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了两年的人就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吃,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啊,难道还要再做三年和尚?!
云珠什么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婚前的弘历虽然在所有八旗贵女眼中是身份地位、相貌气度、才学能力等综合起来无可挑剔的贵婿,可在云珠看来,他性情还不稳定,还带着青少年所特有的浮躁、自以为是,自矜自傲。大婚后他正式办差,在雍正压榨教育下看人看事渐渐不再浮于表面,紧接着又去了西北……回来,身上那股子浮躁已代之以沉稳、深沉、镇定,皮肤黑了,身量拔高了一大串,以前眼测着大概一米七二左右,现在有一米七八了,脸型刚毅了些,身形则还是那么颀长,还因为身量抽问的问题显得瘦削了点。总之,多了点男人味。
可比小白脸好多了。
“你是不是也让我查看一下,不是说在地动里受伤了?”还是为了救他的额娘。
知道京城发生大地动,且余震频频,他日夜担忧她的安危。接到她的信,知道家人平安,他放下了心,又看到她为了救额娘自己被砸伤,又觉得她傻,怎么人人只顾自己逃她还不忘其她人?!心中有对她爱乌及乌的感动——他可不觉得她会喜欢熹妃到为她舍命的地步,定然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又不免自私地浮起不可对人言的想法,如果熹妃与她定要有一人出事,他更不愿那个人是她。
她嫣然一笑,“以为我是你呢,早好了。”将身子贴过去,抬起脸,亲吻他的下巴。
他大手向上抚着她的颈后,一手控制不住地滑进她衣里,嘴巴热切地覆上她的,辗转吸吮舔弄,好甜,这滋味香软美妙得难以言喻,他日思夜想的……
等他回过神来,小妻子已躺倒在他身下,身上衣裳半解,半掩半露地绽着一片凝脂玉雪般的粉润,上面还有他半吮半咬的红印子,如雪地梅花,鲜红、刺目和诱人。他喘息着凝注着她氤氲迷离的眼睛,脸上因忍受着无法发泄的**而显得痛苦潮红。
按丧礼,子女要为父母斩衰三年,丈夫则只须给妻子齐衰一年。孝内,忌嫁娶,忌服内生子,忌求官。不过,除了嫁娶,只要不在孝期内怀孕,其他的不会遭受太大的非议,做为皇子、皇帝更不可能二十七个月不办差、不上朝。
从很多资料上可以看出,清朝虽然也重守孝,不过皇室对守孝的要求除了嫁娶及服内生子其他的并不怎么严格(暗渡陈仓的多了去),只看守孝者本身,尤其是行房这件事上。
说到这里,云珠就免不了要为历史上的乾隆哀悼一声了,那家伙本就风流,孝敬皇后是雍正九年九月去世,他守了三年孝——在雍正的眼皮底下,可见过的什么生活了,好不容易出了孝,雍正驾崩了,又要再守三年孝……怪不得会嚷嚷出让后人耻笑不已的“守心孝”这种话来。
孝敬皇后去世前除了永璜及孝贤所出儿女,他的后宅基本没有孩子出生,出孝后一年生了个永璋,雍正驾崩后他虽然嚷着“守心孝”但三年内确实没有儿女出世,出孝后才相继有嫔妃生了永珹、永琪。
翻开清皇室里,康熙雍正去世时宗亲们的守孝情况,这家伙还算是不错的,至少没在孝期里弄出个什么孩子来。
云珠抿了抿肿得有些发痛的唇,心想,果然是禁欲了很久的男人,这么有爆发力。她展臂将他揽了下来,喃道:“避孕就好了,难道你还真能忍三年?”真忍上三年不近女色,雍正说不定倒要找太医给他看看身体是否有问题了。
她也不信他整日面对后院这些女人花样百出的勾诱能忍得住。便宜了别的女人还不如便宜自己呢,阴阳调和才对身心有益啊,这具身体已经发育成熟,这男人当情人不错,当丈夫嘛,还在调教当中……撇开这个,他的龙气有益她的空间发展啊。
而且,给皇后守孝?呵呵,面上过得去就好。
要命!他差点仰天长叹,这女人到底是仙女还是妖精啊,怕她用唾弃的眼光看他,他拼命憋着……个什么劲啊啊啊!!!狠狠地用力将自己的**送进她的身体,“啊!”他低吼了一声,闭上眼,感受着那层层叠叠仿佛有千万张小嘴在吸吮的紧窒,灵魂霎时间就欲破顶升空——
“啊!”她的痛泣声让他心神一颤,睁眼一看,小脸都皱成一团了,有那么痛吗?他健臂一捞,将她抱坐到身上,吻她的脸,她的小嘴,“很痛啊,忍忍,一会儿就好……”娇弱得跟朵小花似的,他不过一年多没碰她,就跟处子似的。
对上她含泪怒瞪的目光,推攘的小手,他怎么也不能让到嘴的肉飞了啊。火热的唇舌再次与她缠绵到一起,舔舐吸吮着檀口里的每一寸角落,生了薄茧的大手在她水蜜光洁的脊背、纤腰和丰挺处,又揉又搓地……那极致的手感,还有她频频的颤栗时不时的低吟,及不断收缩、蠕动个不停的蜜空,都撩拔得他麻痒难耐,忍不住地将又硕大坚硬了几分的巨龙往花心顶了顶,她哼了一声,他更是觉得**蚀骨。
放弃了忍耐,他开足马力,紧紧地拘着她,将一年多来思念全倾泄了出来,亲吻、抚摸,都不够,只有不断地将自己送进她体内,贯穿她,与她融合到一处,他才能感觉圆满。
一**的快感袭遍全身,娇声低吟,急促地低喘,还有欢爱声,如交响乐般在日光灿烂的午时回旋在幽谧的屋子里。
……
昏天暗地了一个多时辰,弘历眼看着差不多快到晚膳的时辰了,才起身着衣。“打些热水来。”他朝门外吩咐道。
亲自给云珠擦拭身体的时候他才对自己力道有了新的认识,看着她身上片片红瘀,还有下身红肿的模样……真的出血了,他心疼得不行,真是被欲火冲昏头了,怎么可以这么粗暴……
对她的怜惜,遏制了他在给她穿衣时再度升腾的**。勉强给她掩上中衣,他抱起她:“云珠,醒醒。”
云珠睁开水润的眼睛,横了他一眼,复又闭上眼,将头靠向他的肩膀,姿态慵懒:“你的伤口有没有裂开?”
