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知茵神色不明,只是懒散的半躺着,昏昏欲睡。
在这时,许元伦的声音响起,“臣弟参见皇兄。”
许明帝意味深长的看着舒知茵,舒知茵的身子依旧未动,开口道:“许二哥。”
“知茵?”马车外的许元伦一惊,盯向紧闭的马车帘,愕问:“知茵,是你吗?”
“是我,许二哥。”
“你怎么来了?”
舒知茵道:“我听说你参与重案,被幽禁在府中,凶多吉少。”
“我没有参与重案,对外宣称我被幽禁在府中,是皇兄为破案使用的障眼法,故意布的局,我愿意配合皇兄。”
“是吗?”
“是啊,我在府中自由自在,常偷溜出府,前几天还去我的新府邸赏花了。”
舒知茵眯起眼睛瞧向许明帝,许明帝不置可否。
皇兄和知茵同乘在一辆马车里?许元伦疑惑的唤道:“皇兄?”
许明帝道:“告诉你的知茵妹妹,你的处境是否危险,你是否毫发无损。”
许元伦如实说道:“知茵,我的处境不危险,我毫发无损。”
舒知茵眼帘一垂,道:“许二哥,我有一事相托。”
“什么事?”
“派人帮我把我的侍女如瓷送回舒国。”
“那你呢?”许元伦一头雾水。
舒知茵语声薄凉的道:“我跟你皇兄进宫。”
许元伦大惊失色。
舒知茵冷静的道:“如瓷,你连夜回舒国,告诉景大人我的遭遇。”
跟车夫并排坐着的如瓷哽咽了下,跳下马车,极为难过的应道:“是。”
舒知茵漠然的迎视许明帝,镇定自若的道:“走吧。”
许明帝不由得牵动了唇角,她倒是干脆利落,不再做无谓的反抗,非常识趣明智,不愧是令深深他着迷的女子,他突然很期待与她交锋,让她亲身体会着她是如何一点点的被他征服。待景茂庭赶来时,她已经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了!他难掩兴奋的扬声道:“回宫!”
马车立刻前驶,驶离瑞王府。
许元伦茫然的不知所措,还在思索着舒知茵的话,她深夜跟皇兄进皇宫?
忽然,如瓷挪过来,轻撞了撞他,他回过神,只听如瓷低声着急的说了几句话。
许元伦瞠目,如瓷又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听罢,他飞快的狂奔去追马车,大声呼道:“皇兄,皇兄。”
马车拐出了巷子,车夫禀道:“皇上,瑞王殿下追来了。”
许明帝掀开车窗帘探头一看,看到许元伦在紧追不舍,命道:“停下。”
“皇兄。”许元伦攥着马车窗,喘着粗气问道:“皇兄为何要带知茵进宫?”
许明帝跟舒知茵不约而同的对视,她眼神的里噙着冷笑,似乎是认准他难以启齿,他专注的凝视她,毫不遮掩的道:“朕要拥有她,册封她为皇后。”
许元伦惊得差点昏厥,赶紧道:“皇兄,请借一步说话。”
许明帝硬声道:“你不必劝朕,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能承担一切后果。”
“皇兄有所不知……”许元伦欲言又止,恳请的道:“臣弟有件事必须跟皇兄说,请借一步说话。”
许明帝道:“说。”
许元伦心急如焚的坚持道:“请皇兄下马车,借一步说话。”
见状,许明帝沉思了片刻,他势必要给皇弟一个交待,既然皇弟再三恳请,他实在无法推拒,将马车帘一掀,跳下了马车。
许元伦伸手一引,焦虑不安的把皇兄引离马车,脑中回响着如瓷方才说的话,驻步在距马车不远不近处,他忧心忡忡的道:“她不能当皇兄的皇后。”
“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臣弟……”
许明帝强压着心中的悸疼,坚定的道:“徜若你还有娶她之心,只要她愿意嫁给你,朕立刻放手,让她风风光光的当瑞王妃。”
许元伦胸中颤抖,他们自幼相依为命,皇兄一直极力的保护他、照顾他、让着他,他从来没想到皇兄对舒知茵有那么强烈的执念,他沉声道:“皇兄,知茵已嫁为人妇,是景夫人,已怀了身孕,自我收到她的喜讯起,应怀胎四月了。”
“你介意?”
“臣弟……”
“朕不介意。”许明帝眸色深沉的望着马车,道:“徜若你只是劝朕,而不是发自内心的无法舍弃她,并有娶她之心,就不必再多言。她又累又饿,朕要带她回宫了。”
许元伦一咬牙,道:“臣弟绝不会娶她,也不能娶她。”
“朕娶她,你以后就唤她皇嫂。”
“不行,皇兄也绝不能娶她,碰也不能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