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郁唯楚究竟听见了没有,只是手上一点也没有放过寒墨夜,对着他坚硬的胸,口一顿乱捶,“混蛋,人渣,负心汉……”
她口中念念有词,皆不是什么好听的形容词。
寒墨夜的脸色倏地有些黑沉,出声警告,“你莫要得寸进尺。”
话音落下,忽觉这句话也有些熟悉,仔细想想,可不正是前些时候,郁唯楚与他说的话么?
于是,靖王殿下的面色又更加的阴沉了些。
都说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何西,他这还不到一刻的时间,风水就换了一块地……
会不会太快了?
郁唯楚没有理会,眼泪一个劲的掉,但是哭的声音很小声,并非歇斯底里,就是骂人的声音很响亮,男人最后失了耐性翻了脸,替她把里衣往上拉,不过裙子已经被他扯坏,索性他便脱了自己的外袍,裹在她的身上。
坐起身来,他冷冷淡淡的倪了她一眼,“自己回去还是本王抱你回屋?”
郁唯楚的眼泪还在掉,听言倒是没有再骂他,而是用手拢好了他的外袍,将自己外泄的春色掩住,抬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抽噎着一声不吭。
寒墨夜觉着,这清醒的大半个月里,他所有的耐心都集聚在一起,一并用到了这里。
他忽然嗤笑了一声,凉凉的瞥了她一眼,“麻烦。”
说虽是这么说,但到底还是倾身将她抱了起来。
郁唯楚没有反抗。
这么好的苦力,就当作是他方才对她的不尊重的一种惩罚,她为什么要反抗
回了房之后,寒墨夜刚将郁唯楚放下来,躺在床榻上的女人便蓦然伸出了手,将被褥一掀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而顷刻间她将男人的外袍甩在了男人的身上,下一秒被褥一掀,密密实实的裹紧了自己。
寒墨夜猝不及防,外袍被甩在了身上,他本能的伸出手去接,待眸色触及到黑色,有一条叫做理智的弦倏地断裂,而心底才刚压下去的不悦和怒意,腾的一声,又重新燃了起来。
这个放肆的女人!
深沉的眸色陡然一狠,他觉得今日再跟郁唯楚这样的女人客气和莫名其妙的心软,真的是对不住自己。
床榻上的女人被褥捆得结结实实,整个人都缩在了被褥里边。
寒墨夜漆黑的眼眸仿佛能沁出墨来,将手上的黑袍扔到了地面上,他的眉眼阴鸷着,俯身伸出手将她的被褥大力扯开。
女人在被褥里边捆得紧紧的,不给动,紧接着传出一道闷闷的声音来。
“你可以走了,我大人有大量不需要你赔罪。”
掌上微一凝力,被褥撕拉一声,清脆的扯坏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娇俏女人的面上并无一丝泪迹,望着他的眼眸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