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柳恒夕不理他这茬,扭头冷哼了一声,付迹莫便跪在地上不能起来。

秦予霄以为他们刚才发生了什么过节,便上前做和事佬:“九爷,这位是我的朋友付迹莫,若是方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九爷念她不知者无罪放她一马。”

柳恒夕惊讶:“她是你朋友?”

秦予霄立刻点头:“是,所以请王爷恕罪。”说完一抱拳就要跪下。

柳恒夕见此上前拉住他胳膊,拦道:“起来吧。”

沾秦予霄的光,付迹莫终于不用跪着了,她不禁向秦予霄看去,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若不是柳恒夕拦着他真能为她跪?他们成朋友不久吧?若此事放她身上,她可不会为了交一个朋友就把自己豁出去。

秦予霄似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转头对她展颜一笑,付迹莫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脸色不大自然地转了头。

柳恒夕见他俩眉来眼去心头一紧,把秦予霄拉了过去,小声道:“予霄啊,你可不要与此人交朋友,她人面兽心,可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是小声,但是是足够付迹莫听见的声音,九王爷您何必这么装呢?

“九爷,你对我有误会,那日我并非要对你欲图不轨,只是你未穿衣物,我怕你着凉想替你穿衣服而已。”

秦予霄一听,眼睛立马睁大了,来来回回看着他们两个。

柳恒夕恼羞成怒:“你还敢说!”

付迹莫坦坦荡荡:“有什么不敢说的,我本来就未对九爷你存有不轨之心,况且我有夫人,全长莱都知道。”

“可你成亲多年都没有孩子!”

“这又如何?孩子吗,过不久就会有了,之前我只是担心夫人身体才未要孩子。”

别人不知道,但是秦予霄清清楚楚,两个女人哪里弄来孩子?他看向付迹莫,她一副很肯定的样子,难道……

柳恒夕不依不饶:“但我之前在窃听风云明明看到你……”

她可不想被秦予霄认为有断袖,立马打断道:“九爷,酒桌上的事我想你不会不懂吧,付某都是逼不得已的。”

柳恒夕被堵得哑口无言。

秦予霄百爪挠心,他们说话只说一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能听懂,但其中一定有不好的事情。

*

斋堂处炊烟渺渺,里面已经多多少少坐了些僧人,付迹莫同秦予霄他们也找了地方坐下,等开饭的时候再去领斋饭。

坐下后,秦予霄问道:“九爷怎会在庙中修行?”

柳恒夕咳了一声,面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瞄了付迹莫一眼,平淡道:“多一种修行罢了。”

秦予霄轻蹙了一下眉:“九爷已经离京许久,不知何时回京,太妃十分挂念您。”

柳恒夕闻言眼神中闪过几丝落寞:“再过段时日吧,反正我是个闲散王爷,除了母亲会挂念我,大概没人想我回京。”

秦予霄是了然的,九王爷出生的时候先帝正好驾崩,被人暗地里称为不祥之人,如今已成年还未给他封地,连个王妃也没有,虽是王爷但是待遇连群臣都不如。

“九爷一人在这寺中吗?”

“不是,我还有一亲侍在这里。”

“九爷万金之躯,只带了一人在这寺中实在不妥,不如九爷随我下山,住到折冲府,即有人服侍,还可以保护九爷安全。”

“不必了,我习惯了身边就一个人伺候。”

付迹莫正好不希望他下山,免得以后打照面,道:“我看九爷待这里也不错,有吃有喝,清静悠闲,适合研读诗书。”

柳恒夕一听瞪了她一眼:“其实这里的斋饭我吃腻了,就听予霄的吧,我去折冲府住几日。”

哎?这个柳恒夕是故意和她作对的吧?

正聊天的这会儿功夫,纪浮回同卞赋之找到了这里,付迹莫看见这两人就烦,假装看不见,但纪浮回眼尖,一眼就扫到了他们,立马走了过来:“你们都起这么早啊。”

付迹莫没搭理他,秦予霄勉强嗯了一声,纪浮回也不觉得尴尬,又热络的坐到付迹莫身边:“付贤弟,你怎么也起这么早呢?我记得你以前日上三竿才起吧?叫你好几次都不醒的。”

付迹莫一听火大了,去你大爷!我和你很熟吗!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经常和你睡一样!

15屁股

第十四章

纪浮回刚来长莱那会儿只有十五岁,特别会哭穷,因此在付家白吃白住了半年多,付迹莫那时也只有十三岁,还未和叶臻住一个院子,所以纪浮回出入自如,经常来烦她,搞得付迹莫那半年里都要穿着里衣睡觉,因此一直和他关系不亲厚,若不是他是赚钱的好手,估计付迹莫都不会和他来往。

付迹莫真是后悔暴露了自己穿越的身份,让纪浮回更加的不要脸了,事实证明就算是老乡也不会很合得来的。

柳恒夕突地指着纪浮回道:“对了!上次那个人就是你!”说着还一副看奸夫淫妇的表情。

纪浮回这才注意到多了个柳恒夕,打量了他一会儿惊道:“呀,这不是柳才子吗?你怎么到盘龙寺出家了?还别说,这身和尚装比你穿书生装合适多了!哈哈!”

在付迹莫的奸夫面前出丑还了得,柳恒夕一拍桌喝道:“大胆!”

秦予霄在旁边咳了一声,小声道:“此乃九王爷,不得无礼。”

纪浮回狐疑瞟了瞟他们,勾上付迹莫的肩:“真的假的,你们不是在这演戏吧?”

付迹莫一抖肩错身避开他,不言片语,恨不得他激怒九王爷,被杀个头什么的。

“草民叩见九王爷。”相对纪浮回的迟疑,另一边的卞赋之毫不怀疑的撩袍要跪下。

“慢着!”柳恒夕拦住他,小声道:“不必了,本王在此不易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