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略有些苦笑地摇了摇头,“说吧,要我怎么做?”
静依不解,而元熙则是轻挑了眉,“晴天,对不住了!这一次,怕是没有你,还真不成!”
晴天见元熙说的如此坦荡,笑着点了一下头,“我明白。依依是我的师妹,对我而言,除了师父,她便是与我最亲的人了!我不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我是苗疆人,李安的身边定然也有苗疆人。我出手,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元熙点点头,眼神中带了浓浓地感激之色,“他的人易容成了平王府的车夫,今天上午,侍卫们在前院儿的一处花田里,找到了车夫的尸体。易容盅,的确是厉害!所以现在,我们急于知道,如何破解这易容盅,或者说如何能分辨得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晴天沉思了片刻,“这个原也不难。只是需要一些东西罢了。”说着,晴天便从自己身上的香囊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这个叫做迷恋香,是易容盅的盅虫最害怕的一种香料。只要在咱们身上佩戴此香,服用了易容盅的人一旦靠近,那么,他体内的易容盅便会出现反应,三丈之内,可令其体内的易容盅失效,恢复其本来面貌!”
“这么神奇?”岳正阳拿过他手上的小瓶子,打开了盖子,凑到鼻间闻了闻,“还真是香!难怪会叫迷恋香!”
晴天又道:“这种香,是由我苗疆的几种特有的香料,和一些草药混合而成。我现在身上所带的不多。这样吧,我今晚回去,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一些材料,再尽可能多的配制一些,送来王府。”
“如此甚好!”元熙端起酒杯,“多谢你了!来,本王敬你!”
晴天也端起了酒杯,“王爷客气了!你该明白,我不是为了你才如此做!”
元熙一挑眉,“话虽是这样说,可是你的确是帮了本王的忙!这个人情,本王就记在心里了。”
一旁的白飞道:“现在护国公府的势力大受打击,这段时间,我怕是要极为忙碌了!毕竟,我现在已经是护国公了。”
“这是自然!该怎么忙,你就怎么忙就是了。只是你虽然是护国公,可是府中真正掌权的,却还是老国公!白飞,你目前最紧迫的,便是要将老国公手中的暗中势力全部接手过来。否则,你这个护国公就是你父亲一样,只是个摆设!”
“我明白。”白飞叹了一口气,“现在父亲整日郁郁寡欢,今早上还被祖父斥责了一番!说若不是他偏宠小妾,如何会弄到现在这个地步?连累了整个白家!原本,父亲要是成为白家的族长的,现在看来,怕也是不可能了!”
“白飞,这就是老国公最精明的地方!明面儿上看,这一次护国公所受的打击着实不小!毕竟有那么多的官员被强行裁撤,或者说是被迫上交了辞呈,可是实际上,你们护国公府暗中的势力,却是并未受到一丝一毫的打击。换句话说,这就像是打人只是打了他的脸一巴掌,除了不好看,面子上过不去之外,他的内脏各种器官都还是健全的,无碍的!白家能有今天,可不仅仅只是依靠那些个官员!还有老国公那么多的门生,仰慕者!老国公这是以退为进,至少保住了护国公府!他怕是也明白,皇上早就对白家不满了!”
听完元熙这番话,几人皆是面色肃穆,半晌,静依才道:“大家的分工现在基本上已经明确了。晴天哥哥主要是要让你的人尽快地找出李安,找出后,最好是能将其一击即毙!而护国公白飞则是主要负责收拢你们白家的势力,为你所用!另外,还要想方设法地将老国公手中的暗中势力给弄到手!没有这部分势力,你这个护国公,的确就是个摆设!”
“那我呢?”岳正阳急切道。
“你?很简单,继续跟着晋王那儿招摇就行了!整日里就是吃喝玩乐儿,听听小曲儿,喝喝小酒儿。有意无意地,可以让晋王越来越信任你,越来越离不开你!”元熙有些打趣道。
“呿!什么叫离不开我?说的我浑身发冷!”岳正阳做了一个抱臂的动作,还极为应景地哆嗦了一下!这个动作引得几人哄堂大笑!
