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星渊从浴室门口的垫子上揪起小兔子放在手心，点了点小兔子的小脑袋：“以后任何靠近你妈妈的生物，尤其是带毛的，都得赶跑，知道吗？”

小兔子还是懵懵的，就那么傻乎乎地看着他。

“怎么，看傻了？”萧星渊揉揉小兔子柔软的耳朵，心说这手感怎么比得上他的幼崽形态？也不知苏千凉平时是怎么忍着不撸他的。

“球球？”小兔子看了他许久，终于喊了一声，就是不太确定。

似乎他那一丢丢大的小脑袋，无法理解为什么小奶猫会变成和妈妈一样的长手长脚的人类。

“我是。”萧星渊先肯定小兔子的判断没错，跟着教他，“我的名字，萧星渊。”

“球球，萧星渊。”小兔子复述一遍，眼神里再没了陌生，显然在两者之间划上了等号。

小兔子的反应还算灵活，可见他平日里虽然不怎么说话，思维和今天来的五只小猫咪应该差不了多少。

“正确。”萧星渊夸了小兔子一句，“你是不是能够变人了？”

“变人？”

“和我刚刚做的一样，就是变人。”

小兔子陷入了沉默当中，巴掌大的那么一团安安静静地蹲坐在萧星渊的手掌心，既不回答，也不问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吱”的一声，浴室门开了。

苏千凉穿着柔软舒适的睡衣出来，看见房间里出现了一个腰间裹着浴巾的金发大裸男，神色没有半点波动。

“小兔子能变人了？”

这话一出，萧星渊就知道她在里面全部听见了。

“以我幼时的经验来看，可以变成小婴儿了。”

“那几只小猫咪呢？”

“婴儿的形态没有兽形方便。”所以哪怕可以，也不会变。

苏千凉看着疑似陷入沉思的小兔子，声音很轻：“是不是要送走了？”

“送走”两个字没有说出口，只是做了个口型——小兔子被她送回大白兔子身边一次，对他来说就是抛弃，听到了怕是立马得炸。

萧星渊：“……嗯。”

离别的时刻到来得很快。

好在很早之前得知小兔子觉醒成了智慧动物，苏千凉就做好随时送走他的准备。

“你教我吧。”

“在那之前，你让我闻闻。”萧星渊把发呆的小兔子放一边，“你要真是猫薄荷，我不至于没什么反应啊。”

苏千凉把手递给他，随口道：“你不是烈阳狮狮虎吗？”

萧星渊一噎，“那不也是猫科大类里的吗？”

他是真的没有半分占便宜的心思，老老实实地闻着她的手分辨气味，不觉得和普通人类有什么不同。

跟着随手一撸，撸起苏千凉的袖子，从掌心开始闻，一路闻到胳膊。

男人的呼吸就那么近距离地喷洒在肌肤之上，鼻子一次次地和她的手产生碰撞，感觉很是奇怪。

苏千凉有些痒，见他抽动鼻子的频率过高，闻得相当用力，缩了下手，“算了吧。”

“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以前没闻到过，暂时还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萧星渊眉头紧紧地皱着。

他这么认真，苏千凉反倒不好说什么，举着手任由他闻。

不多久，萧星渊的鼻子顺着手臂胳膊往上，毛茸茸的脑袋搭在她的肩上，鼻子在她的颈窝上来回耸动。

苏千凉：“……”

要不是确定这厮是真的在闻味道，心跳频率很正常，没有加速、减慢或停顿，她非得把他踹出去不可。

“你脖子这里味道更浓一些。”萧星渊顺着脖颈的位置再往上，就和苏千凉面对面，嘴唇贴得很近。

近得他忽然之间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脸刷的一下涨红，耳垂部位粉嫩粉嫩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萧星渊心脏狂跳，有后知后觉两人刚刚的亲密接触兴奋的，也有担心苏千凉怀疑他故意占便宜把他赶出房门的。

“我真的是在闻味道，不信你自己闻闻看！”

这话说出口后，萧星渊自己卡了一下壳。

以他的嗅觉都只能闻到一股很淡的香味，最浓的味道在脖子，苏千凉本人怎么可能闻得到？

不过，苏千凉信了。

她抬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你确定不是洗护用品和护肤品的味道吗？”

“浴室里的东西你用我也用，怎么会不熟悉味道？”萧星渊摇头，“是我没闻过的味道。”

既然鼻子分辨不出来，苏千凉也不多纠结：“你现在教我吧。”

“好。”萧星渊很详细地描述自己从人形转变成兽形的过程和感觉，怕她对这一切太陌生，摸不准，还把幼时学习怎么转变的经验拿出来分享。

两人一个认真教，一个仔细听，也没注意到一旁的小兔子早就从发呆状态中解除出来，在听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