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轩的心神一荡,一股热意朝着下腹涌去,几乎把持不住自己;他情不自禁地往那柔软的身体上贴了贴,低低地喘/息了一声,寻找那声音的出处……
“放心……本王……本王……最喜欢的就是你……来……春宵一刻值……值……”慕梓悦醉醺醺地调笑着。
夏亦轩旋即便回过神来,好像被泼了一盆冰水,整个人都凉了下来:她这是把他当成那个男宠凌然了!
他心里又酸又涩,纵然他不想承认,也明白,自己是吃醋了,吃那个叫什么凌然的醋了。半晌,他才平复了一下心情,哼了一声,冷着脸说:“你那个什么小然,眉眼风流,只怕心都不在你这里,你得意个什么……”
说着说着,忽然,他的手掌不知怎的擦过了慕梓悦的□,一个半软不硬的东西在他掌心停留了片刻,又随着慕梓悦的转身不见了,顿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小然乖……本王今儿好好疼你……”慕梓悦嘴上调笑,却只是整个人趴在了床上,嘟囔着念叨了一句,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脑中混沌一片,夏亦轩浑身冰凉,半晌,才踉踉跄跄地滚下了床,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雅室的窗棂慢慢地被推开了,慕十八从外面探了进来,低低地叫道:“王爷,王爷你没事吧?”
慕梓悦在床上慵懒地翻了一个身,嘟囔着说:“我能有什么事情?”
“我怎么见那瑞王爷好像被鬼缠身了一样,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连夏刀去扶他,都被他甩开了。”慕十八一个纵身翻进屋里。
“谁让他不象本王一样俯仰无愧于天地。”慕梓悦的嘴角上挑,带着几分得色,站了起来,眼神清亮,哪里有半分醉意。
慕十八不太明白,不过他自然是站在慕梓悦一边,喜滋滋地请功说:“王爷,这蜡烛灭得恰到好处吧?我试了好久,特意在这里截断了。“
慕梓悦赞赏地说:“不错,今天你大大有功,这个就算赏你的了。”
说着,慕十八迎面只见一件东西飞了过来,他伸手一接,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不解地问:“王爷,这是什么?怎么长得这幅模样?”
“这是我让膳房试了好多次才试出来的最新肉肠,软硬适中、口感一流,十八你可真有福气啊。”慕梓悦忍住笑,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一连好几日,上朝的时候夏亦轩都脸色苍白,精神恍惚,就连夏云钦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关切地让他不要因为户部的那件案子太过劳神。
户部的案子在夏亦轩的督查下,一层层地被剥了开来,户部尚书李天宇经营多年,将户部大部分异己全部排挤,主簿杜仲明便是在被排挤之列。府尹周大人的举报件件属实,贪腐之数巨大,令人咋舌。
李天宇将所有罪责一力承担,认罪伏法;秦冲义愤填膺,上了一个折子,说是此等官场败类,必定要从严从重从快处置,方能杀一儆百,只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秦冲精神萎靡,只怕好几夜都没睡个好觉了。
与此同时,各地粮价忽然飞涨,特别是在平鲁地区,接近齐地的几个郡,几场连绵的暴雨之后,农户们播的种眼看都被淹了,夏季的收成必定大受影响,加之山洪爆发,灾民大量涌现,民情躁动。
当地的府尹连番急奏,夏云钦当即便召集大臣议政。
平抑物价、救灾赈灾、安抚民生,以往这些事情都是秦冲首当其冲,出谋划策,此次秦冲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一脸的愁眉苦脸:“陛下,今时不同往日,此事甚为棘手,臣无能,只怕会被有心人拿了把柄。”
“秦爱卿何出此言?”夏云钦皱着眉头说,“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这样藏着掖着。”
秦冲只是喏喏不语,鲁齐胜在一旁笑道:“秦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那李天宇是你一手提拔,但你公务繁杂,偶有失察,也不是什么大的过失,何必这样畏首畏尾。”
“臣有负先帝、陛下所托!”秦冲的眼中忽然便涌出泪来,跪倒在地上涕泪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