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2 / 2)

“故事的名字就叫,苏姑娘与白眼狼。”

“……”

太子无奈松了手:“你倒是想的深远,我何时过要杀你?”

“殿下都拔剑相向了。”苏亦行委屈道。

“我是想出去剁陆丞歌两刀!你不懂事,他还不懂么?跟着你瞎胡闹!你在我跟前怎么闹都无妨,可父皇是一国之君,欺君之罪你担得起么?!”

“那…那你可是生我的气?”

“嗯。”

苏亦行也是理亏,蹭了过去,老老实实低头认错:“别气坏了身子,我…我是怕夜长梦多…给郡主的药维持不了太久,得赶快将她‘下葬’,送去妃陵才是。”

“为了她,以身犯险,值得么?”

“值得。”

太子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待她这般,待我却……”

苏亦行抬起头来:“却如何?”

“你若是待我有待你那些姐妹们一半的好,我便于愿足矣。”

苏亦行有些委屈:“我…我明明对你挺好的,殿下还想如何?”

太子捏住了她的下巴:“我想你的眼中只有我。”

“这不可能。”

太子的眸色沉了沉,苏亦行仰头看着他:“殿下眼中也不可能只有我,还有下苍生呢。我没有殿下这般胸襟,心中多记挂的也不过是父母亲人和知交好友。但我心中清楚,殿下于我而言,是世上最重要的人。”

太子嘴角止不住扬起:“比你的父母兄长还重要?”

苏亦行顿时有些心虚,一时间难以权衡比较。他们和太子一样,都很重要。可是…非要分个轻重缓急,她却做不到。

太子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有口无心。”

苏亦行握住了他的手:“殿下放心,我以后会待你更好的!而且绝不负你!”

太子哭笑不得,这话不是男子对女子的么?

苏亦行握上太子的手,忽然感觉到了异样。她一低头,赫然发现,太子的手竟然烧伤了一大块。怪不得方才他连剑都握不住,一碰就掉到了她手上。

他一定是很疼,才会连剑都握不住。

苏亦行顿时焦急道:“殿下,你的手!”

“无妨,被烫了一下。”

“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无妨?!”苏亦行拉着太子的手腕,扶着他在美人榻上坐下。轻车熟路去取来了伤药。

她低着头替他细致地清理伤处:“偏殿烧毁就烧毁了,那些画像烧了还能再画,殿下何必以身犯险?还好擅是手,若是脸——”

“脸如何?”

苏亦行连忙止住了话头,太子不喜欢被称赞容貌,苏亦行也只好顺着他。

“也就是你,非要将容貌看得这般重要。难不成我若是脸上多块疤,你便会心生嫌弃么?”

“当然不会。”苏亦行心虚得没有抬头。

太子自然听出来了,冷哼了一句:“肤浅。”

苏亦行撇了撇嘴,取了些伤药。

“不过你那些画,我确实没有救出来,只抱出来这个东西——”他指了指一旁案上的一只盒子。

苏亦行愣住了,这…这是娘亲给她的嫁妆。太子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是知道这些对她来很重要,于是千金之躯还冲进了火海替她取了出来。

苏亦行眼眶一红,抱住了他:“这些根本不重要,以后不许这样以身犯险了!”

太子揉了揉她的头:“好。不过你先打开看看,可少了什么。”

苏亦行抱着太子亲了一口,这才去打开匣子,她翻了翻,一样不少。太子也有些好奇:“你娘给你这些纸做什么?”

苏亦行取出了一摞浅绿色的纸:“这些是地契。”又取出了另一摞浅蓝色的纸:“这些是房契。”

“另外,还有几家铺子和一些银票。铺子是四哥帮忙打点着的。”

太子看着那些房屋地契,一时间语塞。他一直以为苏鸿信两袖清风,没想到他有这么多田产!这么来,他并不像传闻中那般清廉。倒是可以查一查,只是伤她的父亲,只怕苏亦行会难过。

于是太子旁敲侧击道:“你爹一个五品官当了那么些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田产家业?”

“这不是我爹的,是先皇后留给我娘,我娘有努力经营这么多年得来的。”苏亦行将匣子盖上,“殿下,是你把它们从火海里就出来的,我分你一半!”

太子嗤笑道:“笑话,我堂堂一国储君,若是连自己妻子的嫁妆都要动,岂不是为下人耻笑。你自己留着花。”他顿了一下,“若你非要给我,折成一万两的银票也可以。”

苏亦行替他包扎的动作停顿了:“一万两?殿下要这个做什么?”

“听四通钱庄出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想去瞧瞧什么模样。”

这么鬼扯的借口,苏亦行自然是不信。太子似乎有意要瞒着她,她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反正不能给他一万两,指不定一到手就乱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