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欣长的身子缓步离开。
他才将视线投向还在昏迷当中的郁唯楚。
悻悻的甩手就是一巴掌。
郁唯楚痛醒,半夜被甩在公堂之上。
李大人轻咳了两声,将寒墨夜吩咐他的话,全盘道了出来。
郁唯楚乌黑的眸子清亮的很。
她的伤势,虽说不是在靖王府受的,但靖王府的人,却都是知道的。
如今没有一人出来,为她作证……
她忍不住笑了下,脑袋浑浑噩噩的,浑身滚烫的很。
她爹曾说过,她就像是长在断崖上的藤蔓,不起眼,甚至细条,但却有着让人难以想象的坚韧和顽强。
不管遇到再大的挫折,她都可以坚强不屈,勇敢的坚持下去。
此时此刻,她只想说――
她爹说的,都是屁话。
郁唯楚将没有颜色的唇咬出了血色来。
“我想要见靖王殿下。”
李大人道,“这个时辰,殿下岂会轻易见人。再说,你凭什么会认为,区区一个奴婢,能惊动殿下光临?”
公堂外的雨声渐渐小了,凉风徐徐的吹进来,掀起了郁唯楚乌黑的长发。
她第一次知道,走投无路,原来是这种感觉。
她的确没有什么资格,可以见寒墨夜。
那个男人,是当今的靖王殿下。
而她现在,连他的婢女都不是,又凭什么,想要见他就可以见他?
郁唯楚摸索着,将身上的金疮药摸索出来。
她的脸色惨白惨白,将金疮药微微捧起。
“这是王爷赐给我的金疮药,大人只要与王爷说一句,殊影求见,王爷自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