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晚,一个曾被王姮灌药逼着小产了的曹姨娘,暴毙了。
有人向王娥回禀后,王娥正抄经,只狠狠一句,“不中用的东西。”
再说袁瑶。
袁瑶坐罗汉床沿,元神似浮游在外,一手托腮,一手两指不知在搓揉些什么,时快了时慢了。
御男之术——六识,其中眼识、耳识、鼻识、舌识和意识,虽未用得炉火纯青,但从霍榷的反应看也是够了的,只剩□识……
她从未打算陪上自己的贞洁。
回头想想霍榷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的反应,也是时候了,而王姮的这次大闹便是契机。
除了去绣坊上工的郑翠,青素和田苏两位嬷嬷今日是一直跟着袁瑶身边的,自然也看到了韩施惠,虽气王姮的蛮横,但更恨韩施惠的背后捅刀子。
“姑娘,这事一定要告诉二爷,不然这二奶奶也太跋扈了,韩姨娘便更可恶了。”田嬷嬷刚说完,苏嬷嬷和青素便愤然附和了。
袁瑶却摇头,对她们道:“今日之事不许你们对大人透露一句。”
青素她们齐声道:“为什么,姑娘?”
“都无需多问,我自然有我的打算,日后大人再来,你们只消这般说……”
八月二十一,祯武帝回京,朝中一概权贵也随之回府。
八月末的最后一日,霍榷终于回京,自然是先进宫交差的。
从宫里出来,连府里都未回,便往袁瑶家来了。
半月来的奔波劳苦,在想到即将能见到佳人时,便都不觉了。
想起他的海棠儿,每回见到他忽然出现面前时总有神态各异,让霍榷不禁莞尔。
这回半月未见,再见他,她又是如何的反应?
欲羞还说的腼腆,还是狂喜不已的吵闹?
不论是那种霍榷都倍是期待,于是手中的马鞭抽打也不由急了。
看到小门楼,霍榷只一种感觉,终于回来了。
霍榷跃身下马,将缰绳丢给郑爽,便亲自上前去叩门。
开门的还是田嬷嬷。
“二……二爷?”田嬷嬷唤道。
虽不难看出田嬷嬷的意外,可似乎并未见着欢喜来。
此时正急着想见袁瑶的霍榷,虽察觉不对,但也没多想,便急急进了二门。
先去的东厢房,却不见常时伏首案前的袁瑶,转向次间的罗汉床上,也不似刚有人在。
再看琴桌那屋,桌上的宣德炉早是烟散灰冷了。
霍榷转身又出了书房,见上房门户紧闭,便唤道:“海棠儿,我回来。”
没多一会儿,上房门悄悄而开,霍榷方要上前,却见是青素从里头出来。
青素回身又将房门掩上了,上前规规矩矩地给霍榷福身行礼,生疏见外得很,“大人。”
“你家姑娘呢?可是歇下了?怎么这早晚歇下了?可是身子不爽利了?”霍榷担忧地问了一串。
青素一时也不知该回他那句,最后是端茶上来的苏嬷嬷道:“姑娘怕是一时半会也醒不来,不如二爷先家去吧。”
就是再迟钝的人也觉察出不对来了,不说霍榷这般细心敏感的人了。
“是不是海棠儿出了什么事了?”霍榷焦急道。
苏嬷嬷叹了一口起,道:“姑娘没事,只是……大人还是别问了,赶紧家去吧。”完了拿着茶盘回了耳房的厨房。
霍榷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只是都不说,再看看门窗紧闭的上房,霍榷说不出的失落。
慢慢走到上房的窗前,霍榷轻轻唤道:“海棠儿。”里头久久不见动静。
也不知何为,青素忽然两眼发红,满眼泪水地跑了过来,“大人,你就回吧。”说着便跑回上房里关起门来。
霍榷说不出的难受,想对窗内的人再说些什么,却见田嬷嬷过来了。
田嬷嬷道:“二爷刚回,先回府见太夫人、夫人才是道理。”
霍榷知今日是见不到袁瑶了,只得拖着一时又疲乏了不少的双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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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62第十二回人算天算(五)
田嬷嬷送霍榷出门,直到他上了马,这才关上门。
霍榷刚要蹬马离去,却听郑爽“诶?”了一声,“袁姑娘家这门怎么了?”
霍榷立时勒住缰绳,回头看去,只见黑油门上坑洼点点,明显是被撞砸过的痕迹。“郑爽,你去衙门找县丞问个清楚。”霍榷道。
“是。”郑爽跟霍榷在外半月也辛苦得很的,只是主子未回府一日,也只得跟着一日。
郑爽细细问了县丞,只是县丞闪烁其词,只隐约听出什么二奶奶的,郑爽也只得照实回了霍榷。
霍榷听了便觉得和府里有关,立即策马进城回镇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