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见那司琴的背后竟是走出一人。此人身穿青色长袍,头上戴了玉冠,手中拿一玉箫。一看便是世家子弟。
那领头儿的细看了看,不认识!也不见其长的像谁呀!便不悦道:“你是什么人?敢管老子的闲事?”
那青袍公子一笑,“在下不过一路人。只不过是路见不平,忍不住想要管上一管罢了。”
“哟嗬!瞧见没有?又来一管闲事儿的!”那领头的态度极为嚣张道:“你什么人哪?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你们刚才不是说是左山大营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是了?”
“你!知道我们是左山大营的你还敢管?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凭你们?哼!先把人放了,再与我说话吧!”青袍公子冷声道。
这几位士兵一听,再看这位公子的气度、穿着,不由想着,莫不是惹着大人物了?正想着要不要就此罢手,便听见又一道声音传来。
“什么人敢在此闹事?”几位兵士一看,正是封城的府尹和几位捕头来了。见此,不由得底气又足了些。这府尹姓白,名山华,是白相的旁系的一名堂侄。
“白大人!这几人在此散播谣言,污蔑白相。卑职等正欲将其擒拿,可谁知竟是被此人恐吓了一番!还请大人明查!”
“什么?”那白府尹一听,气得是吹胡子瞪眼的!“何人竟敢如此大胆,竟然敢中伤我伯父?来人,绑了!一并送往封城府!本官要严加审问!”
话落,便见几名捕快就要上前,将司琴和那青袍男子绑了。
那青袍男子道:“白大人?你是这封城的府尹?”
“正是本官。”
“哼!一个小小的府尹,也敢绑本世子吗?”那青袍男子不屑地说道。
“什么?”那白大人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青袍男子,并不认识呀!难不成,是京城来的?
这白府尹吓得忙弯了腰道:“还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好说!本世子是特来拜访平王殿下的。”青袍男子的声音清亮好听,而且似乎还带了一丝威严在内。
那白府尹一听,更是吓得不敢抬头了,一个劝儿地点头哈腰道:“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世子大人原谅!”
而刚才嚣张至极的那几名兵士,早已吓得双退直打哆嗦了!貌似刚才,他们好像是出言辱骂于他了吧?
那青袍男子扫了一眼那几名兵士,笑道:“那白府尹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呢?”
“这,来人!将这几人拿下,关入大牢!”
“是!”说完,便见几名捕快上来,将几人给绑了。那青袍男子也是知道他们不会受到什么责难的,只是,自己到底不是地头蛇呀!
司琴见此,却是笑道:“怎么?白府尹是想着门内绑了,门外放了吗?”
白府尹一惊,怒道:“大胆!你是何人,为何对本官不敬?”
“哼!我是封城的百姓,可是这封城的父母官却不为百姓做主,难不成,还不许说说了?”
“你,放肆!休得胡言!”说着,还拿眼偷瞟了那青袍男子一眼,似是怕他会怪罪一般。还好,这位公子似是没有生气。
白府尹强作镇定道:“看你年轻不懂事,本官便不与你计较了。快快让开!”
“怎么?刚才这几位兵士对本姑娘出言不逊,意图不轨。白府尹就不打算处置了?”
“本官不是下令将他们下入大牢了?姑娘还想如何?”
“如何?敢对本姑娘出言不逊,就得接受本姑娘的惩罚!”
白府尹怒道:“胡闹!你一个姑娘家,做事怎的如此没有分寸?你是什么人?岂能发落这些兵士?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这么说,白大人倒是有理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众人再度看去,见是一身穿墨绿色斗篷,面带纱巾的夫人打扮的人走了出来。
“夫人!”司琴毕恭毕敬道。
“嗯。司琴,你跟在我身边有几年了?”静依淡淡问道。
“回夫人,有七年了。”
“嗯。七年了,我倒是不知道你的脾气是越发的好了!被人如此出言污辱,你竟没取了他们的性命!”
司琴低头,道:“回夫人!属下是看这里都是百姓,不想着惊扰了百姓,免得给夫人添麻烦。”
静依点点头,又道:“如此说来,你倒是懂事了。还知道顾念着百姓了!不错,回去后,我自会赏你。”
“为夫人分忧是属下的职责所在。属下不敢领赏。”
这白府尹看着这主仆二人说的倒是热闹,丝毫不理会自己这个封城的府尹!这,简直是目中无人!
而一旁的青袍男子,却是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苏静依!好有趣的女子呢!他刚进来时,便见她正倚在二楼的栏杆处向下观望,以为也不过是一过客而已,想不到,竟是这丫头的主子!青袍男子看着苏静依那黑亮的眸子,灵动有神,宛若会说话一般!心中不由得幻想着,这样一双灵动的眼睛,不知这面纱下,又是长了一张怎样倾国倾城的脸?
那白府尹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何人?”
“白大人,这几位兵士出自左山大营,先是无理抓人,后又欲对我的贴身婢女不轨!请问大人该如何发落呢?”
白府尹一惊,这女子的雍容气度,可非是常人可比!此人究竟是何来历?“这位夫人,本官已是下令将这几人下入大牢了,还请夫人不要再与本官为难了。”
“哦?”静依轻挑了一下眉,笑道:“既如此,我便放心了。司画,将这几人身上的腰牌取下,带回府里,交由王爷。”
“是!”话落,司画便已是将几位兵士的牌子拿到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