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父亲吗?”
秦蓁蓁跌落在地,整个人止不住的晕眩。
她派熏风出府打听了,若刘子佩带来的消息是真的……
那么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父亲做的。
秦月白请辞是极为私密的事情,只有她和父亲知道,连刘子佩都不晓得。
或许……是刘子佩看错了?
这种侥幸的想法,在熏风到来后被无情的打碎。
“小姐,奴婢看的清清楚楚,那块帕子……的确是染月姑娘的。”熏风的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
秦蓁蓁缓缓闭上眼,心底止不住的发凉。
她能理解父亲在官场上的铁血手段,可是父亲对于秦月白的所作所为,她实在是不能理解和接受。
不论是当年母亲的事情,还是如今秦月白的事情,她都没有办法从心底原谅父亲。
*
天云国最近出了一件大事,大名鼎鼎发皇商刘大福,竟然被贼人劫持,神秘失踪了。
这个消息,引的天云国举国震动。
刘大福富可敌国,产业遍布全国各地,旗下的酒肆,钱庄更是数不胜数。
消息一出,连女帝李姽都被惊动了。
“秦卿,朕听闻那刘大福的二子长居于丞相府中,此事可当真?”女帝轻抚发丝,神态慵懒。
“让陛下见笑了。”秦禄面有羞赧之色,道:“小女不争气,整日里净闹出些笑话来,看见那刘二公子容颜甚好,竟不管不顾的将其绑入家中,实在是太过胡闹。”
“秦相似乎对女儿格外纵容。”女帝意味不明的说道。
“蓁蓁天真烂漫,臣……实在有愧于她的母亲。”秦禄叹道。
“秦郎,那个女人早已不能生育了。”女帝面有妒色,忽然道:“秦蓁蓁只是个女孩儿,若是你想要孩子,朕能给你生……”
话音未落,就被秦禄打断。
“还请陛下谨言慎行。”秦禄后退一步,正色道:“陛下贵为女皇,而臣只是区区丞相,低贱之身又岂能相配。”
“前朝残党动作最近越来越大,臣还要处理一些事情,就相信告退了。”
秦禄说完,也不等女帝反应过来,就先行离开了。
“秦禄!你!”
女帝气极,将桌上的奏折挥落了一地。
饱满的胸口因为愤怒上下起伏,女帝压下心底的怒气,道:“传太女。”
李婧来的很快,见李姽神色不对,也不敢多说话,只是规规矩矩的请安。
“朕最近得到消息,皇商刘大福与前朝残党有所勾结,而刘二公子竟然长居于丞相家中。”
女帝说的又快又急,眉宇之间皆是狠厉之色。
“传朕的旨意,丞相与前朝勾结,意图谋反。将秦府上下打入大牢,刘家二公子……直接处死!”李婧怒道。
“母皇!母皇不可啊!”李婧大惊,“如今证据尚未找齐,怎么能如此草率的下决定呢?”
“朕才是皇帝!就算他当年辅佐朕登基,可他仍然只是个丞相!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女皇反手扇了李婧一个耳光,平时庄严冷静的样子早已不在,活像个为爱发疯的泼妇。
既然得不到,那就摧毁他。
女帝的眼底闪烁着癫狂。
“母……母皇……”李婧愕然。
她与秦蓁蓁交好,那日去般若寺祈福烧香,看见一男子气度不凡,便动了春心。
后来经过调查,发现那个男子竟然就是刘子佩,是秦蓁蓁看上的相公,于是,李婧也就歇了这份心思。
可是,毕竟是动过心的男子,要让李婧亲手看着他死去,到底还是做不到。
“母皇,万万不可!”
李婧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如今朝野刚刚平定,若是贸然对丞相出手,只会举国震荡!还请母皇三思。”她的额头发红,发髻散乱。
“好啊好啊……”女帝被气的直打颤,“连你都要忤逆朕是吗?朕竟然养出了你这么一个逆子!”
“母皇……”李婧怔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李婧。
母皇平日里做事虽然果断狠厉,但是不至于向今日那般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