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发个通知,因为眉头星期三有事儿,所以今天的休更,改到星期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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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凤兰和官陶阳到漱墨阁去各有算计之时,其实现下霍夫人也无多余的心力去顾及到她们了。
一来年近了,二来,虽然左姨娘不再有所动作,可她已成功地将霍夫人的精力给引去了,三个是周家上京的人要来给她拜年了,先到的是一大车非往年可比的年礼,颇有深意。
其实周家的人上京到底为的是那般,大家都心知肚明,而霍夫人也是有道行的人了,周家和南阳府一退婚,取回的聘礼一转手又到她这了,这里头的用意,霍夫人那里会不懂的。
女儿那里是没有不乐意,只是经此一遭,霍夫人却看明白周家了,那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只是自围炉会中传出王娥恶行,闹得满城风雨,霍夫人自然是彻查了一番,这一查没想源头竟然是霍韵。
霍夫人知不可再纵容女儿了,当机立断就把霍韵送长君伯夫人那里去了,就是霍榷升官,袁瑶得诰封成平妻也不得回来,直到今日霍荣出征才被接了回府。
霍夫人清楚得很,以霍韵这样的性子嫁到周家,她和霍荣有命还好,一旦她们百年了,霍韵绝不得好了,是故在听说周家来人求见了,霍夫人赶紧就把不情不愿的霍韵给打发走了。
长君伯夫人那样的重规矩礼数的人,霍韵是绝对受了约束和委屈的,才要和霍夫人诉苦,就听周家来人了,心下正想着如今周祺嵘退亲了,周家还不知道怎么打算的,有心在旁作陪,却被霍夫人打发了出来。
如今周家正在老家守制,霍韵觉着错过了这回,还不知何时才有机会让她探明周家的意思了。
于是霍韵转身就往寿春堂去。
霍韵进了寿春堂穿堂,就见霍老太君身边的大丫头彩玉和她走了个对面。
彩玉几步上前给霍韵蹲福,“二姑娘安。二姑娘来得正好,老太太正在里头和童奶奶说话呢。”
霍韵想了一会子才记起,这童奶奶正是霍荣的奶娘。
霍夫人有意给袁瑶和王姮的四个通房丫头中的飞花,正是这童奶奶的孙女。
可前些时候,这童奶奶的儿媳妇童富贵家的不但被夺了差事,就连孙女飞花也被撵了出来,一家子要不是还有儿子童富贵还在霍荣跟前还得用的,不然全家就都没前程了。
过了穿堂沿着抄手游廊往上房去,就听到上房里传来说话声,“……太太要打要骂的,直管打骂就是了,如今都被撵了出去,真是没法见人了。”
听到那老东西在编排霍夫人,霍韵步子就紧了。
在长君伯夫人跟前受的管束和委屈到底也没白受了,只见她脚步虽急了,但步摇不动,环佩不响,裙摆不扬的。
“二姑娘来了。”门外的丫头打起那金丝绣团寿的帘栊来,里头就没话传出来了。
霍韵解了斗篷,颔首低眉款款到霍老太君跟前屈膝福身,“老祖宗,万安。”
霍老太君本是歪在榻上,抱着手炉,眯着眼的,一副似睡非睡地听着童奶奶说话,听到霍韵请安这才睁眼了。
霍老太君见霍韵举手投足柔顺恭谦,俨然已有大家闺秀的姿态,顿觉欣慰。
由此可见,霍韵在长君伯府的时日虽短,却有些成效的,至少面上的功夫就得霍老太君欢喜了。
霍老太君高兴地拉过霍韵来坐自己身边,上下打量着,“一转眼,可是大姑娘了。”
童奶奶听霍老太君这般一说,道:“看二姑娘就是大福大贵的相貌,说不得家里又要出一位娘娘了。”
霍韵到底年纪小,脸上的门面功夫立时就撤去了,板着脸道:“那里头是谁家的天下,都知道的,大姐尚且如履薄冰的,我进去了还能得什么好,原来我就这福气吗?”
童奶奶脸上立时讪讪得紧了。
霍老太君就低声呵斥她了,“胡说,你如今也不小了,那里还能这般嘴上没个深浅的。”一时就不想让霍韵在这了,道:“去见过你嫂嫂们了吧?”
霍韵老大不情愿的,“还未曾。”
想袁瑶还是妾时,她想怎么拿捏袁瑶就怎么拿捏,如今却还得称袁瑶一声嫂子了,霍韵怎能乐意的。
霍老太君道:“那就赶紧去吧。”
刚要告退到东西两院去,就见宋凤兰和官陶阳回来了。
算算时候,周家来的人也该来给霍老太君磕头了,霍韵立时就打定注意不走了,一时热情万分地和宋凤兰见礼,又客气了官陶阳一番。
霍韵这做派,让宋凤兰和官陶阳真有些受宠若惊的,可到底不能拂了霍韵的面子,就拉着霍韵亲亲热热地寒暄了好一阵子。
果然霍夫人就带周家的人来给霍老太君磕头了。
霍夫人一进来就见霍韵在屋里,皱了皱眉又松开了,到霍老太君跟前福身,道:“前些时候周家送年礼过来了,我们府里送他们家的,我打算着这会子他们正要回程了,就打发他们一并带过去了。周家的人如今正在外头候着,想给您磕个头请个安。”
“周家?哪个周家?”霍老太君一时记不起了。
霍韵见了着急得很,就道:“就我那周表哥的家里。”
霍老太君这才恍然想起,“哦,想起来了,他们家这是回南边守制去了吧。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来,我还想听听南边有什么新闻故事的。”
周家来的人是周冯氏身边一等一得用的管事嬷嬷,夫家姓刘。
得了准,刘婆子缩着肩低着头进来了,到了霍老太君跟前就跪下,“咚咚咚”的就是三个响头,“老太太万福万安。”
霍老太君让她起来,道:“赶紧起来,看你年岁也不小了,这趟来回的,路上可辛苦了。”就让给各杌子她坐了。
刘婆子先辞了一番,这才侧身半坐了。
“姨太太可好?”霍老太君问道。
刘婆子又站了起来,“回老太太,我们老爷、太太、爷都好,太太在家还常记挂着您,说我们老太太去了,不能再来陪您看戏了。”说着拿袖子抹抹眼睛。
听见说周老太太,霍老太君难免感伤的,“一个个都走了,就剩下我了。”不觉眼角也湿了。
霍夫人和宋凤兰等赶紧上去劝解。
刘婆子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瞧奴婢这张嘴,大节下的净说些招惹人的话。”赶紧说些新鲜事儿,“南边家里虽不比京城,可每月总有海外的商船来,带来不少海外的东西,虽都不值什么的,但新奇就是了,所以我们太太就让奴婢带了些来,给老太太、太太、奶奶们、姑娘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