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芹点点头,没有坚持非要自己去。
她确实不舒服,胸口堵得难受,头还晕的不行,能从早上坚持到现在,纯粹是被事儿逼得硬撑着。
吃过午饭,侯庆军回了马侯庄,沈舒去医院给魏冬心和王教授送饭,夏修学去公安局问情况。
侯琴不放心病中的夏小芹一个人在家,带着梁叶和夏小福在家陪着。
夏小芹吃过药后回屋睡觉,梁叶和夏小福玩累了以后也纷纷睡着了,侯琴左右没事儿,拿起笤帚开始打扫卫生。
她扫院子里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拍门。
侯琴以为是夏修学或者沈舒回来了,放下笤帚准备去开门,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想起自家房东的叮嘱,说县城里比农村“乱”,不能随便给人开门。
侯琴收回开门的动作,站在门后问:“谁啊?”
拍门的人没有说话,侯琴以为自己声音小了,又问了一遍:“谁啊?谁在拍门?”
那人还是没发出声音,不仅如此,他还转身走了,踩的胡同里的空心楼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侯琴顿时提高了警惕,她估摸着这人差不多该走出胡同了,便把大门打开一条小缝,小心地把头伸出去看。
侯琴看到一个虎背熊腰的背影,他穿着黑色的短袖和短裤,露出来的手臂和小腿上的肉都是疙疙瘩瘩的,看着挺吓人。
侯琴觉得夏小芹的家人不该认识这样的人,赶紧把门关紧了。
等沈舒回家的时候,侯琴特意在门后问了是谁才开门。
“三姐,下午有人敲咱家门吗?”沈舒进院后问道。
侯琴很稀奇:“你咋知道?”
“我进胡同的时候碰到对门的李哥了,他说的。他还说你没给那人开门,那人也不开口叫门,敲敲没人开就走了。”
“恩,是有人敲门,但我问他是谁,他不说话,我就没敢开门。等他走了之后我偷偷看了一眼,长得挺壮的,感觉不像是你们认识的人,我就没喊他。”
“这样啊,那可能是找错家了。等会儿我跟李哥说一声,让他别乱想。”
夏小芹家刚搬来的时候出了夏立庆烧房子那档子事儿,从那以后,胡同里的人特别关注夏小芹家。
住在对门的李铁一家更是随时听动静,只要夏小芹家来人,他们就趴门缝里观察,生怕再来个烧房子的。
夏小芹被侯琴和沈舒的谈话声吵醒了,她揉着眼睛问:“李叔又发现什么问题了吗?要我去解释吗?”
沈舒觉得这是一件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事儿,刚想岔过去,侯琴就接着夏小芹的话茬说道:“有人敲你家门,我问是谁他又不说话,我偷偷看了一眼,长得比你二舅还壮实,胳膊和腿上的肉都是成疙瘩的,看着可吓人了!”
夏小芹的瞌睡一下子全醒了,紧张到舌头都有点儿打结:“看到脸了吗?长什么样?!”
“他走了我才敢开门,就看到他的背影。”
沈舒发现夏小芹变了脸色,忙问:“怎么了小芹,你认识这人吗?”
夏小芹不想往坏处想,但她只要一听到长得强壮就想到郭大壮!
“妈,你说李叔有没有看到他的脸?”
“你李叔家的门缝宽,应该能看到。”
夏小芹立即道:“你让李叔先别出门,我去邮电局打个电话!我走了你们记得把门关好!”
“到底怎么了?”沈舒和侯琴都是满头的问号。
“我怕敲门的人是郭大壮!”
沈舒顿时一个激灵,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不是说郭大壮已经死了吗?”
“所以我得去给楚哥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问问能不能传过来一张郭大壮的照片。妈,你让李叔先别出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