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如人,以后勤勉学习便是,勿要贪图在君上面前过分显摆。收走!”
试卷被抽走,朱八福万念俱灰,“……博士。”
“何事?”
“本朝刑法对耍流氓一事如何责罚?”
“耍流氓?你是指调戏良家妇女?轻则杖责三十。重则收监流放。”
“……那涉嫌对皇上耍流氓呢?”
“自然必须死。”
“……”真不愧是一句话就抄掉他们老朱家的无良暴君,他有那么纯情吗?只是耍个流氓就要人老命,“就没有稍微轻点发落方式吗?比如……”
“自挂东南枝?”
泪流满面……这算哪门子从轻发落啊!难不成他方才所言必须死,是指连全尸都不打算留给她?要她身首异处?
不出两日,一道旨意翩然而至东序府,奉命扣押东序府儒生朱八福。
手持拂尘的太监朗声高呵。
“东序府儒生朱八福朱院生何在?”
“小,小生在此。”要命,话说这当皇帝的不都是日理万机,奏折众多吗?为毛这般快就杀来了?
“来人!把朱院生押走。擅自拐带圣上出宫,劳驾三位贵妃娘娘凤驾出宫亲自问罪,小子,我看你是命数已尽,准备好烧纸钱吧。带走!”
咦?拐……拐带皇帝出宫?怎么罗列的罪名与她所想大相径庭?她哪有那份能耐?别说出宫,她连带皇帝出恭的胆量都没有好吗!
东序府门外,三顶品级相的贵妃鸾驾停泊在外,蜿蜒绵长的太监宫女队伍从府门跪出了巷尾,塞得东序府前整个巷道水泄不通。鸾驾薄纱撩起,只见三名纱帘垂目的女子虽面有所遮,却掩不住周身光华贵气,头戴凤钗步摇,身着花锦缎面裙,一人手里皆抱一只品种纯正优雅美瞳的公猫儿,金丝绣线鞋裹起小足,一尘不沾,才下鸾驾又上凤顶轿。
轿顶镂空雕琢的金凤在烈阳下金灿璀耀,被毕恭毕敬稳端端地送入东序府内。
正府会堂内骤然荡起极品进贡的胭脂香风,三把太师椅端于高位,会堂内所有男子全部退出堂内避嫌,分为两排低首垂目。
朱八福被啪得丢在门槛边,正要抬头,只觉后脑勺被太监一按到底,鼻子擦上地上尘土。
“大胆儒生,上位乃圣上后宫贵妃岂容你随意抬首窥探,把脑袋低下。”
“公公休要对院生无礼,东序府内所有院生皆乃万岁门生,不可怠慢。”
“是!惠妃娘娘仁厚。”
“惠妃娘娘,本宫倒认为应当好好教训那家伙一下,万岁彻夜不归皇宫,他却知情不报,让我等忧心许久,难道不该怪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