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看一眼他怀里那小娃儿,眼馋得很,心道自己家中三个孩儿,并无一个如这娃儿这般可人,晶莹剔透如珠似玉的。
恨只恨自己如今也开始不确定了,这孩子到底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阿珩客气了,到时候我一定过去。”
说着间,三皇子看皇上脸色并不痛快,便要告辞。
皇上淡淡地吩咐道:“你母后的生辰,朕会让礼部好生准备的,自不会马虎了去。”
三皇子谢恩,离开。
本来他这么离开也就没事了。
可他走到半截,终究不甘心,回头看过去。
却见那女子如玉,明媚娇艳,秀色可餐,绵软雪白的身子就那么偎依在萧珩身旁。
这世间有几个此等绝色。
若她真就是那日和自己有一夜露水情缘之人,又怎好如此错过?
当下一狠心,突然回头过去,噗通一声给他父皇跪下了。
“父皇,请你为儿臣做主!”
他这一跪,在场的人都意外了。
半响无声,最后还是皇上挑眉,淡淡地道:“做什么主?哪个欺负了你不成?”
三皇子恭敬地道:“回禀父皇,当日儿臣和阿珩在那徐山脚下相遇,夜宿客栈,儿臣不幸贪杯,多喝了些酒,曾和客栈中一女子有了露水姻缘。”
顾穗儿一听,不由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这位三皇子又提起来这事儿。
她瑟缩了下,下意识地靠紧了萧珩。
萧珩大手淡定地轻轻抚过她的后背,示意她不必在意。
顾穗儿得了萧珩安慰,心中倒是放松许多。
那个人不是她,她根本不必在意。
而皇上听得自己儿子这么说,便只能道:“然后呢?”
三皇子一脸委屈,他控诉道:“父皇,那女子便是如今阿珩的妾室!以时辰来算,说不得阿珩那孩子就是儿臣的!”
他这话一出,皇上顿时气得脸色铁青,随手拿起旁边的镇纸,直接扔到了三皇子头上。
镇纸扔偏了,擦过三皇子耳边,耳朵旁边脸颊上便滑出一道血痕。
不过皇上还是不解气,怒斥自己儿子:“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你母后怎么教的你,之前的事朕只当你混账,如今人家孩子都生了,你跑来这里说这种话败坏人名声?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三皇子也委屈啊,他比谁都委屈:“可是,那个孩子说不得就是儿臣的。”
顾穗儿见到这情景,终于受不了了,她没想到三皇子这个坏人竟然贼心不死这么败坏她的名声。
更没想到他能跑到皇上面前来败坏自己的名声。
她忍不住了,轻轻跺脚,涨红着脸,愤声道:“三皇子,你休要污蔑我的清白,我这辈子只和你见过一面,便是在客栈外面时,当时有许多人在场的!在此之后,我从未和你单独相处,又怎么可能会和你有什么苟且?你血口喷人坏我名声,你你你,你欺辱我!”
她想想这事儿,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如果再说下去,我直接一头撞死在这里,给你以死明志!”
她当然不想死,她还舍不得她的小阿宸呢。
不过她们隔壁王二婶偷了人家的菜和人骂架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她本来不会,但是听多了,气头上自然会有样学样。
她这一说,别说皇上,连胡太监都觉得,三皇子也太过分了。
人家刚生了孩子,你就跑来污蔑人家清白,扯着人家说你和人家苟且过,这不是膈应人吗?这不是欺负人吗?
“阿珩,你简直是无礼无法了!空口白牙地污蔑他人清白!”皇上气得胡子都翘:“拉出去,打四十大板!”
三皇子更加委屈啊,委屈得都想撞墙了:“父皇,儿臣句句属实,请父皇明鉴!”
皇上一挥手:“拉出去!”
外面侍卫得了令,哪敢不听,就要上前。
这时候倒是萧珩站了出来,恭敬地向皇上回禀道:“启禀皇上,三皇子未必是故意的,怕是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蹊跷?”皇上一看到萧珩,马上那脸色就变了,从恼怒变成了平和。
“那一晚,臣就住在三皇子隔壁,确实听得三皇子房中传来女子动静,但是臣当然知道,那个女子并不是臣的妾室顾氏,只因臣听到隔壁三皇子房中动静时,臣的妾室就在臣的房中,又怎么可能和三皇子有那苟且之事?所以臣想着,当时在三皇子房中的,应是另有其人,也不知道三皇子怎么醉眼朦胧,竟然想错了,由此有了误会。”
萧珩的声音凉凉淡淡的。
三皇子听到却是大惊:“阿珩,你是什么意思?”
萧珩望向三皇子,一语道破真谛:“你当时酒醉糊涂,难道不应该搞清楚,那一晚,上了你床的女人到底是哪个?”
说着间,他又补充了一句,声音缓慢沉静:“那一晚客栈里,你一共见过几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