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孟新杰的意料,自己这位老板竟然十分冷淡地丢下一句“知道了。”就这么把电话给挂了。
孟新杰报复不成,只好悻悻然地挂上电话,拦车走人。出租车已经驶出一段距离了,孟新杰还是没忍住,透过后车窗回望一眼,只见顾胜男和那个男人还在车旁腻歪着,孟新杰收回视线,心里默念:celine徐啊!你可千万别跟你这朋友一样,这么快就勾搭上新男人了啊!
饱尝相思之苦的孟新杰在酒店睡到半夜,梦境刚进行到他的celine主动解开衣服的第二粒纽扣,突然,门铃声大作,硬是把他从梦里惊醒了。
梦到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遭人打扰,孟新杰恼怒地抓着头发,带着一脸的愤怒去开门。
“谁?”
“叮咚叮咚!”
“谁啊!”
“叮咚叮咚!”
“你谁啊?”孟新杰猛地拉开门,“再乱按门铃小心我叫保安……路先生???!!!”
路晋面无表情地站在行李推车上,面无表情地看了孟新杰一眼,在负责推行李的服务生的搀扶下面无表情地走下推车,面无表情地摸出皮夹,取出几张纸币塞给服务生。
服务生接过小费,微笑颔首着道别:“祝您今晚过得愉快。”
孟新杰站在门内,大气都不敢出。自己老板的那张脸上分明写着:我不愉快,很不愉快!
服务生一离开,路晋二话不说地朝孟新杰使个眼色,孟新杰立马就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赶紧狗腿地上前搀扶他:“您不是说要等石膏拆了再回b市的么?”
“计划有变。”路晋面无表情地丢下四个字。
即便手脚不变,路晋依旧在如太监一般卑躬屈膝的孟新杰的衬托下,隐隐透出一股巡视御花园的老佛爷的架势,他环顾下套房的环境,示意孟新杰扶他去沙发那儿:“顾胜男到底带了什么男人回家?你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没有?”
孟新杰心虚地低着头不敢作声,自己当时打电话给他,只是想气他一气,没想到他竟连夜杀了回来,真是可怕。
他不说话,路晋当即左边眉梢危险地一扬:“嗯?”
“也……也没您说的那么严重啦,那个男的只不过是送顾老师到楼底下而已。”
“是么?”路晋原本冷峻神色终于有了一丁点的缓解。
见孟新杰点头如捣蒜,路晋显然放心了。
孟新杰也终于可以默默地松口气了,把老板搀扶到沙发上,自己则站在沙发旁毕恭毕敬地问:“路先生,我打去前台问问酒店还有没有空房间。”
“我刚才已经问过了,所有房间都已经住满了。”
孟新杰顿时不知该怎么处理:“那……”
路晋还是那样淡漠的样子:“我今晚睡你床上。”
睡他床上???孟新杰默默地双手护胸做柔弱少女状。
路晋很快发现助理看着他的目光,仿佛正看着色狼,路晋无奈扶额:自己当初这么会找了个这么笨的助理?
“我睡床,你睡沙发。”
听他这么说,孟新杰大大地松了口气。
路晋却已经被他气得缺氧了:“你该不会以为我要睡你吧?我口味没那么重。”
没想到这小助理竟然还敢强词夺理:“您连顾老师那样的女人都看得上,口味确实……与众不同啊!”
路晋幽幽地微眯起了眼:“孟——新——杰——”
自己这老板故意拖慢尾音叫他全名,一准没好事,孟新杰顿时戒备地挺直了腰杆:“嗻!”
路晋看一眼手表,已经凌晨4点了,他捏一捏紧绷的眉心,吩咐道:“你知道我的衣服尺码的,替我去买三套换洗衣物,我起床的时候要看到所有衣物都干洗过了、整齐地排放在我的床边。”
孟新杰抗议:“可您一般早上八点就醒了,那时候商场都还没开门……”
抗议无效。
路晋状似不耐地揉一揉耳朵,明显是一副不想再听下去的样子,孟新杰顿时哭丧起脸:他一定在报复自己刚才说他口味重!一!定!是!
***
一个星期后。
正在和鲜嫩多汁的男大学生看着午夜场电影的徐招娣,突然接到了顾胜男的求救电话:“怎么办?我家隔壁好像真的住进来一个变态!”
“什么?”
徐招娣走出放映厅,来到稍微清静一些的走道,很明显的能听到顾胜男嗓音里的紧迫:“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看到有人在偷拍我家厨房?”
徐招娣仔细回忆了一下:“就是我去你家试吃新菜的那天?”
“没错!”
顾胜男就这样把这一周以来发生的所有蹊跷事件,统统巨细靡遗地讲述给徐招娣听——
这还得从这个星期一开始讲起。
星期一。
刮了一整天大风,顾胜男下班回家后发现自己晒在阳台的衣物被刮得一件不剩,有些是被刮到了楼下,有些则被刮到了隔壁那户的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