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梦中,景馥姝就是与定美人一起在成安殿内,密谋毒害太后。
如果上一世的事情这一世真的重演的话,这个定美人一定知道景馥姝许多不可见人的秘密。
她需要这些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笑靥如花°”菇凉扔的地雷!阿笙跳着踢踏舞表示感谢!
我就说今天卡文卡得不正常!居然写到了凌晨一点四十!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呵欠连天的阿笙去睡觉了!
77
顾云羡回到留瑜殿时,已经快到午膳时分。阿瓷伺候她用了一盏热茶,笑吟吟道:“适才庄婕妤娘娘和柔婉仪都遣人来了一趟,问小姐下午要不要一块品茗?”
“你怎么回的?”顾云羡淡淡道。
“奴婢说小姐下午还有事,不得空,改日再聚也是一样。”阿瓷道,“陛下早上离开前留下话,说下午会过来。奴婢觉得小姐还是在殿内候着比较好。”
顾云羡想了想,轻描淡写道:“你再派人去给她们递个话,说我下午会过去。”
“小姐?”阿瓷惊讶。
顾云羡没理她,顺手把茶盏放到案几上。
耍小性子这种事,只要分寸拿捏得当,好处远大于坏处,尤其是皇帝其实很吃这一套。
阿瓷见她心意已定,又没有解释的意思,遂不敢再问。
柳尚宫微笑道:“劳烦阿瓷姑娘去厨下看看,告诉他们可以开始准备午膳了。”
阿瓷知道她们是有话要谈,自己不便在场,乖觉地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待到殿内无人之后,柳尚宫才问道:“定美人怎么说?”
顾云羡摇摇头,“她还没有答应。”
柳尚宫蹙眉,“定美人心机深沉、圆滑狡诈,从贞贵姬入宫之后,就一直追随在她身边。娘娘想要拉拢她有一定道理。但奴婢担心如果最终没有成功,搞不好还会暴露我们的目的。”
顾云羡揉了揉太阳穴,“你说的我也想过。但我们要做的事本就困难,偶尔冒险也是难免的……更何况薛长松那边……”
此言一出,柳尚宫忍不住沉默。
离宫之前,薛长松来了一次含章殿,向顾云羡禀报了他的调查情况。
很不顺。非常不顺。
薛长松试了许多种办法,无论是查阅当初的处方记录,还是翻阅太后的病情记载,都找不出一丝疑点。简直是毫无头绪。
即使柳尚宫已经想办法把他的调查方向引向贞贵姬,也依旧没什么发现。
顾云羡确信,要是再过一个月还是这样,薛长松一定会在心中确定,果然还是自己想太多了。太后确实是自然病故,并无人暗中加害。
而到那时,她也再无理由支使他继续调查。
局面太过不利,她不得不多做一手准备。
“定美人还有诸多顾虑,需要一点时间去考虑。”顾云羡道,“更何况,如果她真的知道不少□的话,便是有筹码在身,心中自然会多三分底气。我们且再给她几天时间,到时候应该会有转机。”
见她这么说,柳尚宫也只好点头.
用过午膳之后,顾云羡当真直接去了庄婕妤的寝殿。出门的时候阿瓷还眼巴巴地看着她,似乎指望她会突然改变主意,留在寝殿里乖乖等陛下过来。
结果当然是没有。
庄婕妤最近又得了一些好茶,这回特意带来了温泉宫,请顾云羡和柔婉仪一起品尝。
“茂山上的清泉水一贯是最好的,拿来煮茶比雪水甚至清晨的露水都要好。”庄婕妤道,“臣妾早就想试一试了,这回好不容易过来,绝对不能错过。”
顾云羡端起白底蓝釉的薄胎瓷杯,轻嗅茶香,唇边笑意悠然,“繁素你对别的事情都不上心,唯独在茶道上热衷得不得了。已经越来越像个行家了!”
庄婕妤笑道:“宫里的日子这么长,臣妾总得找点事情寄托情怀啊,不然闷也得闷死了!”
柔婉仪笑道:“庄姐姐这话说的,也就是二皇子乖巧懂事,你这个当母亲的才能这么清闲。哪像臣妾,每日围着那个顽皮的小家伙转,有时候忙得连饭都没空吃。”
她二人同住一宫,又身份相若,虽都不怎么受宠,却是这宫中仅有的两个生养了皇子的妃嫔,凑在一起自然有许多话题可以聊。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早已姐妹相称。
“三皇子爱笑爱闹,想来将来会是个英勇的男子汉。男孩本就该这样才好!哪像我的阿杭,性子太过温和,长相还那般俊秀,有时候真以为他是个女孩子!”
庄婕妤一席话把柔婉仪逗得笑起来。拿了帕子掩住嘴唇,转头却看到顾云羡正一脸微笑地看着她们。
她一贯有些畏惧这位手段了得的元充容,此刻被她的视线一扫,明明里面没什么恶意,却也忍不住浑身一颤。
似乎这一刻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和庄婕妤谈儿子谈得愉快,却忘了元充容嫁给陛下多年,至今未曾生养。
她听到这样的话题,应该不大开心吧?
见柔婉仪神情忽然畏缩起来,庄婕妤一愣。待看到她不时瞟向顾云羡的眼神,也陡然明白了过来。
她神情也变得尴尬,小心地看着顾云羡的神情,似乎怕她突然发怒。
顾云羡见状微微一笑,“茶也喝过了,本宫有些乏,先回去了。”
两人连忙起身,一起将顾云羡送到了寝殿门口,看着她坐上轿辇。
“好了,别送了。”顾云羡坐在辇上,神情疲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