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云珠看到这里有些默然,怪不得地球灵气越来越少,修真之人在后世只剩下传说,哪里还看得到碰得到?竭泽而渔,这不是跟人类对地球做的事情一模一样吗?!

是谁说人类是天地主角?天地的主角一直在变,从开天时的龙、凤、麒麟到后来的巫妖,到后来的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劫不会因为人类迁移到地球就不会来临!丧尸,不是成了人类的大敌了吗?连大自然也拒绝给予人类庇护,风霜雨雪,各种灾难,食物、水源,能用的太少太少……这种情况,跟人类渐渐成为洪荒主角,巫妖渐渐退出舞台何其相似!

是因为人类的生命短暂所以眼光才短浅吗?不,也不是没有睿智的人,只是这样的人毕竟太少,利欲才是大部份人类的动力。

洪荒破碎,许多先天灵根在大战中受伤却又幸存了下来,它们因着种种原因流落地球,身有功德庇荫又还有自保手段,躲过了一批批修士的搜刮……末世来临,在灵气流尽的地球上苦苦维持的它们是最先感应到的。不想在大劫中身陨的它们,纷纷出世寻找气数旺盛的人寄生以求躲过这场大劫——云珠很幸运的,她看到一株先天七彩玉兰灵根投落到了自己身上……

更幸运的是,大劫中的地球,灵气和魔气渐渐滋生,虽然庞杂混乱,可玉兰树得以维持……不幸的是,无知无觉的她不知道没有足够的灵气玉兰树无法脱离她的身体,最后那场爆炸,别无选择的玉兰树耗尽灵力护住了她的灵魂,生死相依中竟真正与她的灵魂融化为一体。

比起玉兰树的生存史,自己经历的末世和穿越,简直是不值一提的小打小闹。

看到这里,云珠已然明白,这是自己修为大增之后在自己识海深处看到的玉兰树精魂所留下的上古信息。她心中说不出的复杂,她欠玉兰树的太多了,尽管没有害得玉兰树化成飞灰,可它却也成为了自己灵魂的一部份,自己是它,它是自己,两者再也不可分割、独立。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活下去,不管身在何处,不管转多少世,都要壮大自己、修炼自己,使自己神魂不灭,因为只有自己存在,玉兰树才会存在……

就算负尽天下,她也绝不能负它!

神识来到空间,原本三米多高的玉兰树已长至四米左右,树上又多了一种颜色的花,从明橙到橙金……光灿灿的,漂亮极了。

这株玉兰树除了本身花果能给对凡人或修士带来种种好处(想想人参果及蟠桃)外,它还有另一项天生本领,那就是它能汲取、汇聚、转借天下气运,得来的气运只要流过它的真身,便能使它能力提高、进化,留不留在身上反正不是那么紧要,而经它输送出去的气运则会愈加纯粹壮大,得到它的人在命数上会少经很多坎坷苦难,人生也会越发顺遂。当然了,这其中也有一些限制,比如天生没有根基的普通人就不可能承受超过他本身命数的运气,否则会爆体而亡……

因着这项本事,玉兰树才能从盘古开天后几经天地大劫而没受到灭顶之灾。云珠轻抚着它壮硕了许多的树干,心想着可惜留在地球上的修士一代比一代见识低,又竭泽而渔,人类更是有眼无珠的多,就算发现了它的不同也不能好好爱惜利用,否则它也不必熬到末世爆发而没剩多少灵气支撑。自己在末世得从它身上得的益处就会更多,而它也不用拼着损耗掉最后的灵力随着自己一起爆炸穿越了……一切都是运数。

只是现在的玉兰树也还未恢复,才开了白、黄、红、紫、橙五色花,要等它恢复到正常状态的七色不知要什么时候?

