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停下,温柔地轻抚她的手指,问:“夫人,情之去给您倒茶。”
“不,”白吟惜突然倔强起来,细白的手指死死地抓住情之的袖子不肯撒手,“……无牙,什么时候来?”
情之垂了垂眼帘,轻声道:“情之也不知道。”
“我……热,”白吟惜呻吟道,“我难受,你去……找无牙来。”说着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拽着情之的胳膊往下拉了过来。
情之看着白吟惜,轻轻地叹了口气,就着她的劲道侧着身子撑在她的身边,柔声问:“夫人,哪里难受?”
白吟惜却已是答不出话来,手无意识地往情之的衣内探去。她想要,明知道这样不应该,可是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情之去拉她的手腕,入手处别样的滑腻荡魂。他轻拉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用暗哑了嗓音低声说道:“我来……”
他的唇轻轻吻下,在她的唇上缓缓辗转吸允,极尽温柔之能事。
她却耐不住这样的折磨了,狂乱地吻了回去,手大力地撕扯着情之的衣衫,恨不得立刻用他身上的清凉来解了她心中难言的燥热。她的腿无意识的滑动,摩擦着他的身体,无意间擦过那一处……
他的身体明显的一僵,微抬起身来看身下的她。
她的眼神早已经迷离,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感受到他的离去,身体是无尽的空虚……
情之的眸子更加沉暗下来,蕴集的□终于让他失去了少年人的羞涩和温存,猛地低下头来摄住她的唇,灵巧的舌毫无忌惮地深入她的口腔,和她的纠缠在一起。
衣衫尽褪,杂乱地散落在矮塌之下……
情之却突然停下了动作,用手臂撑高了身体,紧紧地盯住白吟惜的眼睛,用暗哑地不成声调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看着我。”
白吟惜迷乱地看向他,不懂他的用意。
“看着我,现在给你的是我,不是任何人,是我。”情之说道,然后便沉了下来。
他的身体算不上强壮,还带有着少年人所特有的瘦削,伏在她的身上,像一把剑。可就是这样一把看似青涩的剑,却把她的身体一次次贯穿,动作缓慢而坚定。
白吟惜呻吟着,轻唤着他的名字,“情之,给我,多一些……给我。”
听见她婉转地唤他的名字,他的脸上露出些温柔的笑,微抿了唇角。
那熟悉的快感猛地涌来,白吟惜只觉得眼前万花灿烂,一阵阵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瞬间把她的意识卷入苍茫之中。
意识再回归时,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已经被情之轻柔地翻过。
白吟惜心中又羞又乱,心头的燥热原本已经下去了大半,可情之这样的举动却又让她的心颤了起来。
“抱住我。”他气息不稳地命令,然后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太过强烈的感觉涌过来,早已经疲惫不堪的白吟惜再也坚持不住,终于在情之的怀里晕厥过去。
白吟惜感觉自己又陷入了梦境,醒来时躺在一处陌生的书房内,身体酸痛已极,宛若初夜般的感觉。腰间被什么紧紧地握住,她躺在一个温热的身体旁。
“情之”她低声惊呼,少年白皙而俊雅的面容出现在她的眼前。
情之不语,清冽如泉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不动声色,可是白吟惜却感觉有什么在隐隐流动,她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情之……”白吟惜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情之好看的嘴角微微一动,似是苦笑,可终究没了动静。
这算什么?是他强要了自己,还是自己要了他?白吟惜一时间有些迷糊,可是她的心里却知道,自己爱的不是他。想到这儿,白吟惜挣扎着起身,可手臂却不听使唤,酸软难当,终究是又伏在床上。
这一行的行规她听香惠说过,情之今天算是犯了大戒,要重罚的,可是她却实在不忍心他受那些严厉的惩罚。
她闭上眼睛,幽幽地道:“情之,你走吧,我不会告诉别人。”
少年的呼吸似乎停顿了一下,继而,手臂却在她白皙柔美的肩头紧紧合拢,紧的仿佛要将她刻进身体里一般。
白吟惜背对着他睁开眼睛,少年温柔湿润的唇缠绵而又绝望地吻着她的脖颈,她的背,她的头发……
“我不后悔,即便再有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样做。”他低语道,“吟惜,我不后悔。”
白吟惜的心不由得颤了颤,可却仍是用手掰开他的手臂,尽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从榻上坐起来。刚才激情之中,她的衣衫早已经散落得各处都是,现今再捡起来却有些困难,她已是腿脚酸软。
情之看了,默默地从塌上下来,替吟惜把衣衫都捡了起来,跪坐在塌前给她一件件细细穿了。他自己还□着身体,瘦削而精壮的身体上有几道淡淡的抓痕,吟惜轻轻地别过了眼,那是她抓的,她知道。
情之一直垂了眼,只是静静地替白吟惜做着这一切。在替她穿下裳前,他拿了洁净的手帕提欲给她擦拭□。白吟惜一下子羞红了脸,忙闭紧了腿躲过他的手指,尴尬地嗫嚅道:“我自己来。”
情之却不肯,他抬眼轻轻地看了白吟惜一眼,手轻柔而坚定地分开白吟惜的双腿,用温湿的锦帕一点点地擦拭她的□。
白吟惜拗他不过,只得低垂了头任他作为。
少年的皮肤干净白皙,手指却修长有力,他的手拂过她的身体,抬起的手臂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吟惜一怔,再看去时,他已经放下了手臂。
缠绵一夏歌未尽3
“夫人在看什么?”情之看着她,将身上的长衫拉起,遮住手臂。
“没什么。”吟惜垂下眼眸。
难道是她看错了?那块红痣明明十分熟悉,可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情之……情之……这个名字一定不是他的真名,他倒底是谁?
等情之收拾干净了,白吟惜这才收回了神,本想自己出去,可刚一起身便又坐倒在软塌之上,她的腿脚早已经酸软无力,哪里还能撑得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