“没有。”他蹭了蹭她柔嫩的脸颊低沉着声道。其实有些裂开了,不过不想她担心。守孝不禁欲,可也不能纵欲,接下来的日子打算在书房歇息。
她明明闻到血腥味了……算了,他爱逞强由他去。她打了个呵欠,好睏。
她可爱的模样,令他心动不已,侧头微俯亲了下她的唇,一会儿才移开。“那个苏氏是怎么回事?”
“西北大捷的消息传来后额娘亲自向皇阿玛请赐的,她现在是你的苏格格了。”云珠不在意地说道。
他皱了皱眉,他明明只写信让额娘借钮祜禄家照顾一下苏家的……
睁眼就见他明暗不定的神色,她轻笑。“你有什么不满的,多了个美人侍侯。”
这话可有点酸?他展眉道:“我本没有那个意思。”
她轻“唔”了一声,表示知道,“额娘这么安排也无可厚非,苏氏并无兄弟,堂弟还年幼,嫁给别的八旗子弟还不如进宫给你当格格,这样一来,谁也不敢欺上苏家。爷要报恩,这可是最好的法子。”
报恩?他爱新觉罗.弘历还用得着以身相许么?!弘历生气地拉起她的手轻咬了一下,引来她恼怒的瞪视,又开心了。“我瞧她过得挺好的,我的福晋可真是贤惠。”那么胖!
小心眼的某人不仅对熹妃不满,连带着需要他“报恩”的苏氏也让他不顺眼了。
“那是,怎么着也不能亏了恩人不是?”
瞪着她狡黠的笑意,他咬牙切齿,正欲再狠狠惩戒她一番以振夫纲,冷不防她又省起了什么似地,坐直了起来:“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凭你的身手,又有春和在你身边,怎地还受了这么多处伤?难不成爷还身先士卒地做了那阵前先锋?”
就知瞒她不过。将她搂进怀里,反正他不说她早晚从春和那里知道。“这次西北一行,明明暗暗地,受了几十次暗杀,军中冷箭、途中贼匪、刺杀……防不胜防,这还是好的了。”
上次河南山东巡查粮仓不是已经遭遇过了。
久久,她才道:“知道是谁做的了?”声音隐含愤怒。
他轻笑一声,对她的担忧与愤怒感到开心,看来这一年多的相思也是很有用的,她现在对自己上心了不少。“是谁做的我跟皇阿玛心中有数,你不要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你可是我们的饭票呢。”
他闻言一鲠,饭票?!他只是饭票?!!还是一大群的?!!郁闷得无以言表的某人手臂一阵用力,勒死这个小没良心的……
她笑了起来,与他闹到一处。
晚膳的时候,云珠巧妙安排,一顿素斋也做得色香味俱全。
弘历差点吃撑了,有家的感觉果然好啊,别说在西北了,就这一路赶回京的途中也没顾得上吃东西,何况在听到皇后薨逝的消息他就得开始守孝了。
守孝也有守孝的穿着打扮,整日钻营于如何引夫君注目的女人的能量是惊人的,那妆上得,全部是眉宇轻颦,眼眸含愁,那衣裳首饰,全往素雅里走……不过,只有高露微使得最为成功就是了。富察.芙灵阿胜在有永璜,弘历唯一的儿子,两三岁的孩子正是可爱逗人的时候,一顿“食不言”的晚膳过后,他也逗着他玩了一会儿,免得儿子真不认得他这个阿玛传出去丢人。
要是云珠早些有了自己的骨肉该有多好!他瞄了眼云珠的腹部,心想,那才是传承自己一切的嫡出血脉呢。想到弘昼的福晋在皇后薨逝一个月后被查出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的事,他就嫉妒不已,尽管自己比弘昼早婚,可这子嗣的事却被他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