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郡主嘴上虽然辩驳着,寒墨夜只是会失去身份,但人还是可以活着的,可她听的出来,文西郡主的底气不足。
明显也是起疑了的。
眼睛上涌现一丝湿意,郁唯楚这几天强忍住的坚强就这么的被撕裂开来,她吃力的望着男人,没有力气走过去,只是死死的盯在前方,“不许过来救我,不许……”
哗啦一声,一桶混合着盐的水往她身上倒去,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伤口,疼痛感瞬间被放大到百倍千倍。
郁唯楚疼的清醒了好几分,她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也或许是因为疼痛,方才还模糊的视线,如今一下子全都清晰了。
眼前的物体,只是一块青色的窗帘,窗帘与她的距离太近,中间容不下一个成年男子。
郁唯楚深深的松了口气,只是这么一松懈,身上的疼痛感就更加的明显了。
文西郡主嘲弄着收回手中的木盆,冷笑的看着她,“知道我每日每夜是何滋味了罢……你知道你有多贱么,竟与我抢夜哥哥。”
郁唯楚懒得理会她,文西郡主报复完了,看着她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便满足的回房歇息。
明日就能抵达宜兰县,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郁唯楚脚上锁着铁链,手又被反绑着,身上的衣衫湿漉漉的,混合着盐水,刺激着伤口。
疼,钻心刺骨的疼,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虫子死命的往她身上钻的感觉。
她靠在身后冰凉的墙壁上,浑身发冷。
目光却是从窗外的,那一点点的缝隙中望出去,皎洁的月亮悬挂在天上,她坚强而无畏的眼神,一点点的变得伤感而脆弱。
……
一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郁唯楚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睡了许久,但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也只是倾城。
只是她整个人已经被悬空挂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身下不远处是个极深的大坑。
她的视力极好,尤其是被疼醒的清晨,更是瞧得清楚,借着微弱的光线,她能看见那深坑里边埋了倒刺,全都是锐利锋利的剑尖和铁戟。
深坑的上方,铺着许多的杂草,里边是什么有什么她看不清,坑有多深她也不知道,只是能透过隙缝瞧见一点点。
若是不仔细看,人踩上去,都不知道自己脚下原来是个大坑。
郁唯楚深深的闭了闭眼睛,有些难受的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