一股温温的暖意从内以深处升起,云珠知道,玉兰树并不难过,它为自己的每一个经历而欢喜,有喜有忧,有起有落,这才是生命。

也是呢,她放开了最后的那点伤春悲秋。

一切向前看。

从玉兰树留在识海里的知识她已了解到,瓜尔佳氏祖上得到的那些“异石”果然不是普通的灵石,它们是在鸿蒙诞生的风火水土四大先天元素及木灵、曜精,它们有机会衍生灵智的修成金仙的或没有机会衍生灵智而被圣人收取的都在神魔大战中陨毁,只剩最后一点根源保存了下来流落到地球,无意被人误认为宝石而收藏起来,历经朝代变更最终落到了随清军入关的瓜尔佳氏祖先手中。

冥冥中自有注定,如果不是云珠手中有这棵先天灵根七彩玉兰,这些元素源石也永远只会是一颗漂亮的“石子”,就算有修士激发出它蕴含在里面的那点根源也只会被其狂暴而庞大的能量瞬间摧毁……最安全的,只有那三颗在洪荒很常见,在地球则稀少无比的空间石。云珠将眼光移到安放在玉兰树与灵池之间的那三块银白色的大石头上,不知以自己如今的神识强度能在它们身上开拓出多大的空间?

……还是等自己更强点再说吧。同时接收了不少洪荒修炼心法的云珠想着反正有空间在,这事不用急着办。

经历了末世的她很有小仓鼠往自己窝里存“粮”的习惯冲动,可现在不是末世,她在心性上的成熟也不是往昔可比,做什么都理智多了。

她四处看了看,空间稍微大了点,不过变化不多。灵池边两米多的土壤道上翠绿欲滴的竹子杆杆挺直,有四五米高,底下也冒出了十来个小竹笋,想来不久就可以形成一片小竹林。玉兰树对面的灵池道上种的五株茶苗也都长了一米来高,有空也可以采其嫩芽制茶了。

玉兰树后的小果林,已结了累累水果,清脆爽甜的苹果、青中带黄的皇帝柑、黄澄澄的台龙芒果、玫瑰香葡萄、饱满多汁的紫红色樱桃、红粉粉的有拳头大小滑皮桃,全都可以采摘了。新加种上去的西瓜也结了瓜,只有新种上去不久的银杏、荔枝、龙眼、橄榄还未结果,不过小树苗已窜了两米来高。

右边开垦出的地上,两亩瓜果蔬菜都长得十分旺盛,西红柿和玉米结的果实更是压弯了枝;一亩大小的药田里,人参、灵芝、天麻、藏红花等都长得很好……

剩下的两三亩地还空着。还有灵池前、玉兰树右边的那块地,正适合放上几间屋子……云珠仔细考虑起这个可能性,有了屋子自己就可以摆上床、书案、书,放上一些私人物品,也不用随处搁在空间里,看着杂乱无章。

……

作者有话要说:跟亲们请假:鱼9日要回老家了,这天不更文哦,要坐长途……希望不会晕车,汗!

新嫁娘(上)

“唔。”云珠轻哼了一声,浑身酸痛,四肢好像是拆下来后重装上去一样,不自在极了。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醒了?”声音低哑,带着属于年青男子特有的清朗与磁性。

云珠一惊,紧接着又定下神,她大婚了,出现在她枕边的人是她现在的丈夫、夫君,爱新觉罗.弘历。她暗舒了口气,想起梦中所见,唇边含了朵浅笑,凝神朝他望去,果然,头上紫气如华盖,昨晚的汲取对他来讲不过九牛一毛。

至于要不要将龙气还给他?她不着急,此人寿数这么长,几十年对他来讲不是问题。再者,如果真有那个能力,她还宁愿让雍正多当几年皇帝,也好磨磨此人心性……可惜,目前她唯一能做的也不过从空间里拿出吃的喝的养养身体,其余的……能力不足,能源不足。

“睡得好不好?”他倾身吻去她唇边的那抹笑,亲昵地问。这是他有生以来睡得最香甜最满足的一觉了,感觉很温暖很完整。

“我晕过去了。”云珠嗔了他一眼,好不好让他自己想去。弘历尴尬又略带了丝得意地笑了笑,体贴地扶她坐了起来。见她蹙着眉,不由问道:“真的很不舒服吗?”

