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么这么不争气呢?明明知道了真相,却认命了,非要听从他爹的话和她凑到一起。
付迹莫估计是因为边想事情边吃一不小心吃多了,肚子撑得厉害,回到府中便窝进了被窝里懒得动弹。
卞赋之拉过她的手诊脉,又摸了摸她发胀的肚子:“难受吗?”
这不废话吗?你吃撑了你不难受?
付迹莫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卞赋之替她拉上被子,起身道:“我替你煮消食的汤去,你先歇着。”
付迹莫“嗯”了一声缩在被子里。
卞赋之这一走许久没回来,付迹莫都等到睡了过去也没看见他的人影,等付迹莫再起床已经到了转天早晨,她起身下床,腰部有些发酸,扶着腰向屋外走,外屋的榻上没有人,整整齐齐的,似乎没人在上面睡过。
卞赋之呢?自从她有孕以后,卞赋之可是鲜少早晨不在她身边的。
付迹莫出去转了一圈也没见到卞赋之,虽觉得稀奇但也没太留意,反正她巴不得卞赋之少伺候她,免得她觉得自己亏欠他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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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付迹莫同叶臻窝在院子里晒太阳,叶臻惬意的喝了口茶,道:“你没发现你家小卞子今个没在你身边转吗?”
付迹莫眯着眼睛看半空中掠过的鸟,无所谓道:“没在就没在呗,谁说他非要每天在我身边的。”
叶臻啧啧两声:“想当年是谁天天缠着他,闲着没事就去他铺子里转一圈,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说着,她又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风水轮流转啊……”
付迹莫勾唇一笑:“你家小和尚?”
叶臻忧郁道:“是啊,就是那个秃驴……呛……付迹莫,我也不瞒你了,我确实喜欢那个小秃驴,我攒那么多银子就是为了他私奔,可惜人家不稀罕我!”说着她愤恨的看向她:“|所以你知道你和卞赋之每天在我眼前恩恩爱爱的时候,我有多么的伤感吗!嘤嘤嘤!”
付迹莫呵呵一笑:“想他了吧?”
如此说的时候,她也想到秦予霄,不知他此时正在那里。
叶臻瘪瘪嘴可怜巴巴道:“想……”而后又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想扒了那个秃驴的僧袍先奸后杀!和他同归于尽!”
付迹莫对她摇了摇手指头,高深莫测一笑:“别,我觉得把他绑进小黑屋里每天奸一次比较好。”
叶臻闻言激动的抱住付迹莫的胳膊:“知我者莫若夫君!夫君!你真是我的好知己!”
付迹莫豪气的拍拍她的手:“等我生了孩子,就替你把小秃驴绑到小黑屋里,到时候任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周而复始,好好出口气!”
叶臻哇的一声哭了,抱着付迹莫道:“夫君~~~人家最爱你了!”哭的好不虚伪。
门哐的被推开了,进院子的这位是真的哭的梨花带雨,哭得满脸都是眼泪,正是付迹莫的八妹妹。
付迹蕴哭着拉住付迹莫的袖子,将她从躺椅中拉起来:“兄长!你去看看九妹妹吧!”
付迹莫护了下自己的肚子,皱眉道:“怎么了?”
付迹蕴抽泣几声,道:“她被爹打了……现在被关在屋子里连饭都不给,还不许我去看,娘也不让我告诉你……可是莞儿妹妹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她身子这么弱怎么受得住……”
付迹莫一听跟着付迹蕴向院外走:“爹打了莞儿?为什么?”
付迹蕴哭声停了,低着头有些难为情道:“说是……说是莞儿妹妹昨夜和卞表兄睡到了一起……然后爹就打了她,现在卞表兄还在爹的院子里跪着呢……”说完又抽泣了几声。
付迹莫脚步一顿,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怪不得卞赋之昨夜没回来,原来是去了付迹莞那里……可卞赋之明知付迹莞是她亲妹妹会做这种事?而付迹莞又为何会愿意?她真喜欢卞赋之?
付迹莫从怀中掏出帕子给付迹蕴,安慰道:“别哭了,我先去看看莞儿。”
付迹蕴擦擦眼泪,点点头:“嗯!兄长快去看看吧!娘亲不让我进莞儿妹妹的院子,但我偷偷看见,莞儿妹妹的脸都被嬷嬷打肿了,样子可惨了……”
付迹莫脚步一顿,转向卞赋之的院子:“你等等,我去拿药膏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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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迹莫让付迹蕴先回去了,独自去了付迹莞的院子,付迹莞的院子此时被两个家丁守了起来,见她过去挡在门口:“少爷,老爷说任何人都不得见九姑娘。”
付迹莫冷瞪了两人一眼:“让开。”
两个家丁面面相觑,付家大爷和小爷哪个都是不好惹的,一个真老虎,一个笑面虎……
“少爷……”
付迹莫站久了腰疼,干脆不和他们废话一脚踢开了院门,付迹莫鲜少动气两个家丁吓了一跳噗通跪在地上,再不敢挡她。
“不必告诉老爷我来过了,除非你们想挨板子。”付迹莫轻飘飘的说完,抬腿进了院子。
两个家丁在后面连声说“是”。
付迹莞的房门紧闭,连窗子都没开着,她推门进去屋里十分昏暗,让人有些气闷,屋内隐隐约约传来女子的抽泣声。
她轻唤了一声:“莞儿?”
抽泣声戛然而止,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付迹莞从屋内跑出来,红肿的面颊上布满了泪痕,确实十分可怜。
“兄长!”她哭喊了一声扑进她的怀中,付迹莫退了一步护了下自己的肚子,还好付迹莞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否则非把她孩子扑出来。
付迹莫和男人一样,最受不得女子哭哭啼啼,她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别哭了……”
她想说兄长会替你做主的,但一想起付迹莞和卞赋之是兄妹,她就没办法做这个主了,怪她当时乱点鸳鸯谱……
“你和卞赋之……”
付迹莞立即抬起头,对她猛摇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只是……”她欲言又止,痛苦的望着她,似乎不知道怎么说。
付迹莫皱皱眉头,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问道:“你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