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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所有学员都完成训练之后,守备人员准备关闭机库仓门。
“不好意思,请稍等一下可以么?”
守备人员回头,是个预备役的学生。
“我的终端落在机甲里面了,可以让我进去将它取出来吗?”缪苗双手合十拜托道。
守备人员有些头疼——这帮学生临上战场前都一个两个跟个愣头青一样丢三落四,到了正式军队里肯定要被隶属中队的指挥官训飞。
他朝缪苗嫌弃地挥了挥手手:“给你十分钟,赶快拿了就出来。”
……
就这样简单地混进了机库,缪苗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大概得多亏赫尔文空战机甲系的全体学生不拘小节作天作地的彪悍传统。
她快速地找到了白日里自己驾驶的那架f/a-18,轻车熟路地跳进了驾驶舱,低头在操控板上摸索着正想关闭驾驶舱门的时候,有个冰凉的东西抵上了她的脑门。
缪苗的身体一僵。
是枪口。
她被发现了。
缪苗识相地将双手举起,以示投降。她慢慢地抬起了头看向持枪者,而枪口也随着她的动作抵在了她的额心。
“好久不见啊,大妹子。”那个人操着满口大碴子味的中文跟她调侃道,“你说你干啥不好呢?非得进来偷机甲,这让我咋整啊。”
缪苗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季辉,或者也能称他为阿列克谢,这个受瓦西里指令隐藏在尤拉诺维奇身边接近四年的人,如今正拿着一把枪威胁着她。
“上头分配的任务呗。你也真的是,怎么在我一个不注意的时候就想搞大新闻呢?这样不好啊,小心被拖出去‘你懂的’掉了啊。”季辉朝她伸出了手,“来,现在从机甲上下来。”
一手持枪一手伸手,这可不算是友善的请求。
缪苗无言,只能随着季辉下了机甲,他才终于把枪口从她头上挪开。
“待会我们就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出去啊,你也不想什么事情都还没干就直接被处分掉吧?”季辉扬了扬手让缪苗跟上。
缪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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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点,我不想对你动粗,我也不能对你动粗,所以说我这个人真的很不好做,每次这种苦差事都是我来干。”押着缪苗回她宿舍的路上,季辉喋喋不休地跟她诉苦。
“……”缪苗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