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顺势抱了她,“看得见还不高兴?”
凌若连连点头,捧着他的脸便猛亲了一下,喜道,“太好了!也就是说,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恢复了!”
一旁的静女瞧着凌若这番动作羞红了脸,但听见她的话却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
“恭喜太子,恭喜太子妃!”
凌若红着眼眶看向静女,“去,今晚所有人加餐!”
“是!”静女连忙吩咐去了,凌若圈着苏宴心情难以平复,只想赖在他怀里不起来。
苏宴的手指却抚上她的右脸,那里被烫伤的地方此刻还包扎着,然从醒来的那一刻到现在,凌若却半点没有为这张脸难过,甚至可以说,她都未提及过这张脸,但女儿家的面容何其重要,她又怎么可能不在意?
似乎擦觉他心里所想,凌若顿时拉下他的手扣在手心,“做什么这副神情?只是毁了半张脸,又不是丢了性命,还是说,你在意?”
苏宴顿时将她扣入怀中,低低去吻她受伤的面容,“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苏宴的妻子,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凌若顿时轻笑一声,往他怀里埋,“那不就结了,再说了,容非医术那么高,未必就一定治不好对不对?”
最重要的,是命在就成。
苏宴喉咙哽塞,终是艰难点了点头,“嗯,我们慢慢治。”
凌若当即便笑起来,重新帮他眼睛上药包扎。
已经从翠香楼搬到驿馆了。
天气进入了十一月,渐渐寒凉起来。
苏宴尚在屋内与秦九以及随从议事,她便走了出来,闲步花园内散步。
半个月的时间,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凌若的目光落在花园入口处一点阴影上,不由得捧着脸轻笑了一声,“来都来了,还藏头露尾作甚?”
那里的人儿似乎身形僵持了许久,终是一袭蓝衣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月光打在男人脸上似清瘦了不少,给他周身都镀上了一层光晕。
凌若看他步履缓慢,不由得轻笑一声道,“幽王殿下这是得空了?好歹相识一场,这么久也不见来看我!”
帝临幽勾起唇角,这样的笑容挂在那种祸国殃民的脸上,那叫一个勾人心魄。凌若看了片刻,忍不住在心里笑骂了一声,生得这样一张脸,果然不论何时何地都是赏心悦目的。
“这是怪我咯?”帝临幽淡淡勾了唇,目光在她挂着面纱的脸上扫过,“伤势可好些了?太子呢?”
凌若耸了耸肩,“他在忙。”话音落,便又道,“我听说笑笑前些日子生病了,现下可还好?”
帝临幽笑了笑,“有阿姐在,她的病自然不是大事。”顿了一瞬,他又看向凌若,“那个晴思手底下的女人,我已经抓到了,你可要亲自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