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兰来了精神:“教我骑马吗?”
“也不是不行。”步溪客道,“河水没完全冻住前,爹会回来一趟,我托他挑了匹好马,等爹回来,我就教你骑马……你还想学什么?”
晴兰道:“你会的,我都想学。”
步溪客笑道:“我没有不会的,你是要都学吗?也好,那我就教你,我会得多,咱们一个教一个学,能在一起操练一辈子。”
晴兰莫名有些羞涩,她小声说:“那我就做个名副其实的将军夫人,跟你娘一样。”
“那可不行。”步溪客笑道,“我娘可不是我爹教出来的,当初燕川的人可是把贺族也当异族人看,月犴族没来之前,我爹和我娘势同水火,后来月犴族闯入贺族三宗烧杀抢掠,是我爹退的敌,可他嘴笨不会说话,杀完月犴狼,一抹脸,回头骂我娘用兵有误,若不是他来,我娘怕是要被月犴族的汗王抢去做小老婆……”
晴兰:“怎能这么说!”
“是啊!”步溪客笑,“贺族刚遭大劫,我娘正在气头上,我爹来帮她,她本想感谢一下,结果就因我爹这张嘴,我娘非但没道谢,还约战了,一枪挑了我爹的头盔。”
“……哇。”晴兰懵了一下,拍手,“你娘好厉害。”
“不然也做不了族长。”步溪客道,“我爹就觉得她有意思,可能就像我看你有意思一样的这种意思,非但没被我娘吓到,还嘿嘿傻笑。”
“你怎知道的如此详细?”
步溪客道:“我爹娘的这点事,整个燕川都知道。小时候经常有人逗我说:莲华,你晓不晓得你怎么来的?你爹娘啊是这样的……”
晴兰笑了起来。
步溪客又道:“我爹喜欢我娘,就跟我娘说,他要挑了当时月犴汗王的头拿来当聘礼。我娘就说,你不要和我抢,他的脑袋是我的,等我挑了他的脑袋,你就带着你的兵马嫁妆,入赘我贺族,我把他脑袋给你当酒杯,咱们歃血为盟,结为夫妻。”
这番话把晴兰惊呆了:“你娘……好厉害。后来呢?是谁挑了他脑袋?”
步溪客道:“我啊。”
晴兰一怔。
步溪客道:“送你的聘礼之一,不过好像把你给吓到了哈哈哈哈。”
晴兰想起了那个曾经让她心惊胆战的大脑袋,默了会儿,她道:“我死都不会把他的脑袋当酒杯,和你歃血为盟的。”
“哈哈哈哈,你不必和我歃血为盟,咱俩结为夫妻就够了。”步溪客拉起她,说道,“走吧,跟我去晨练。”
不得不说,晨练还是有效果的,尽管嬷嬷一直对驸马带着公主每天都往男人堆里钻,刀枪棍剑中穿梭耿耿于怀,但晴兰却渐渐找到了乐趣。
步溪客不管教她什么都是亲力亲为手把手教,且和教皎皎不一样,步溪客对她非常温柔,不怒不骂。
晴兰做得好了,他会开心夸道:“好!不愧是我看上的公主殿下!”
晴兰要做不好,把箭射偏,拉不开弓,或者失手抡飞了剑,他也会开心道:“哈哈哈,小姑娘你好有意思。”
也就是说,只要是晴兰做的,从没有好坏之分,只有真棒和好有意思。
皎皎来围观过几次,发觉步溪客双眼被晴兰蒙蔽了之后,她呸道:“哥,我看最有意思的,应该是你吧!”
晴兰逐渐明白了好有意思是指她做的不好,于是,每次听到步溪客夸她好有意思,她都会暗暗咬牙,发誓再也不让这个词出现在步溪客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