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的病弱的苍白,郁唯楚此刻的面色虽还是有些泛青,但模样看起来到底没有之前那般难看。
“好些了。”她的手指攥着被褥,声音比之前的要大了一些,不再是那么的有气无力,“今日欠你的恩,我会还的,现在你就不要再理我了,不然也是白费力气。”
窗外的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屋内点着灯盏,昏黄的光线并不明亮,男人的眸色不变,将手中的茶杯收起,置在了一旁。
他淡淡静静的凝视着她,“是先吃一点东西垫垫肚子,还是先沐浴,暖和暖和身子?”
他已经问过曲漓了,两者皆可有。
如果能先沐浴,用热水敷在郁唯楚的小腹上不断摩挲的话,或许可以让她今夜不再受疼。
也仅仅只是今夜。
郁唯楚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在纳兰国的时候她便是如此,来个姨妈像是坐着月子一般。
不能受寒不能见风,疼的她分分钟想离开人世。
“我想去沐浴。”
她掀了掀被褥,单手捂着肚子下榻,但肩膀被男人按住,重新按回了床榻上,用棉被掩住了身子。
她不解的望向他,男人转身走了几步,打开衣柜取出了一套厚重的披风来
他将衣服丢给她,然后替她将披风系上,动作轻柔万分。
郁唯楚的眼睫抖了抖,“寒墨夜……”
男人一边冷静的为她系着扣子,一边掀开她身上的被褥,将她打横抱起,“什么都不要多说,你说了本王也未必会听。等你有力气喝本王算账的时候,你再来跟本王磕叨。”
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用披风掩盖在她的小腹上,往浴室走去,“等会不要泡澡,用热水敷敷肚子就好。”似是想起了什么来,他的嗓音哑哑的,垂眸看她,“你是要落苏伺候你,还是本王亲自来?”
他抱着她,穿梭在走廊中,时不时有人俯身朝他们行礼,郁唯楚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很模样,想也不想的回道,“我自己来。”
“只能二选一,或者本王替你选。”
郁唯楚,“……”
有一种人,不论他是处在被动,还是主动,是愧疚,还是不愧疚的环境里,到最后总是会翻身做主人,牢牢的将主动权掌控在了自己的手里。
这类人,强势霸道说一不二,不甘愿将命运送到其他人的手里,郁唯楚念着现在没什么精力跟他闹,还是妥协的道了句,“让落苏来。”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又听得女人声音软软绵绵的补了一句,“你要是还想我和你说话,最好不要这么过分,我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主张,不需要你事事为我做决定。”
沉默片刻,男人也低低的嗯了一声。
他抱着她,命人去寻落苏,也让落苏准备一些郁唯楚要用的东西,而后继续抱着她往浴室那边走。
怀里的女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沐浴过后,我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