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茂庭全裸跨入宽敞的浴桶中,激动的与她并排而坐,不知是不是浴汤温热的缘故,他体内瞬间燥热,面红耳赤。感觉到她娇躯的轻颤,他没有按捺自己,情不自禁的侧身向她,水中的大手准确的握住她的纤腰,俯首吮住她柔软的唇瓣,灵活的舌尖启开她的唇齿,纵情的去吸吮属于她的温香,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软绵。
在他坐稳后极为短暂的间隙,他就已与她肌肤相贴、唇齿相连。他的动作温存,一气呵成。
他啊……,在浴桶外坐着时还很规矩沉静,波澜不惊的。进入浴桶内,血肉中的欲望一触即发,就像是在床榻上将床幔放下后一样,他就立刻处于主动之势,全神贯注的投入,坚定而勇猛的索要她并给予她。
严格的说,是他穿上衣物和不穿衣物时,判若两人。他穿上衣物时有多沉稳内敛,不穿衣物时就有多野蛮霸道。
每在这样的时刻,他们不是权臣和公主,是夫和妻,是身心相许合二为一的男女。
他已渐渐掌握美妙之道,手法娴熟,轻松的撩拨着她的感官,一波又一波,一层又一层,使她骨子里的羞涩被恣意的呻吟替代。他强势又有耐心的取悦她,掌控着每一个节奏,直教她眼神迷离意识涣散,才挺身而入她的紧嫩之处。
她熟悉了这种滋味,是迷乱的漩涡,强悍的吸附着她深陷其中。在他强有力的身躯和大手的控制下,她就是任他眷顾的花儿,满足的享受着他播撒的雨露阳光,快活娇艳的盛开。
他沉醉于她的温柔乡,她的肌肤极为细腻柔滑,泛着迷人的甜香,令他久久的不可自拔,任由强烈的欲望肆意挥霍,与她紧密的交融在一起,紧密不分。
她在他深情强硬的炙热中,融成潺潺春水。她从起初的轻嗯,变成放声的呻吟,逐渐成了孱弱的低喘。
过了足有一个时辰,寝宫里的欢爱气息依然浓稠,温热的浴汤已凉。景茂庭从水里捞起瘫软无力的美娇妻,把她牢牢的抱在胸前,用棉巾简单的为二人擦去身上水珠,将她抱放在床榻里,高大的身躯再度紧贴向她。
累乏不堪的舒知茵原以为能睡觉了,发现他兴致还很高涨,气若悬丝的轻问:“你还需要?”
“需要!”景茂庭火热的掌心抚熨着她光滑的肌肤,完完全全的打开她动情的身子,坚挺强势的进去索取,补偿这些日未尽的亲热,狂烧至燎原,怎么都要不够。
已经多次了,他这分明是在纵欲啊,可听他粗哑坚定的语声,像是刚开始缓解,欲求不满似的。
舒知茵尚未缓过神,就又被他疯狂有力的带领去那妙不可言的极致舒服之境。
情潮澎湃,爱欲勃勃,因爱情而起的情爱,更为消魂蚀骨,甜蜜而幸福。他们的灵与肉,身与心,很完美的契合。
许久之后,餍足的男子心满意足的笑了,揽着软绵无力的娇躯入怀,温温柔柔的抱着她,很安静,与刚才的野蛮霸道截然相反。不得不说,他爱极了她,爱极了掌控住她、占有她、征服她、满足她、拥有她的感觉。在床榻之上,她的身份只是他的娇妻,他要她的温驯,由他支配。
他燃亮烛光,她睡得很沉,香香的,暖暖的,瞧到她泛红的眼眶,景茂庭爱怜不已,她的脸上有着频繁畅快时留下的泪痕。他的眸色柔软深情,开始如初夜事后一样,一丝不苟的为她清理干净。
仔细为她浴身,小心的上药,穿好里衣,换去被褥,他让她枕着他的胳膊贴着他的胸膛睡在他的臂弯里,舒心踏实的相拥而眠。
迷迷糊糊的舒知茵躺在他宽阔的怀抱中,如是置身于惬意安全的栖息地,她的唇角不由得泛起柔软满足的笑意。
清晨,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景茂庭正襟端坐在榻边瞧她,她的容貌比以以往更为娇美,安祥温柔,他忍不住又想亲近芳泽,见她睡意香浓,便克制的轻吻了下她的脸颊,起身去早朝。他打开寝宫的门,神清气爽的踏出殿。
经过花园时,遇到了等他已久的程蔚之。
程蔚之看到景大人阔步而来,俊容冷峻,自带一股光明浩然之气,有着高不可攀的尊贵风度。等待许久的不耐全不见了,她笑弯了眉,欢快的迎上前说道:“景大人,今日早些回府喝药膳哟。”
景茂庭驻步,负手而立,波澜不惊的道:“请程姑娘半个时辰内离开。”
程蔚之的笑意僵在脸上,震愕的喃问:“离开?去哪?”
