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失火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也不商榷一下对策?可是有人想造反?炎帝那小子也不知道眼下如何?
这厢,待楚翘走远之后,梁时和楚远突然面色凝重。
楚远这才将昨晚的所见告诉了梁时,“你可知萧湛昨夜派人潜入你府中?”
梁时点头,他微微抬手,指尖略过一朵开的正艳的菊花,忽的掐断了一只。
楚远看着心头一跳,有些心疼,“喂,这花招你惹你了?我猜测萧湛并不想对她不利,否则以他的心智不会等到今日。”
梁时嗯了一声,“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即便是萧湛,又能如何?我自有法子应对。”
楚远猛然间一阵狂咳,他怎么那么想揍人啊!
如影眨了眨眼,“……”听不懂,果然是脑子不够用了!
关于城门之火一事,梁时与楚远从头到尾都是只字未提,仿佛根本就不在意。
*
梁时去了一趟镇国公府,回来时已经是夜深时分。
如影紧跟其后,在二人皆迈入府门后,如影在梁时身侧道:“大人,外面的几个探子都处理了。”
梁时点头应下,之后大步往寝房而去。
如今的日子,他好像很是期盼日落之后,不管她真心与否,他都有机会能与她光明正大的独处。
总好比曾几何时,说句知心话都要挑日子,挑场合。可恨的是,她何曾懂过他?
夜凉如水,梁时一进屋就褪去了身上的衣袍,屋内还留着两盏火烛,照亮了满室的琼花怒发。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梁时还是唇角微抽,他这间屋子,谁人敢在里面随意放置东西?这才成婚一天,就被她给侵占了去。
阿福在一侧躬身道:“二爷,夫人她喝过药就睡下了,夫人今晚没有查出异样。”
知道她小鼻子灵敏,梁时让周公调制了无色无味的止痛药,若是还有一丝异样,她肯定不会喝。她到底还是在防备着他。
梁时轻应了一声,嗓音带着夜的迷离,格外温柔,“下去吧。”
阿福点头如捣蒜,很快就离开了寝房。
梁时站在脚踏上看了一会,这才去了净房稍稍洗漱一番,他发现脚踏下面依旧铺了地铺……
梁时叹了口气,无声的上了榻,将小妇人圈入怀里,大掌附上了她的腹部,顿时手一顿。
她看着前凸后翘,那里竟然如此平坦平坦,不过触感也是极好的。
他刚动作,小妇人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又往他怀里拱一拱,梁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有暖床的作用。
为了等她,他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无,就是担心有朝一日她会嫌弃。
夜很长,外面北风呼啸,眼看着京城的第一场雪就快下了。
梁时将被褥统统盖在了楚翘身上,他自己则露出一大片后背。
但依旧是不行,只要她睡在自己身边,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安定下来。
梁时自诩定力过人,可还是无法入睡。
到了后半夜,梁时去了一趟净房,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复而再上榻后,小妇人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非但没有推开他,一手揪着他的衣襟,柔.软.丰.腴处嚣张又奔放的紧紧贴着他。
梁时:“……”
鸡鸣时分,天际还是一片混沌的蟹壳青。
梁时已经穿戴好了,发髻也梳的整整齐齐,他将手中一坨衣裳递给了如影,“处理了。”之后大步离开。
如影跟着梁时多年了,他并非是个无知的男子,他低头一看,登时涨红了脸,二爷都成婚了,怎么还……这是欲.求.不.满?
*
因着朝中之事耽搁,认亲一直被推迟着。
楚翘并不在意,当初梁家落难时,这些所谓的族亲,也没有一个伸手帮衬的。她可不想以德报怨。
大婚之前,梁时就将梁府的账目和掌事权交到了楚翘手上。故此,那些梁家的族亲见着她也是毕恭毕敬的喊声“二夫人。”
楚翘吃了一盅羊乳杏仁茶,喝之前她还特意用了鼻子嗅了一嗅,就生怕梁时会在茶盅做手脚。
楚翘照常去香料铺子里看账目,马车刚驶出恒顺胡同没多久,突然刹住了。
楚翘险些摔了一下,待她坐定之时,一小乞丐打扮的男孩塞了一封信笺给她,之后飞快跑不见了。
马车忙道:“哪家的孩子?自己找死么?”
楚翘瞧着那孩子也是可怜,正想叫住他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但孩子却是不见人影了。
如影上前一步,“夫人,您没事吧?”
楚翘知道如影是梁时指派到她身边来的,她没有说实话,只道:“我无事,继续赶路吧。”
楚翘稍稍平复了一会心情,她先是闻了一下信笺,没有可疑的气息,这才将信笺翻开。
上面赫然醒目的写着一行小字,“想知道是谁杀了你,三日后晌午相国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