“那幅《贫寒实录》你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居然将这画儿给送到了护国公府上?”岳正阳有些好奇道:“皇上就更奇怪了,明明丢的不是这幅画,居然也就认了?这也有点儿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静依笑道:“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我说你听就是!皇上早料到皇后会派人打丽妃和淑妃的主意。所以便特地画一幅赝品,然后又似是在无意中被皇后的眼线给瞧见了。如此,皇后定然会派人来窃画!皇上本来就是想着以此来警告皇后,告诉她谁才是这宫里头真正的主子!也警告她莫要再起什么歪的心思!再者,便是正好借着皇后的手,将她们自己安插的人给调走了,也就是御林军统领王汉!”
“可是歪打正着,让咱们给看了出来,然后揭出这是一幅赝品。皇上看到是晋王送过去的画,心里自然起疑,也明白了此事定然还不算完!所以便静观其变,既不说这是不是宫里失窃的那幅画,也不说是!”白飞点头道。
他一说完,晴天则是立即接口道:“等到晋王无意中发现了那幅《贫寒实录》,则是立即就震惊了朝野!特别是皇上那儿!他本就说是广储司丢了一幅画儿,现在这《贫寒实录》的出现,自然会让皇上不得不说丢失的是这一幅!否则,这宫里岂不是遗失了两幅画?若真是那样,这皇家的脸面可就是丢大了!”
岳正阳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你们倒是打的好主意!这是借着皇上的手,让白飞上位了!”
元熙瞟了他一眼,凉凉道:“还不算太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岳正阳微窘,“这是什么话?你们当时也没有将整个计划告诉我呀?”
话落,便见白飞和晴天一脸嫌弃地看向他,那表情分明就是说,“我们也不知道整个计划呀!可是我们能猜地出来。”
岳正阳看到二人的表情,随即拿起筷子夹了菜,“菜都凉了!不吃岂不是浪费?”
众人又是嘻笑一番,开始用晚膳了。
次日一早,静依便起身梳妆打扮好了,乘车去了平南候府。昨日她已派人知会了顾氏一声,顾氏表示静依一个人去,她反倒是有些不放心,还是和静依一起去的好。
到平南候府接了顾氏,母女两人便在车上说起了悄悄话,马车内,时不时地传出一阵笑声。而在马车街道旁的一家茶楼里,则是有一名男子正一手端了茶,一手负于身后,站在窗前,两眼直直地盯着马车。
不多时,便有一只小麻雀在马车的顶子上盘旋了几圈后,落到了车顶,而后又从一侧的窗帘内钻了进去,落到了静依的肩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很快到了明王府,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只有她们母女二人和贤王妃到了,几人便一起到了后花园的凉亭里赏花了。
“启禀王妃,丽香公主也来了。现在正往这边儿走呢。”
“是吗?那可是太好了。”明王妃说着,便对二人道:“我昨日正巧回府时,遇到了丽香公主,便也顺便请了她一直来府里坐坐,到底也是客人不是!没想到这位丽香公主倒是个实成儿的,今儿也来了!”
杨海宁与静依二人相视一笑,这明王妃不是明摆着说人家丽香公主缺心眼儿吗?
明王妃自己也是一阵轻笑,便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藏着?可是让我好找!”
“丽香公主来了?快请坐。没能到前面儿去迎接,还请丽香公主莫要怪罪!”明王妃笑道。
丽香公主紧挨着贤王妃杨海宁坐了,笑道:“这位便是贤王妃吧?生的真是好看!像是你们这儿盛开的芍药花儿似的!”
杨海宁一听这样直接的赞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道:“丽香公主过誉了!本王妃哪及公主天生丽质,花容月貌?”
丽香公主甜甜一笑,“贤王妃真是会说话!人生的好看,说话的声音也好听,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杨海宁便是再如何地镇定,听到这丽香公主接二连三的直接赞美,也是有些害羞了,端起了茶盏,“多谢丽香公主了。”
一旁的苏静依就这样笑吟吟地看着二人的互动,对于丽香公主刻意忽略她的这种不敬,似是并未瞧见!倒是顾氏神色间略有些不满。
而明王妃则是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笑看了丽香公主一眼。
没多久,晋王妃也来了,而杨夫人到底是没来。晋王妃的言辞间,也是多有挑衅,没多久,便拂袖而去!
见此,静依便携顾氏一起也告辞回府了。
贤王妃、丽香公主也是先后告辞了。
马车上,顾氏有些气闷道:“这个丽香公主,还真是化外之民!半点儿的规矩也不懂!一个小小族群的公主,竟然在亲王妃面前如此放肆,没有规矩!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母亲不必生气,丽香公主如此,对我们来说,也未必就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