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等人一惊,看向余氏,“母亲此言何意?”
余氏笑着走了过去,“这是二分之一的解药,你先给她服下,让她说出那样东西的下落,我自然可保她无虞!”
“什么?”苏伟一惊,上前道:“母亲怎么会有解药?夫人的毒是你下的?”
余氏轻笑道:“怎么?很意外?那些人盯上了她,也盯上了我。如果她不交出那样东西。咱们整个候府都得跟着陪葬!”
“什么意思?”苏伟惊道。
余氏摇摇头,“别问了,先把解药给她服下吧。”
苏伟一脸狐疑道:“母亲不把话说清楚,这药,夫人不能吃。”
余氏一急,“你!”重重地将拐杖在地砖上敲了敲道:“现在已经是丑时了,再不让她交出那样东西,就迟了!到时,整个候府都会被抄家灭门!”
苏伟的手一颤,双眼直直地看向余氏,语气中已没有了最初的敬重,“你都知道什么?还是说,你都做了什么?”
余氏一惊,“你就是这样与我说话的吗?你忘了我是你的继母!我都说了,时间就快要来不及了!”
苏伟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你会这般好心?你心心念念地不就是置夫人于死地吗?为何今日会来救她?你手里一半的解药又是何人所给?你说清楚!”
余氏不语,只是直直地看着苏伟。半晌后,才道:“你一直在怀疑我?”
苏伟冷笑一声,“夫人的毒是你下的?”
虽是一句问话,可是语气却是极为肯定的。
余氏面色不改,“一派胡言!好端端地,我给她下毒做甚?”
“因为如果你三天内找不到那样东西,你的亲生儿子,亲孙子,亲孙女就都得死!”门外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众人看去,只见静依正站在门口处。
苏清上前问道:“如何了?”
静依点点头,“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苏伟一愣,“怎么回事?”
静依轻道:“父亲,您别急,您很快就会知道了。”说完,对苏清使了个眼色,苏清闪身上前伸手点了余氏的穴位。
苏伟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并未说话。而苏明则是满脸的震惊,显然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静依见苏伟并不加以阻拦,心中隐隐觉得这个父亲也并非是表面上那样的简单,也许?
苏清道:“依依,现在这里没了旁人,告诉父亲吧?”
静依点点头,上前一步道:“父亲,其实她并非真正的余氏。真正的余氏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苏伟没有苏清和静依以为的表现出吃惊的模样,而是冷静道:“哦?你有何证据?”
苏清出声道:“我们派了人查到三十年前,山东的一处民宅中,无故发生大火,全家上下,包括仆人,一共死了十一口!唯其一人逃出。父亲,难道你不觉得此事太过古怪吗?”
余氏呵呵一笑,“三十年前的事情你们居然也查的出来?不错。真是不错。”
苏清见余氏此时还能笑得出来,不由得大怒,“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
苏伟仍然没有出声,只是转头看向静依。
静依缓缓开口道:“父亲,大哥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并非真正的余氏。”
苏伟非但没有吃惊的神色,反而是有些生气道:“一派胡言!她就算不是你们的亲祖母,也容不得你们这样的放肆!”
苏清不明道:“父亲,难道您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吗?她自己都承认了呀!”
苏伟却是上前捏住了余氏的下巴,只听'咔嚓‘一声,余氏的下巴被缷掉,再也说不出话了。
苏清和静依二人被苏伟的举动吓了一跳,静依反应的快,心道想必苏伟早已知道了这个秘密。
果然,苏伟转身道:“记住,她就是余氏。并非是旁的人!明白了吗?”
苏明的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正想着上前分辨,被苏清一把拉了过来。“二弟!父亲说了,她就是余氏!记住,她就是我们的继祖母。”
苏伟这才慎重地点了点头,看向余氏。
而余氏也正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人人都知道我是在战场上立下大功,后来因伤而被调回京城,得以皇上看重,册封为平南候,后来又升为从一品的尚书。可是你们不知道,我曾经是皇上的暗卫!一些皇家隐密,你以为可以瞒得过我吗?你的真实身分,我早就暗查了出来。你不想知道我是何时开始怀疑你的吗?”
余氏不能说话,只好忍了痛点点头。
苏伟继续道:“我母亲去世,是因为生了恶疾,这一点,毌庸置疑!可是在母亲过世后,你曾经偷偷地进过一次母亲的小库房,你在里面翻找了许久,却是很失望。你可能没有想到,当时我就在库房外面,亲眼看着你的一举一动。就是这一次,你让我起了疑心。要知道母亲的小库房里也有不少的奇珍异宝,对于出身小户的你来说,应该是震惊、羡慕甚至是嫉妒才对!可是你没有!你的表情平淡,你看到那些宝物的时候,甚至眼睛都不曾在上面留恋过片刻!所以,我才命人暗中查访。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的儿女也对你起了疑。”
说完,赞赏地看了静依和苏清一眼。
此时,苏明也是听明白了,原来自己的父亲什么都知道,甚至是在刻意地纵容她在府中的行为,只是为了要引出她背后的人。
静依和苏清都是一脸诧异地看向苏伟,这个他们一直以为对余氏孝顺,善待庶弟的父亲,竟然曾经是一名暗卫!
苏伟一脸严肃地看向静依和苏清,“你们母亲并没有中毒?”
静依点点头,有些心虚道:“余氏亲自给母亲下的毒,只是我们提前将余氏手中的毒药给换了。”
苏清看了静依一眼,将静依护在身后,道:“父亲,这都是我的主意,与妹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