等你大了自己开车的时候也不可以开快车知道了吗?”
小人儿听后瘪瘪嘴,冲着水色露出一张苦瓜脸,闷声闷气的说:“可是人家现在才五岁。”离长大貌似还很遥远的说。
“鬼灵精……呵……”对于儿子巧妙的回答,水色无奈的笑了笑,而后扭脸专注地驾车向着全家别墅区驶去。
全宅的大门全部都是机械与电子双控的,在目前使用备用电的情况下,门是机械控制的状态,另外,为了防止任何想要私自入内的份子,在第一关的关卡出就安装了生物扫描器,只要是活着的喘气的,没一个能逃过那些电子眼,整个全宅独立供电,单独享受一套堪比国际刑警专用的独立网络,直接来源于国外的一个秘密组织。完善的就像是一座现代化的奢华监狱,不是谁都可以入侵也不是谁都能够叛逃的,整座山的下面更是被掏空,全部以防核级别来创建的地下防空洞,各个别有洞天。
迟岚早就等待了园子里,水色先头牵着水色的小手儿,后来干脆就撒开了,由着小东西踏踏踏地向着他的三爷爷奔过去。
水色今儿有些累,与迟岚打了个招呼解释了下便直接回后楼休息了,洗过澡之后就开始觉得晕晕的,但还是坚持着与全三视频通话,男人打打字,他笑着陪着聊聊天,虽然明晚就能见到了,可俩人这种在网络上交谈也几乎成了一种习惯。
说起网络,水色一心气儿不顺,就得说说全三骗他这个事儿,最后说来说去全都变成赞美与表扬。
全三更是主动的把密码全部上缴,由着水色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登陆他的这些聊天用具,接受随时随地的抽查,更是在水色的电脑上下载安装了一款软件,以邮件的形式每隔两个小时就往水色的邮箱发送一封电子邮件,会把全三登陆qq或者其他聊天工具的全部聊天记录发布到水色这里来,只是,水色从来没有点击阅读过那些邮件,他觉着没有必要,爱人之间也是应该有适度的隐私度的,不然就真的太没有情趣可言了。
忽然一阵恶心,水色忍不住的放下话筒捂着嘴巴起身就跑进了卫生间,捧着马桶就是一阵干呕,要是能吐出来就好了,关键是他恶心的要死还什么都吐不出来,这是最令人难受的,呕的胆汁儿都吐出来了,咳得直往下淌眼泪,那叫一个狼狈。
这面吐着吐不出来还怕着权当担忧,三两下的扯下毛巾擦擦嘴巴,水色理了理睡袍和头发推开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就出去了。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73章:坚强的孩子
可能真是难受的大发劲了,之后水色没跟全三说几句就要下线休息,全三开始不肯,水色好说歹说才安抚了男人,这才关了电脑躺倒床上休息了。
坐在电脑前的全三注视着早已变成灰色的qq头像出神,他的指节很大,看起来充满力量,好像能轻易地拧断钢筋一般,面对集团经理的汇报他有些心不在焉,自始至终犀利的眸光都落在水色早已变灰的头像上。
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握着鼠标的手掌也渐渐松软,全三看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在22点50分。有些晚,但他还是没能忍住的去骚扰三爸迟岚。
“这么晚,你起来做什么?”是一家之主伸手拉住要偷偷起身下床的迟岚。
“我以为你睡下了。”闻声,迟岚一边披上晨袍一边低下头悄声说。
“老三……做事越来越没有分寸了。”全霭对待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严父,尊崇那种棍棒之下出孝子的原则。
这个男人年轻那会儿把太多的重担一个人扛在肩上,所以他说:这辈子我不要孩子。他宠着他的小释,宠着他的岚就足够了,他们是他的两个大孩子。
“霭,你太严厉了,三儿他再能耐也是个孩子,你就不能为儿子变通变通改改你那臭脾气。”迟岚小声的嘟嚷着男人的同时,轻手轻脚的给睡在大床旁边小床上的小水草拢拢被子,又给醉酒之后不省人事的全释平了平枕头。
瞧见全释梦呓时唇角淌出的口水,迟岚像似爱哄孙子似的笑出来:“瞧你最爱的弟弟,都老头子了睡觉还像个孩子似的流口水。”
转过身子,又给全霭拢了拢被子,看看有没有把老男人的腿脚胳膊腰的露在外面,却被全霭伸手一扯拉倒在男人的胸膛前,虽然隔着一层羽绒被,仍旧能感受到不比儿孙差多少的激烈心跳。
全霭有着一双能震慑住一切的深沉鹰眸,锐利得宛如一部切割机,轻而易举的就将敌手拉割摧毁。
他现在正用他这双暗沉的鹰眸柔情似水地看着跟了他几十年的小男人,上帝眷顾他,给了他帝王般的生活帝王般的享受,要他全霭可以左拥右抱的过完此生。
他爱他,他怎么可能还爱不上这个被他在脸上划了一道疤的小男人?拇指揉压着迟岚的唇瓣,男人嘶哑着开口:“又拿话点我,什么我最爱的弟弟,你这个小醋坛子。”
“哪句听的都不认真,就这句你到听的清明了,你最爱的弟弟有错吗?难道旁边那个呼呼大睡的小王八不是你弟弟?”小眼睛乌黑乌黑的,拧着眉头那个样儿,还真跟儿媳妇似的有点小傲娇,拿乔,德行。
“我‘弟弟’在这儿。”全家压根就是从上到下遗传着不要脸,这是根的事儿,和孩子们的品行无关,他们老全家从根上就这么不正庄。
“说儿子说儿子,你瞅你自己有个当爹的样吗你。”口是心非似乎也是全家媳妇的遗传,从迟岚到水色,一个两个都这厮德行:“起边儿去,别挡住我下地。”
“去哪?上厕所还批什么外套?”全霭又伸手拉了拉迟岚,压低嗓音问出口。
“你三儿媳妇病了,后楼也没个人看着,我过去瞧瞧,没个人情味,多学学你三儿子,知疼知热的,你们一对王八兄弟都臭不要脸。”小脸子的男人总好一竹竿打翻一船人,虽然这艘船上一共就仨人,呵呵。
“是是是,就会痛快嘴,我和小释都王八这下你高兴了吧。”全霭说着也跟着迟岚掀被子起身。
迟岚以为全霭要去卫生间,弯腰先给男人把拖鞋拿过来,结果全霭下床就开始穿衣服,迟岚狐疑,忙得伸手扯住全霭的腕子问他:“你穿什么衣服,难不成要出去赏花去。”
“赏什么花赏花,反正也睡不着,陪着你一块过去瞧瞧水色那孩子去。”男人不年轻了,可心里头那个火热劲照年轻那会儿一点不差,有时候玩起浪漫来连自己那三个小子都差远了。
再看迟岚,果然夜色中他那双小而黑亮的眼眸熠熠生辉起来,脸上的笑容可掬。
全霭轻摇着头颅笑着,随后伸手揽着小男人的腰板,并排与其一块走出卧房直奔水色独自居住的后山小洋楼……
“三爸?”迷迷糊糊中,水色觉着有人在给他盖被子,还有人用手去摸他的额头,脑袋混锵锵的不知所云,似乎在瞧清楚了眼前的人是迟岚后微敢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你这孩子是不是被风吹到了,有点低烧,我给你去拿药,你吃了后在睡吧,三儿他不放心你,要我过来看看,你躺着,快别动了。”什么男人女人,有病的时候都脆弱的跟一张纸似的,恨不得风一吹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