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她都面红耳热,浑身都觉得没了力气,软瘫在榻上能化为一滩水儿。
可是偏偏他却像没事人一样,面上淡淡的,好像根本忘记了这个。
忘记?怎么可能,顾穗儿不信的。
她想了想去,猜着难道是他叼咂过后,并不喜,所以从此后反而淡了下来?
这个事她是无论如何不好意思张嘴问的,自己憋在心里想不出,偶尔间坐在榻前,难免叹息,蹙着眉头,好生愁苦。
安嬷嬷见她那犯愁的小模样,倒是有些纳罕了。
要知道这位小夫人平时可没这样过,有什么事她都会问自己,没见过要藏着掖着啊。
如此两日,她终于不忍心了,便旁敲侧击地打听。
“小夫人,你瞧瞧你最近,往日最爱吃的糕点也不爱了,练起字来也是心不在焉,小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顾穗儿赶紧摇头。
她这心事,可是不好对人说的。
毕竟那一日萧珩摊开她的里衣咂了里面的事儿,太过难以启齿,便是再亲近的人她都不好说的。
“小夫人,若心里总是存着心事,等以后生下小孩,那小孩就爱皱眉头。”
“啊?这样?”
顾穗儿听了,吃惊不已,她没听说这个,自己有心事还会影响她的小蝌蚪?
她想了想一个刚生出来的小娃娃皱着小眉头的样子,顿时不忍心了。
“那我再不想这事了就是。”她低着头喃喃地这么说。
安嬷嬷看她这样,笑了。
“小夫人哪,到底是个什么事,你说给我听,兴许我能开解下,如果一味地闷在心里,那便是嘴上说不去想,心里必然是牵着挂着的,终究不安心。”
安嬷嬷的话,确实是说到顾穗儿心里去了。
她想了想,犹豫了下,到底是吞吞吐吐地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
“小夫人,你意思是说,那天三爷在榻上咂了你的那个尖尖儿?”
“嗯……”顾穗儿越发低着头,轻轻嗯了声。
她没想到安嬷嬷说话这么直白,倒是给她添了许多不自在。
“哎呦喂,小夫人,这可怎么也没想到,三爷这是心里疼着你呢!”
安嬷嬷看看眼前这小夫人,她本来就生得精致细嫩,如今在这侯府里好汤好水地养着,渐渐地没了之前的乡土气息,越发地水灵动人了。
如今细看,只见那肌肤雪白透亮仿佛嫩玉,小嘴儿轻轻抿成红丝丝,娇艳欲滴,至于那一头乌发松散地束成发髻,衬得这纤细柔弱的人儿平空添了几分富贵人家太太的慵懒味儿。
她四肢和肩膀骨肉匀称,水粉窄袖对襟袄裹住那窄瘦的肩膀,拢过纤细的锁骨,这人儿便是挺着个偌大的肚子,也是弱骨纤形,让人好生怜爱。
至于她提到的三爷咂了她的尖尖,着意看过去时,才发现这纤细人儿因为怀了身子的缘故,那处便格外地显眼,鼓鼓的,却又形状柔和饱润。
这样的小夫人,不要说男人了,就是自己都忍不住想多看一眼,也怪不得那面上总是冷冰冰的三爷都受不住了!
“可是,自从那天后,他就再也不搭理我了,也不提这事儿。”
顾穗儿低叹一声,想想都觉得难受。
他是不是不喜欢呢?
她却喜欢得紧啊……每每闲暇时总是想起,一想便坐立难安脸红心跳的。
顾穗儿到了这时候才恍然,原来自己难受,是因为自己想和他亲近,偏生他不和自己亲近了。
安嬷嬷听了,越发笑了。
她这辈子不曾嫁人,不过年轻时候,风流韵事却是有一些的,也曾见识过一些男人,知道这女孩儿家的心事。
于是她笑着道:“其实三爷如今不碰你,也是一件好事。小夫人还有月余就要生了,本来这个时候就应该禁同房的。如今三爷还能陪着你一起睡,其实就已经是莫大的宠爱了。”
但是顾穗儿钻牛角尖:“但是那天他碰了我的,怎么突然就不碰了?若说不能同房,早该不能的。”
安嬷嬷噗地笑出来:“也许他是忍着,也许他是觉得没意思,这个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其实依安嬷嬷的意思,怎么可能没兴趣呢。
这才哪到哪,只是尝了一口荤腥而已,明面里不再碰了,心里不知道惦记了多少次呢!
“怎么试?”顾穗儿拉着安嬷嬷的胳膊,满怀期待地问道。
安嬷嬷笑看着顾穗儿急巴巴的样子,想着这孩子实在是个实心眼,哪有这么上杆子想往男人身上靠的。
可怜这是把三爷放在心坎里呢,实心实意,就没给自己留个后手。
“这个说起来倒是也不难,今晚上,你就听我的,保准一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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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日,萧珩回到听竹苑后,脚步停顿了下,抬头四顾间,并不见顾穗儿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