“哪里来,回哪去。”
“为什么?”
景茂庭沉静的道:“你昨日故意言行挑衅我夫人,她不与你计较,我却不能容许。”
“小女子……”程蔚之迎着他的冰冷,又骇又怯的道:“是她欺景大人在先,她……她对景大人趾高气扬,小女子……小女子看不惯。”
“我夫人怎样对我,是我夫妻之间的事,与任何人无关。”
“她凭什么对景大人趾高气扬,她……”
景茂庭坚决的道:“我会派人奉上银两,送你出京。”
“小女子不走,就不走。”程蔚之的心很酸,委屈的落泪,急道:“景大人身上的毒还未解,小女子不能走。”
“我身上的毒,再与你无关。”
“那毒素再不压制缓解,会在三年内要了景大人的命!”程蔚之绝不是危言耸听,他体格健壮,毒素已在陆续苏醒扩散,“小女子在配制缓解的药膳了,景大人岂能半途而废。”
景茂庭冷道:“再与你无关。”
“为什么?”程蔚之惊讶的发抖,“就因为小女子替景大人打抱不平了?”
景茂庭冷道:“你冒犯到了我夫人。”
为了那个娇纵的公主,景大人竟这般冷漠无情!程蔚之见他态度强硬的不余留地,她眼泪流是更欢,带着哭腔道:“小女子不想离开景大人。”
景茂庭对别的女子梨花带雨的样子无动于衷,眼底只有冷沉的果断。
程蔚之看尽他的坚如磐石,咬着唇擦拭去眼泪,委曲求全的道:“小女子保证,再也不挑衅景夫人,再也不冒犯景夫人,以后见到她会躲得远远。”见景大人冷酷依旧,她指天发誓道:“小女子发誓,如果违背誓言,生生世世为魔为妖为畜,受尽磨难。”
景茂庭冷静的坦言道:“我不能相信你,你敢冒犯一次,就敢再次冒犯,我不希望待关键时刻,你以解药威胁我夫人,使她伤心无奈。”
“小女子不会,绝不会!”程蔚之赶紧保证,“小女子再也不会招惹她。”
“别再多言,我意已决。”景茂庭本就不是心软优柔之人,他不能制造任何隐患。
程蔚之瞠目,哆嗦着问:“景大人担心她会被威胁,连命也不要?”
“对。”景茂庭义无反顾。
为了能正大光明的明媒正娶她,他心甘情愿服下皇帝给的毒药。他是要把她放在心尖尖上保护宠爱,给她最大程度能给的幸福,不让她受欺负,尽量不让她伤心难过。中毒一事,他不告诉她,就是免她提心吊胆惶恐不安,他想要她每日都活得舒服快活。他无法容许因为解药,使她有可能会被别人威胁,他绝不能留下使她受别人冒犯的机会。
“景大人?”程蔚之这才意识到景大人对公主的爱有多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