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榷赶紧道:“我没吃的。”
佑哥儿:“哒噗。”
袁瑶:“……”
霍榷轻轻一点佑哥儿的脑门,“瞧你这点出息,就一滴酒,你就又醉又尿炕的,就这酒量得练。”
佑哥儿用脑门蹭蹭霍榷,“哒噗。”
袁瑶从外头进来,“二爷,别乱教些有的没的。”
外头暖阁已重新铺设好了,袁瑶要再抱佑哥儿出去,佑哥儿不干了,光脑门一缩,钻回被窝里了。
最后只得让佑哥儿同他们睡了。
佑哥儿头一回睡两人中间,高兴得抱着光脚丫子就往嘴里送,便吃着边瞧瞧袁瑶是热乎的,再望望霍榷也是热乎的,两边蹭了蹭。
“霍佑,不许蹬被子,躺好。”霍榷一派严父的模样。
可给佑哥儿来回盖了几回被子后,霍榷干脆把佑哥儿统统盖被子里。
佑哥儿却觉着好玩了,在被窝里一翻身,撅起屁股蹲,哒噗哒噗地从被窝里钻出个脑袋来,扑闪着眼睛乐呵呵地对霍榷笑。
霍榷一指头又把佑哥儿给推被窝里了,“快睡,不许尿床,不然爹就把你凉外头去。”
佑哥儿又钻个脑袋出来了,“呵呵,哒噗。”
父子俩闹了好一会子,才消停,袁瑶也终于有半宿的好觉睡。
只是翌日袁瑶一早醒来,发现佑哥儿睡觉真不是一般的霸道,原先是竖着睡的,到了早上已经是横着了的。
袁瑶掀开佑哥儿的小被子一瞧,一只粉嫩的小脚丫子踩在霍榷的嘴巴上,小脸闷在被子里红彤彤的,小拳头塞在小嘴巴边。
被子被掀开,有些凉,佑哥儿蠕着往冒暖气的霍榷那里钻,一下小脚趾头戳霍榷鼻孔里了。
袁瑶不禁笑出声来。
霍榷被佑哥儿踩醒了,感觉到嘴巴上的小脚丫子,霍榷张嘴就咬了一口。
佑哥儿眼皮子动了动,看来也快醒了,伸了个小懒腰,却发现脚丫子好像不能动,又蹬了蹬,还是不能动,因刚醒有些嗡声嗡气的,“哦……哦?”无辜地看着他娘。
袁瑶笑道:“别闹了,小心冻着他。”罢了,一把将佑哥儿抱起,唤了外头的人进来给佑哥儿穿衣。
如今回镇远府里,晨昏定省就不能少,霍荣和霍榷还有祯武帝给的假,能一直休到衙门都封印过年,所以霍榷能一直在家到明年开印,再去兵部报道。
袁瑶好不容易才把佑哥儿这闹腾鬼给穿好喂饱,然后把佑哥儿塞给霍榷,自己这才有功夫用些吃食。
卢大娘从外头进来道:“公爷和太太起身了。”
袁瑶忙忙擦了嘴,同霍榷一道往正院去。
腊月天,早上也没亮那么快的时候,只得打着灯笼出门。
不想才出的门,就下雪了,青素等赶紧回去拿伞的。
这是今年的头场雪,虽冷却让人欢喜。
佑哥儿见袁瑶和霍榷都伸手去接雪,他也哦哦地张着肉手去接,可没一回接住的,这时丫头们都把伞给打起来了,佑哥儿不高兴了,“嗷嗷……”大叫。
霍榷抬手摘了一朵白梅花塞佑哥儿手里。
佑哥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张着小手,就这么看着,可看着看着就往嘴巴里送。
霍榷急忙抠,“你怎么什么都往嘴巴里塞,没吃饱还是怎么的?果然还是该给你找个,不,得两个乳娘才成。”
袁瑶偷掐霍榷一把。
佑哥儿把手心给霍榷瞧,意思是花没了。
霍榷摇摇头道:“不给了。”
佑哥儿没听懂,但摇头是什么意思,他明白的,立时又嗷嗷大叫了起来。
幸好正院里也有梅花,霍榷又摘了一朵给佑哥儿,这才消停。
包民家的从后楼正房里出来,给袁瑶和霍榷福身道:“二爷安,二奶奶安,佑哥儿安。”
佑哥儿见有人来,献宝一样地给包民家的看手里的梅花。
包民家的笑道:“哎哟,真漂亮的梅花。”
佑哥儿高兴了。
包民家的赶紧道:“二爷、二奶奶赶紧进屋去,冷。”
屋里霍荣和霍夫人正在东次间的炕上用早饭,见袁瑶他们来了,霍夫人就下了炕,道:“这么冷的天,怎么不让佑哥儿多睡会子。来佑哥儿,给奶奶抱。”
佑哥儿不却献宝他的梅花。
霍夫人见佑哥儿给她梅花,顿时喜上眉梢的,亲了佑哥儿一大口,“好孙儿,都懂得摘花给奶奶簪花戴了。”说着就把佑哥儿的梅花簪发梢了。
佑哥儿看着空空的手心,又看看霍夫人,似乎有点蒙,然后伸着手心给霍榷看,“哦?”
袁瑶不禁笑了,霍榷忍住笑对佑哥儿道:“谁让你献宝呢。”
这头霍荣拍着手,“乖孙子,来爷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