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最近桑哪根经搭错了,竟然心血来潮的开始自己打理了起来。不过,各种灵药的需求都不样,很多灵药甚至需要不同的气温,有的甚至采集时间采集方法不同也会有不同的药效。
桑的打理手法就和种庄稼一样,甚至估计种庄稼的农夫都比他弄得精细些。
罗枫看着被种死的一片灵药,心疼的直滴血。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挽了袖子自己上。
两人忙碌了一天,桑在水池里洗了手,看了眼堆在边上的大堆玉盒,这才冲一直欲言又止的罗枫问到,“你这几日天天过来,到底何事?”他在人类堆里呆了这么久,又不是傻的,虽然很多时候懒得理会人类那些弯弯绕绕,但不代表他不懂。
罗枫的神情略显为难,好似说出的话实在有些无法出口,可是又不得不说。“我师父他,快飞升了。”
“这不是好事?”桑觉得奇怪,好像他们人类都认为这是好事来着。
罗枫神情更尴尬了,“这是好事没错……不过我们丹宗的情况有些特殊。前辈来了这么久大概也知道,我们丹宗不缺高阶修士,但是前辈们都喜欢沉浸在炼丹术之中,一辈子和人打架的经验都不多……以前整个门派都靠师父他老人家撑着,现在师父他飞升了……怕是接下来一段日子丹宗都不太平了。”
“这不挺好的?”桑把双手抄进长长的袖摆里,最近他发现人类一些自认为有学识的人都喜欢这么做,然后他也试了试,感觉还不错。“难道等一个个飞到上面去,每天被关起来给人炼丹?”
罗枫猛地睁大了眼睛,桑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他心神一震。
他一直以为,上面是乐土。或者所有的人都以为上面是乐土。可是,世上修士那么多,能爬上去的又有几个?能爬上去的人,又哪个不是从腥风血雨里走出来的?
这么一群人呆的地方,怎么可能是乐土?!
罗枫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观都受到了巨大的震荡,他甚至连自己来的目地都忘了,急急忙忙的跑到了秦献的洞府,迫不及待的把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说与他听。
师徒两秘密商谈了很久后,当日就召集了一众丹宗的高层,讨论很久无果后,秦献不耐烦了,直接下达了一众强硬的命令,直把整个门派整的叫苦不迭。
当然,罪魁祸首对这些都是不感兴趣的,他正乐此不疲的天天糟蹋灵田。
丹宗作为行州的六大派之一,虽然只排在末位,但知名程度可比其它几个门派只高不低。
丹宗丹宗,顾名思义,是以炼丹为主的宗派。一个修士一生中需要的丹药到底有多少,估计没人说的清。聚灵的,解毒的,养颜的,进阶的……甚至还有其它稀奇古怪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而作为这些东西的炼制者,炼丹师的职业有多吃香就可想而知了。偏偏这职业还是出了名的难入行!
这么难入门的行业,想要提高炼丹术,炼丹师们不得不把心血全放在了炼丹术上。也就是因为这样,虽然修为都是不低,但攻击力就是出了名的弱。
几乎整个行州的人都知道,这么一个宗门,没被那些虎视眈眈了门派给变成自家的丹房,几乎全靠他们的大长老秦献秦宗师撑着。
秦献可谓是丹宗里的一朵奇葩,能被人叫作宗师,炼丹术自是不必说的。而最让整个修真界忌惮的事,他除了一手炼丹术外,一手炼毒之术也无人能及,只要他的本命丹炉一出,整个修真界都得避其锋芒。
就这么一个人镇着,整个修真界打丹宗主意的人都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然而,修士的寿命毕竟有限,秦献强压着修为不飞升,就为了等下一辈成长起来,好撑起整个丹宗。偏偏,有些东西就是急不得,你越急他越没有。这一辈辈的炼丹天层出不穷,能继承他衣钵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秦献只得把修为一压再压。
可是,再怎么压,时间也照样一路往前,眼瞅着秦献的修为已经压制到了极限,再不飞升就只有毁灭一途了。那些大门小派的。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不管成与否,都磨刀霍霍等待着在丹宗这块大饼上割下一大块来。
在各方势力的虎视眈眈中,越来越低调的秦献,居然突然高调了一把,直接定下了飞升日期,请大家来观飞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