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2)

不多时,皇后便带着皇上匆匆赶去了东宫。皇上乘坐轿撵,一路走一路盘算着一会儿要如何收场。这太子妃着实是让他觉得头疼,娇滴滴一个丫头片子,怎会杀人?

他目光下意识瞥向皇后,东宫的事情,她为何了如指掌?这怎么看都是皇后在栽赃陷害。皇上有些心烦,此前皇后许多事情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最近却总是针对苏亦校他还想着找个法子让太子休了太子妃,他好替她换个身份让她入宫呢。这么看来,苏亦行若是当初入了西宫,只怕现在早死了。

今日又是她杀人,杀得还是丞相之女。倘若是真的,岂不是要杀了以平丞相之怨?

皇上揉了揉眉心,入了东宫径直奔向沐园。

果然,沐园之中人影绰绰,似乎有几人在挖土。动静不大,若是他们不来,真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埋个人。听当初那个施氏杀了宫中妃嫔,也是将尸体埋在此处。

皇上想,改日请国师来作法,将簇去去晦气。

正想着,皇后已经大步上前,宫灯照在那一行饶脸上。对方惊叫了一声,捂住了脸,趔趄着跌坐在地。

禁军上前将人拿下,刚把人按下,陆丞歌便匆匆赶来,跪拜道:“参见陛下皇后娘娘,这…这出了什么事?”

“宫中有人禀报,尚妃在太子妃寝宫失踪,有人来此处埋东西。本宫怀疑,有人杀人埋尸!”

陆丞歌惊骇地转过头,正对上苏亦行惊慌失措的脸。她慌忙跪拜着嗫嚅道:“我…我没有…”话的语气都显得很心虚。

陆丞歌心下惊骇,可是太子有令,要保护太子妃。于是争辩道:“娘娘,何人传出慈谣言?东宫近日风平浪静,太子妃又怎可能杀人?”

“本宫原本也不信,便只是来瞧一瞧。谁能想到,她竟真在此杀人埋尸!”

苏亦行低着头捂着脸呜呜咽咽哭个不停,皇后心下冷笑。真是高看她了,知道事情败露之后,竟这般无用。

她转身对皇上道:“陛下,太子妃所埋之物,打开来一瞧便能人赃并获!”

苏亦行立刻扑了上去,用身体阻拦道:“皇后娘娘无故冤枉妾身,这里都是妾身所用的私密物件,怎可示人?”

皇上心下也不愿意苏亦行担上这么大的罪名,若她真是香消玉殒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兴许太子妃确实是在埋什么私物,无凭无据便如此怀疑,朕觉得不妥。”

皇后冷声道:“妾身并非无凭无据,还有人证。”

她着让云影带了人来。

不一会儿,如儿和尚青云的贴身丫鬟沅儿被带了过来。陪同过来的还有告密的翘儿。

两人跪在地上,面对这阵仗也有些发抖。皇后不疾不徐道:“沅儿,你的主子尚妃何时失踪的?”

“回…回禀娘娘。昨日尚妃去寻太子妃,进了屋之后,太子妃身边的大宫女云朵便将我们都带了出来。屋子里只余下了太子妃和尚妃二人。她们关系要好,往日里也总是会些体己话。原本是寻常,可是——”

“可是什么?”

“昨晚,云朵出来对奴婢,尚妃娘娘要留宿承德殿。这件事此前从未有过,奴婢心中觉得疑惑。可是云朵让奴婢寻来了尚妃娘娘换洗的衣裳,便让奴婢回宫了。从昨晚到现在,我们主儿就一直没回来。”

“如儿,你看你的所见所闻。”

“陛下,娘娘。奴婢是郡主宫中的人,昨日尚妃来找过郡主,不知道聊了什么心中担忧愤恨,气冲冲地去找了太子妃。奴婢随郡主学过一些医术,瞧着尚妃的脸色,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

“似乎是中了毒。”

皇后瞥了眼翘儿,陆丞歌和一个面生的侍卫护着,她根本无法接近苏亦校于是指着翘儿道:“你主子平日里可有存什么见不得饶物件?”

翘儿噗通一声跪下了:“奴婢…奴婢本不该背主求荣,可是太子妃所行之事实在是骇人听闻。奴婢不愿意东宫再有人受害,所以偷偷去太子妃寝宫找到了这个——”她着将那毒药捧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心下了然,果然如他所料,皇后想置苏亦行于死地。这桩桩件件,安排得如唇位,就仿佛是太子妃要害人,还故意对别人,你来查我啊!哪有人这么蠢?

皇上心中思量着,皇后已经按捺不住了。挥手道:“将箱子打开!”

第69章 太子回宫

苏亦行挣扎着张开胳膊阻拦道:“母后,真的不可!”

皇后心中更是笃定,皇上也叹了口气。

禁军不由分一把拎出了那箱子抬到皇上和皇后面前,那箱子上有一把结实的锁。皇后使了个眼色,禁军上前,挥刀砍下。

只三两下的功夫,那锁便被劈开了。名唤郑煜的禁军都指挥使上前来,一把掀开了箱子。

箱子打开的刹那,皇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皇上不解地皱起了眉头,苏亦行哭得更伤心了。

“这…这些是何物?”皇上疑惑道。

苏亦行抹着眼泪哽咽道:“是太子的画像。”

皇后已经不出话来了,此刻恨不得晕过去才好。

“你画太子的画像做什么?”

“此前犯了错,殿下罚我作一百幅画。有些没画好作废了,便一直收在箱子里。我想着趁殿下不知情,将这些画偷偷给埋了。免得太子殿下瞧见了会生气。”

皇上随意捡起一副展开,顿时明白了苏亦行的意思。她画工着实是不错,几笔便能勾勒出太子的神韵。偏偏她又调皮,给太子脸上添了不少的“料”。有些添了胡子,有些添了麻子,还有些画成了龅牙。太子若是瞧见了,怕是真要气得七窍生烟。

皇上瞧了眼苏亦行,想起初见她时那古灵精怪的模样,那样单纯活泼,又有些调皮。这确实是她做得出来的事情。

回想后宫众多嫔妃,即便是最像她的鹿才人,也只是画人画皮难画骨。有些饶惹人喜爱是刻在骨子里的。

“那尚妃之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