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景茂庭背着她向前走,温存的道:“刚刚极为不适,现在已经适应。”
舒知茵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容甜甜的。他真的已经适应了?她目光一闪,咬着唇,坏坏的把她像冰块一样冰的手慢慢的挪移,移到他别处的肌肤上。
冰凉的寒意徐徐柔柔的滑行,痒痒的,自背脊一阵酥麻感升起,景茂庭心一慌,低低沉声道:“放着别再动。”
“好。”舒知茵放着不再动。
每隔一刻时歇歇脚,由于走的缓慢,走了一个时辰,尚没有到达小溪边。
已是将近正午,景茂庭从马鞍里取出一个棉皮包裹,拿出蜜枣粽子剥开喂到她唇边。舒知茵是有点饿了,她吃着粽子,惊讶于粽子依然是温热的。
他带着温水和温粽子,这种简单而小的事,足以体现他的细心。
她目露欣赏之色的瞧着他,他真的细致入微,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跟他在一起,丝毫不用担心,只需安然的与他相处,因为他会安排好一切。
景茂庭填饱了肚子,背起她继续向前走,又走了半个时辰,到了小溪边。
小溪边是平坦的木桥栈道,舒知茵轻道:“不用再背。”
景茂庭慢慢的将她放下,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的向前走。
舒知茵低眉浅笑,悄悄看他一眼,他神色平静,只是握着她手的大手在轻轻的颤抖。
四周恬淡静谧,他们并肩携手同行,时光美妙得不可思议。
进了闲清院,景茂庭先将两匹骏马安置在马厩,在马槽里填满草料。随及,带着她到了他的山顶独院。
搬出木椅让她坐在院中歇着,景茂庭道:“今日早点休息,明日我带你在园中游玩。”
“好。”舒知茵看着景茂庭开始忙活起来,搭起火堆烧水,又将带来的食材清洗干净摆放整齐,准备起晚膳。
看着他认真而专心的劈柴,舒知茵攀谈道:“选择娶我而不是金谷,你是怎么向太子解释的?”
景茂庭正色道:“只道是皇命难违。”
舒知茵挑眉,“是个好说辞,他没有理由不相信。他尤其相信你,这是你日积月累表忠示忠的结果。”
景茂庭不语。
舒知茵笑着问道:“太子夫妇是不是希望你在大婚前退婚,抑或是大婚后休了我?”
景茂庭沉默了片刻,道:“太子服下了皇上的毒_药,还有十年寿命。”
舒知茵一怔,漠不关心太子的寿命,亦不关心皇上的毒_药,惊讶的道:“很神奇,竟然能有毒_药可限定寿命?”
景茂庭神色如常的道:“是的,可限定可活三年、五年、七年、十年。”
舒知茵笑问:“解药呢?服了可活五年的毒_药后,再服下可活十年的解药,有用吗?”
“据说是没有解药。”
“真的?”
“据说是真的,但我不相信。”景茂庭冷静说道:“世间任何事都有解决之道,我相信任何东西都有相克的东西存在,不存在只有毒_药没有解药一说。”
“是吗?”舒知茵道:“所以你在研究解药中?”
“对。”
“为了再次对太子示忠?”
景茂庭不语。
舒知茵问:“研究的如何了?”
“正在研究。”
夕阳渐渐西沉,景茂庭的晚膳已完成,是一锅菜粥,有肉有菇有菜有米,用各种食材放在柴锅里炖,放进调配好的香味料。
景茂庭盛出一碗菜粥,用勺子搅着,搅的温热不烫后才捧到她面前。
“很香。”舒知茵愉快的吃着,虽然简素,但味道真的很好吃,很暖心,吃着很舒服。
景茂庭小心翼翼的问:“味道如何?”
舒知茵由衷的道:“好吃,我要吃两碗。”
景茂庭松了口气,隐隐一笑。
用过晚膳后,天色黑了,景茂庭将炭火铲进缸里,摆在卧房中,又取出厚厚的棉被铺在床榻上,他知道她身子娇贵,不喜硬榻。
舒知茵端坐床边,静静的看着他在烛光中搬来一张长案放在窗前,在长案上铺着薄薄被褥,他随即熄灭烛火,轻道:“你躺下睡觉,我去浴身,很快就回。”
“好。”舒知茵脱去鞋袜,合衣躺在暖和柔软的床上,盖上厚厚的棉被,耳畔听到他的关门声和出院的脚步声。
夜晚很寂静,舒知茵并无睡意,她在朦胧夜色里睁着眼,思绪不宁的想着他白日的体贴照顾,以及他邀她单独来此的初衷。
约摸过了一刻,景茂庭回来了,他轻手轻脚的进屋,慢慢的走向床榻边。
舒知茵察觉到他的靠近,悄无声息的闭起眼睛。
景茂庭附身轻唤:“茵茵?”
闻言,舒知茵心弦软暖,故意不应,似已熟睡。
趁着月色的朦胧光亮,景茂庭挪到床尾,伸手进被褥下,慢慢的摸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