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茜茜脸一红,嗔骂了一句:“就你这张嘴甜!”
静依明眸微动,上前小声道:“姐姐可是要订亲了?”
崔茜茜的脸一下变得更红了,笑骂道:“你个小丫头,这也是你能问的?仔细我告诉伯母,看她如何惩治你!”
静依忙赔了笑,拉着崔茜茜的手道:“好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吗?不和你闹了。母亲吩咐人做了菊花糕,咱们先去尝尝。”
说完,便拉着崔茜茜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八角亭。
菊园这里热闹异常,而老夫人的鹤寿堂却是冷冷清清,一片寂静。
一个蒙面人再度进了鹤寿堂,避过看门的婆子,进了里屋。她左右翻寻了片刻,看向了床边的衣柜。
约莫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便见蒙面人从鹤寿堂一跃而出,往府外飞身而去。
在她身后紧跟着一道浅色的身影,身法极快。
蒙面人到了一处小巷,将外面的衣服及面纱换下,赫然便是静微身边的彭嬷嬷。
彭嬷嬷,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出了巷子,左拐右拐了几下,才在一处酒楼前停下,她身后的浅影抬眼一看,正是‘富贵酒楼’。
彭嬷嬷进了酒楼,直奔二楼的最东处的一间雅间,雅间内早已有人等在那里。不是别人,正是那被遣出府去的白姨娘。
“彭嬷嬷辛苦了。”白姨娘对彭嬷嬷施了一礼,面色恭敬道。
彭嬷嬷轻哼了一声,问道:“主子呢?”
白姨娘低了头,“还没到。应该也快了吧。”
彭嬷嬷不屑地瞥了那白姨娘一眼,径自坐下,白姨娘赶忙给她倒了一杯茶,双手端到她身前后,退了半步。
彭嬷嬷似是很满意她的态度,脸上浮起一层笑意,端了茶杯,慢慢喝着,等着她口中的主子的到来。
很快,雅间的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公子,她们好像都到了。”
话音刚落,便见门被一名小厮打扮的男子从外面将门推开。
门外的那道浅影,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里面,随着彭嬷嬷的一声“主子”,那门外已站了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
男子进了屋,他身后的小厮忙上前替他解下了斗篷,只见男子身穿白色锦袍,身形瘦高,左手上还戴了一枚白玉扳指,一看便知是大家公子。
窗外的那道浅影,看向那男子的脸庞,心下大惊!竟然是?
华服公子落座后,对彭嬷嬷道:“将东西拿过来。”
彭嬷嬷谨慎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态度极为恭敬地呈给了华服公子。
那华服公子将东西接过,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收入怀中。对彭嬷嬷使了个眼色,便见彭嬷嬷会意,出了房门,守在门口。
“鐲子找到了,图呢?”
白姨娘唯唯诺诺道:“公子,民妇只知道这镯子是开启那处宝藏的钥匙,至于那宝藏在何处,民妇并不知道。”
“哦?那就是说,你已经没用了?”华服公子的声音很轻,还带有一丝玩味。
那白姨娘听了,却是吓的跌倒在地:“公子饶命呀!公子,民妇不知道,可是民妇的那个姨母定然是知道的。否则,她也不会为了这个东西而费尽心机呀!”
“嗯。”华服公子点了点头,轻道:“有道理。”
白姨娘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华服公子的话,却是将她吓了个半死。
“这么说,本公子的合作对象就应该是那余氏,而不是你了!”
白姨娘顿时吓得大汗淋漓,跪在地上哭喊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呀!”
突然男子拿起一个空茶杯,掷向紧闭的窗外!
只听外面传来一声男子的惨叫声,那小厮早飞身上前,挥出一鞭,将快要跌落下去的人一卷,扔进了屋内。
'砰'地一声,只见一中年男子被重重地摔落在地。
中年男子一个鲤鱼打挺,快速地站了起来,向那华服公子袭去。可还没近得了身,便被那小厮再次缠上!
一来二去,那中年男子招招狠辣,却偏是处处受制。中年男子眼看自己赢不了眼前这小厮,瞅准一个空档,欲从窗户飞身而出,可还未到窗前,便被那小厮的鞕子再度缠上!
小厮用力一挥,‘砰'地一声,中年男子狠狠地砸向了墙上,然后摔落在地,吐了口鲜血,爬不起来了。
那小厮上前一脚踩住了胸口,“说,什么人派你来的?”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转头不语。
那华服公子玩弄着手上的扳指,颇有些玩味的口气说道:“我很好奇,你这样的武林高手,怎么会为一个深宅妇人效命?”说完,示意彭嬷嬷退开。
地上的男子一惊,看向那端坐的华服男子,冷笑道:“我没想到这彭婆子的主子竟然会是你!”
“呵呵,这么说你是认识本公子了,既如此,就更不能留了。”华服男子说完,对那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会意,意欲上前一刀结果了那中年男子,便听那中年男子道:“慢着!”
小厮顿住身形,看向华服公子。只听那公子面带笑意,轻扬了扬眉,看向那中年男子,以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中年男子眼中笑意满满,“白公子,你确定那镯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