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烦廖世清烦的要死,一直都在无视他。
廖世清走了之后,沈老太太扭头对沈舒说:“你和小芹留这儿守着小茜,我和你哥去楼上看看。”
沈舒和祝露荷几乎没有接触过,两人生分。
夏小芹又和祝露荷有过不愉快,上去探望也落不得好。
沈老太太直接做主把俩人留下面,不让俩人去楼上过人情。
夏小芹完全没意见。
林青要往她身上丢黑锅,她凑过去是找不自在呀。
沈舒见夏小芹不去,就选择不去。
这个时候,听闺女的才是对的。
……
一层台阶有13个,沈老太太每一步走的都很慢很稳,还让沈庆杭也走慢一些。
“咱们该不该让那个人过来?”沈老太太问沈庆杭道。
沈庆杭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沈老太太叹一口气:“不喊也好,到现在都没人喊,说明来了也没用。”
“少管点儿闲事儿。”沈庆杭再次对沈老太太道。
这一次,沈老太太没有和沈庆杭掰扯道理。
“你说得对,我是该少管点儿了。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小芹和小轩都撑过来了,说明俩人长大了,也成熟了。
我老了,就是往多了说,也活不到十年了。这个家啊,也该交给你们了。
你别皱眉啊,我又没说让你管。”
沈庆杭眉头稍稍舒展一些:“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沈老太太呵呵笑两声,扶着栏杆继续往上走。
三楼手术室的大门还是关着的,门口蹲着一个抱着头的瘦瘦身影,沈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了看,确定那团人影是沈雨轩。
“小轩呐,奶奶来了。”
沈老太太说着,朝沈雨轩走了过去。
保镖和林青都没有阻拦沈老太太,他们都知道,沈雨轩需要人安慰。
沈老太太一手带大沈雨轩,不管俩人现在有多疏远,十几年的祖孙情是抹不掉的。
沈雨轩看见沈老太太的时候,眼泪立即往外面溢,撑了四个小时的他,彻底的崩溃了。
沈雨轩嚎啕大哭,沈老太太也眼眶红红的。
沈老太太轻轻地拍着沈雨轩的后背,轻声说道:“你妈从小就命苦,熬到现在,也该享福了。
她肯定会没事儿的,小茜也一定能挺过来,还记得咱们去年一起去体育馆看春晚吗?
今年,咱们肯定也能一起看春晚。
就是不知道今年的演播厅冷不冷,要还是那么冷啊,我宁愿咱们一起在堂屋里烤着火看电视,在演播厅不能吃东西,在家还能嗑瓜子、剥花生吃,多好。”
沈老太太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宽慰少,笃定多。
沈老太太笃定祝露荷和沈雨茜能顺利的熬过这一劫,已经开始安排除夕那晚怎么过了。
沈雨轩的思维被沈老太太引导,脑中刚勾勒出充满温馨的那一幕,手术室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你们都是患者家属吗?患者的情况很复杂,你们派个代表跟我一起去办公室,咱们慢慢说。”
“我去!”沈雨轩站起身,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绷着脸说,“我是她的儿子。”
林青也站出来:“我需要知道太太的具体情况。”
林青是祝露荷的私人助理,她必须掌握祝露荷的真实情况,再根据情况和霍勒斯家族周旋。
医生本来只想找一个人谈,人多嘴杂,谈不出结果。
但沈雨轩和林青都要求去办公室,医生又不好劝另一个不要听。
“行,你们都跟我来。”
医生把沈雨轩和林青带走,沈老太太看的心慌。
“这是有得治还是没得治了?”
“还能谈情况,就是有的治。但看医生慎重又严肃的模样,应该是治起来麻烦。”
沈庆杭给了他的分析。
沈老太太听到还有得治,就松了一口气。
有得治就好啊,祝露荷有钱,不怕缺医药费。
怕就怕,有钱,但是病却没得治。
……
祝露荷的情况,和钱真的有关系。
医生扶着眼镜说:“情况就是这样,患者的抢救已经结束,但我们也没办法预测,子痫造成的昏迷会持续多久。”
“最、最久能昏迷多久?”沈雨轩颤着声音问。
“今年年初,有一位孕35周的产妇和你母亲情况相似,她是昏迷了8天苏醒的。
产妇苏醒后出现了子痫后遗症情况,但总体情况尚在我们的设想之内。
所以,你不要那么悲观,也不要轻易放弃治疗。
也许奇迹就发生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