“浑身好像被拆成百八十块一样,好生别别扭。”她皱了皱小鼻尖,浑然不觉某色龙正眼光灼灼地在她身上来回扫个不停。“我泡个热水澡吧,时间来不来得及?”

“充裕得很。”他这是从小到大按时起来读书习惯了早起。本想叫人进来侍候着穿衣,可一想到云珠还半裸着身子,立时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很不想别人也见到她此时的模样,女的也不行。

因为昨晚的激情,她的脖子、胸上不少吻痕此时看来分外显目,也更衬得她整个人粉糯糯的,像粉雕的一样,让人好想再咬一口……弘历郁闷地发现控制了大半晚的小弘历很有蓄势待发的趋势,哎。为了接下来的行程,他勉强自己打消了与她洗鸳鸯浴的想法。

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因为滴了颗青壳玉兰果,起来的时候云珠身体上的不适已消了大半,换上早准备好的皇子福晋朝服朝冠,整个显得精神焕发。

弘历见她身穿朝服华贵端庄中透着说不出的灵秀,整个人如明珠一般夺目耀眼,高兴地笑道:“快过来用早膳。”他也换上了皇子朝服朝冠,尽显天潢贵胄的尊贵优雅。

早膳依旧摆在次间那张昨晚用过的雕花梨木四季富贵圆桌上,是香菇鸡丝粥、红稻米粥,另有一碟奶皮饼、一碟枣泥糕、一碟金丝烧麦、一笼汤包,并冬笋蕨菜、花菇鸭信、蒜泥酿黄瓜、八宝兔丁等几样小菜。

“多吃一点。”心情好胃口也好的弘历吃得十分高兴,还不忘给云珠挟这个挟那个的,让她十分无语,不是应该食不言寝不语的吗?只好礼尚往来,也给他挟几筷,乐得他眼都眯了。

完用早膳,又准备打点了一番后天已煦亮,两人便往乾清宫诣见。

乾清宫外早有女官并首领太监在那候着,见他们两人到便请了安,引着二人到养心殿雍正那里叩拜请安。

弘历居左稍前,行三跪九叩之礼,云珠在右稍后,行六肃三跪三拜之礼。礼毕后,旁边有女官端过来茶,云珠接过,端在头顶处,给雍正奉茶。

雍正面色柔和,接过茶饮了一口,赏了喜封,便让他们起来。“好了,去见皇后和熹妃吧。”心情虽然很好,不过连着几天的筵宴下来,政务都堆积很多了。某责任心很重的皇帝微皱了下眉,瞄了眼还年轻得掩不住眼中喜色、看着云珠的眼神柔和且满是关注的儿子,嘴角又微微一弯。

“不知皇阿玛可用了早膳?”

雍正一怔,“用了。”这一年多来慢慢地也注意起定时用膳,尽管有时还是没胃口,有时也因为有事而没用多少,但身体还是渐渐好了些,可见废寝忘食的状态还真是不行的。

“媳妇早上特意煮了粥,想着皇阿玛若没用就赏个脸呢。”云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送雍正什么东西都不如送他健康来得好。只是送皇帝吃的……尤其是自己的身份又不是邀宠的嫔妃就显得怪异。

民间新进门的媳妇也是第二天就开始为家人洗手做羹的。雍正挑了下眉,脸上带出了笑意地问:“皇后和熹妃也备了粥?”一边示意苏培盛接过食盒,云珠的手艺他还是信得过的。

苏培盛出于规矩,盛给雍正食用前自己拿着碗另舀了两勺出来,尝了一下,鲜香醇美得他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吞下去。

“媳妇为皇额娘和额娘准备了亲手自做的女红。”她就算到在乾清宫见不到她们两位,要真准备了她们的份,孝敬的时候都冷了谁还吃啊,白费工夫的事她才不干。再说,她也没那个心去给她们调养身体。

雍正点了点头,闻到了那喷香的味道,本来不觉得很饿的肚子突然又饿了起来,摆手道:“粥朕留下了,你们先去吧,免得她们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