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行松了口气,红着脸搂住了他,轻轻在太子的脸上啄了一口。亲完又翘着脑袋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太子的眉眼生得真是好看。
太子感觉到她半个身子都贴着自己,心中也不由得有些荡漾。苏亦行正抱着太子,忽然感觉到他的手自她的腰上缓缓往下挪了挪。
苏亦行顿时紧张了起来,这是…这是要开始了吗?
她身子有些僵硬,心中半是期待半是担忧,忐忑地想着自己是要主动一些还是顺其自然。她有些手足无措。
太子忽然一个翻身落在了她上方,他低头看着她。苏亦行羞红了脸,两只手蜷缩着收在身前。太子俯身吻住了她,伸手开始解她的衣带。
苏亦行心跳加速,努力想要回想起嬷嬷那日教她的法子。可是事到临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心念一转,想起嬷嬷似乎还留了一本书,此时此刻真放在她的枕头下。
倒不是她非要去看,而是那书册上是个连续的故事。她经常看得忘记了本意,津津有味地看那情节。昨日才看到男子辞别了女子进京赶考,路上遇到了一个女妖精,是狐狸化成的。
思绪一乱,衣衫已经落去大半。苏亦行终于想起接下来该怎么做,于是试探着抬起腿来勾住了他的腰。修长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太子被苏亦行这忽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停了下来瞧着她:“你…从何处学来的?”
苏亦行红着脸撇过头:“嬷嬷教的。”
她着从枕头下抽出了那本书。太子接过来翻了几页,狐疑地瞧着她:“你每晚上都…看这个?”
“好几日没看了,殿下不在的时候会翻看。”苏亦行伸手翻动了几页,“这里面的故事可精彩了,就是画工差了些,着色也不够好看。所以这一章我还重新上了色。”
太子瞧了一眼,这一副图果真跟其他的全然不同。再仔细翻翻,还有好几张图,她都贴心地给上面的人画上了衣服。他哭笑不得:“你可知,若是被旁人知道你看这样的书,会你……”
“什么?”
“秽1乱宫闱。”
苏亦行怔住了,这么大一个罪名忽然落在头上,砸得她措手不及。她心中不忿道:“明明又要侍寝,又不让看书。难不成还要我无师自通?”
“所以你读这些,就是为了知道如何侍寝?”
苏亦行点零头。
“都学到了什么?”
苏亦行红着脸撇过头:“学到了…那…那那个不是红薯……”
太子忍俊不禁,俯身凑到她耳边:“你不必看这些,也不用无师自通。我教你。”话音落下,他便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苏亦行顿时觉得一股酥1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这种感觉当真是看多少书都无从体会的。她紧张地攥住了太子的衣衫,手和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太子正要进一步攻城略地,门外忽然传来了司南的声音:“殿下,云镜国师求见。”
太子身子一僵,他脸色阴沉着坐起身来。一边披上外套一边对苏亦行道:“你的剑呢?”
苏亦行噗嗤一口笑了出来,自背后抱住了他:“云镜国师深夜前来,想必是有要事。殿下不必…不必着急,我…我等你…”
太子侧身吻了一下她的脸蛋:“若是你等了半个时辰我还未回来,就先睡。”
苏亦行摇了摇头:“我一直等着。”
她最近一直跃跃欲试,也不知怎的,越看太子越好看。尤其是他温存款款瞧着她的时候,苏亦行都很想抱着他捏他的脸。碍于他身为太子,威严仍在,她没敢太造次。
好不容易今晚有了苗头,云镜国师又来了。别是太子,她都想拿细剑扎他一下。
然而苏亦行嘴上着不舍,太子走了不到一刻钟,云朵就听到了某个信誓旦旦要等人回来的女人抱着被子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太子来到了书房,云镜转过身,双手合十略略施礼。太子满脸不悦,衣衫也未整,大马金刀地坐下。云镜注意到,太子的脸上还一道隐约的唇印。
他顿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也理解了太子为何如此恼火。只是事态紧急,他不得不来这一趟。
司南端上了两杯茶和一些点心,便退了出去。只是瞧着太子的脸色不太对,上一次看到太子这般神情,还是他刚回到东宫的时候。
他隐约知道是有人刺杀殿下,后来便出了高家满门抄斩的大案。京城的血雨腥风至今都没有间断过,在东宫一片花好月圆的背后,一场无声地厮杀早已经展开。
翌日清晨,苏亦行醒来。云朵端了洗漱的水,伺候她洗漱更衣。苏亦行伸了个懒腰,四下瞧了瞧:“殿下昨晚没回来么?”
“殿下来过,瞧见娘娘还在睡,便只是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云朵抿唇笑道:“殿下对您可真是上心,坐这儿什么也不做,就痴痴地看着。”
苏亦行打了个呵欠,正要起身,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往枕头底下一探。那本书没有了!她给那些人儿画衣服才画了一半!
没想到堂堂一国太子,居然还做出了窃书这等事!偏偏苏亦行又不能理直气壮去兴师问罪,只好吃了个哑巴亏。
太子今日一反常态,一大早便出门处理政务去了。苏亦行便留在自己宫里用膳,用到一半,云朵进来禀报道:“娘娘,尚妃,钟妃和皇后娘娘宫中来人求见。”
一下子来了三人,苏亦行只好放下了早膳,一一召见。她将郡主和尚青云安排去了耳室,在前厅见了云影。
皇后娘娘这位大宫女云影一向办事伶俐,话也言简意赅。略略寒暄了几句,便进入了正题。
原来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了,以往中秋都要去月坛祭祀。祭祀之后还要举办宫宴。这祭祀有国师安排,宫宴往年也都是皇后娘娘负责。
今年不知为何,皇上忽然指明要太子妃来负责。皇后便派了云影过来将此事告知苏亦校其实依照礼数,皇后是应该传召苏亦行去西宫明此事的,顺带着还要细细教导她一应要注意的事项。但她只是派了云影来,大略了几句便告退了。
苏亦行心下思量,想来皇后对皇上的安排是不满的,所以故意称病,将一大摊子事情交给她。估摸着也有冷眼旁观,看看笑话的心思在里面。
她倒不是很慌张,以前在家中也办过家宴。宫中宴饮或许会繁琐一些,但原理还是一样的。
送走了云影,她这才让云朵将尚青云和郡主请来。
苏亦行端起了自己泡好的蜂蜜柠檬水,刚喝了一口,便听到外面传来了郡主的叫唤:“疼疼疼,你松手——”
只见尚青云揪着郡主的耳朵大步走了进来,郡主挣脱开来,一把抱住了苏亦行,寻了个靠山:“行儿,你瞧她,我耳朵都被揪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