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鸿又一次靠着儒雅俊逸的外表借到了一勺红糖,端着冲好的红糖水回了病房。
夏小芹还醒着,看见去而复返的秦一鸿,她哑着嗓子问:“你是谁?我哥呢?”
秦一鸿已经把怦怦乱跳的心安抚住了,他继续表演他精湛的演技:“你烧迷糊不认识我了?我是你救下来的那个人啊,要不是你,我已经被炸成熟肉了。现在正式做个自我介绍,我叫秦非,你喊我非哥吧!”
夏小芹发烧思维有些迟钝,听秦一鸿解释完,才想起他是谁。
秦一鸿看到夏小芹眨眼了,才接着往下说:“是我和你哥把你送到了医院,现在你哥去给你家里人报平安了,让我在这里守着你。”
“谢谢。”
秦一鸿笑:“来,我扶你起来喝红糖水。”
夏小芹又一次道谢。
高烧让夏小芹头蒙又头晕,秦一鸿把她扶起来,她就软趴趴的靠在秦一鸿的身上。
说实在的,夏小芹淋了几场雨,身上泛着酸味儿,但向来有洁癖的秦一鸿,非但一点儿也不嫌弃,反而生出了怜悯之心。
如果不是他的那通电话,夏小芹根本不会来申城,更不会受这一遭罪!
也幸好他让夏小芹来了,一场假戏诈出了潜伏在他身边的叛徒。
想到那辆炸成废铁的面包车,秦一鸿就遍体生寒,如果不是夏小芹拦住他,他真的要变成熟肉了!
想到这点,秦一鸿把夏小芹抱的更紧了。
夏小芹吃痛,发出一声闷哼。
秦一鸿这才发现红糖水已经喝完了,赶紧把夏小芹又放回去。
“医生说你要多休息,你好好睡觉。”
不用秦一鸿交代,夏小芹似有千斤重的眼皮已经合上了。
火车的硬座票根本没有睡觉的条件,夏小芹一夜没睡,上午淋了几场雨,还参与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杀,没再次折腾成肺炎,已经是老天眷顾她了。
等夏小芹睡着了,秦一鸿才察觉夏修学已经出去好一会儿了。
“这个傻子,不会被人给拐了吧?”
秦一鸿正犹豫要不要出去找夏修学呢,夏修学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夏修学出去这趟办了好几件事儿,他打了三通电话平安,还打听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夏小芹还在睡,夏修学揣着爆炸性的消息,心里非常忐忑,想找个人聊天。
秦一鸿就成了夏修学的聊天对象。
“非哥,你知道秦一鸿吗?我听说……他今天死在朱门港口了!”
秦一鸿把震惊的程度掌握的十分好,他瞪着眼问:“难道上午那些人,就是杀秦一鸿的?他是谁啊?为什么那些人要杀他?”
“你不认识他吗?他是力爷的儿子!”
秦一鸿恍然大悟的点头:“我听说过力爷,也知道他有个藏得很好的儿子。原来叫秦一鸿啊,可惜啊,已经死了……”
秦一鸿见夏修学还处于惊恐之中,便问:“你认识秦一鸿吗?”
“我、我不认识他!”
夏修学是真不认识秦一鸿,他都没见过本人。
“哦,死了就死了吧,他们这种人,做的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勾当。”
夏修学沉默,他在想,秦一鸿已经死了,力爷还会不会帮忙找沈家人。
就这么想着想着,夏修学垂着头睡着了。
秦一鸿一扭头就看到了垂头“钓鱼”的夏修学,不由得骂道:“真是个傻子!”
嫌弃归嫌弃,秦一鸿还是不落忍让夏修学坐在凳子上睡,万一摔下来磕着头,岂不是更傻了!
这间病房只睡了夏小芹一个人,余下还有两床空床,秦一鸿把夏修学放在其中一张上,自己也占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