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第一百零九章:皎洁的月光
楚千淼被裹在任炎的风衣里,在春风徐徐的夜晚里听他和她一样的怦怦心跳声。
蓦地她的下巴被一只手抬起。她仰起头,看到他双眸里映着月色, 正低头看她。
下一秒他的气息笼罩下来。从轻缓温柔到辗转重碾。他的气息一寸一寸把她浸透。
她怕有人经过, 又被他挑.唆得不想结束这绵绵的亲密。这种矛盾的感受让她紧张得心口怦怦地跳。而越是紧张这吻的滋味儿还越变得叫人上瘾。他的呼吸似乎比之前哪一次亲她时都重都急促。
他揽着她, 低下头,嘴唇绕到她耳畔,气息扑着她的耳垂, 对她哑着声地说:“明早想给你换一条新裙子!”
这话简直是叫人想入非非的咒语,瞬间抽走她浑身力气。她软软地靠在他胸口,抬起头。
她脸上在发烧,热气腾腾。
她在隆隆的心跳声中下定决心。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 何必跟自己的感觉过不去?春天到了不是吗。
这么想着,她把自己害羞得满面桃红。她努力克服着自己的害羞,眼里流着水似的看着他,声音几乎微颤, 对他说:“那你必须换给我一条更漂亮的……”
他听了她的话,定定地看着她。
而后拉起她的手就往停车场快步地走。
他把车子直接开到公寓楼下。
停好车,他扭头向她确认:“今晚留在这, 可以吗?”他说话时,声音是哑的。那条声带一路上早就被翻腾滚滚的男女情.动给泡发了。
她满脸通红地垂着头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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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前, 任炎牵着楚千淼的手,进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他买了必备品,一盒三个, 夹在一群糖果中。
楚千淼全程低头, 感觉自己快被自己的害羞煮熟了。
上了楼进了屋蹬掉鞋子,谁也没有开灯,谁也没说什么。他拉过她轻轻地亲。
随后他一把抱起她,把她带向她曾经住过的房间。
主卧的床上,还铺着她曾经用过的黑床单。月光皎洁,透进窗来,洒在那上面,像等着要印证一场心心相印有情人间的终身大事。
这时她说不上是害羞还是兴奋还是期待。或者三者都有。这复杂的情绪像火一样点着了她,把她变得敏感得要死,轻轻被他随便一碰哪里都要忍不住战栗。
她把自己完全地交给他。
*
任炎把楚千淼带进房间里。他看着她的小姑娘。从校园里看到现在。现在她要彻底变成他的了。
他为她脱掉大衣。
她穿着黑色礼服裙,披着波浪长发,粉面桃腮烈焰红唇。v型的领口下是若隐若现的沟壑。她美死了。她让他身体里的血全变热了,往头上冲。
他把她放到黑色床单上。
屋子里没开灯,但月光明媚。冷艳清晖从窗子铺洒进来,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动情人最真实的样子。
他看了她好一会,放开她,轻抚她的脸颊。她眼神被他弄得迷离朦胧。礼服真是难弄,跟他作对一样,不肯结束对她的约束。但他最终还是如了愿,明早可以换条新的给她。
现在月光是她的礼服,她在月晖下美得惊心动魄。
月光笼罩着房间里的一切,笼罩着她。
她的手肘和膝盖撑在黑色床单上。月光细腻地勾勒着她的轮廓,她甜香得像让人发狂的梦。弯着风情的长发滑到两个肩膀前,波浪一般。她迎着月光轻轻喘气,抿紧嘴唇,美好而愉悦。
他心里眼里都烧着火,他把火发力引到她那去。
过一会他把她转过来。她躺在月光里,长发铺散开。黑浓的夜色把白皙的她勾勒出极致的风情和妩媚。
她美好得他头皮都在发麻,让他心里酥痒得恨不能融化她。
他又促又热的呼吸释放在月光下的房间里。屋子里的气流都被他搅乱了,一股股又热又烈的翻动。
她害羞,抬手用手背挡住眼睛和脸。他拉开她的手。她又把头转到一边,脸红透像火烧,牙齿虽咬着嘴唇,也难抑有异样的气息声音自然流溢出来。她难为情死了,却又无可奈何。
她脸红得叫人心怜。他就要被她害羞的样子迷死了。
他带着她乘风破浪。
黑夜像黑色的海洋,翻着热浪的海洋。
白皙柔软的她在被海洋冲刷,上天入海地腾在黑色海浪里。
黑白的感官冲击让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当下是何时何地,世间还有何烦何恼。此刻的人间不过只有他和她。
下一刻即便让他死,他也愿意。
下一刻他好像真的死过一瞬。那是感官达到极致后给他带来的意识丧失的空茫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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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楚千淼被折腾得不得安睡。任炎把一盒三个必备品都用光了,早起他下楼又去买了一次。
他踏着早上的春日清风回来时,楚千淼怕得要死,她真担心自己会壮烈在黑床单上。她想他以前是憋着了吗?怎么一旦释放起来,比老房子着火还要吓人。
后来她给他折腾得彻彻底底,散架子似的瘫睡过去。等她再醒来,天色居然已经灰下去了。
她居然跟他胡天胡地到了这个时候。
他趁她睡着时,出去给她买了条裙子。等她醒后,他非说要亲手给她穿,可穿来穿去,又折腾掉了一个多小时。
等她终于走出公寓,她觉得自己饥乏交迫,形容枯槁。她想他太可怕了,他才是真正的如狼似虎。
后来任炎牵着她的手,说要带她去吃晚饭,补补力气。上了车,他先探身过来给她绑安全带。他去扣安全带卡扣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直勾勾的,没解渴似的。
她的脸一下就被他盯红了。
她觉得真是奇怪,她浑身上下再也没有哪个地方是对他藏有秘密的,他把她都探索透了。可他一撩她,她还是忍不住脸红。
她想她可真没出息,睡都睡了,对着他脸红个鬼啊。
可是越这么想时,她的脸偏偏就越在发烫。
后来他看她的大红脸看了老半天,捉着她的下巴吻了她一下,对她轻声说:“今晚也别回去了。”
她差点吓得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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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了周末,楚千淼带着侯琳和卢仲尔王思安一起飞往南方,出差到逐风汽配项目现场。会计师方面和律师方面,唐捷王骏也都各自带了人来。
楚千淼觉得她和任炎的这次离别与之前相比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任炎感情内敛,情绪不肯轻易外露,于是之前的每次离别,都好像是她表现出的不舍要浓郁一点。
但这次反过来了。
星期六晚上和星期天白天他们一直折腾在一起。星期天晚上她明明和任炎说好,大家各回各家,她收拾出差行李,他也回去准备第二天的工作。
但吃完了晚饭,任炎就翻脸变卦了,他软硬兼施地载她到她家楼下,让她上楼去收拾出差的行李,然后他又载着她和她的行李一起回到公寓。他当然又胡天胡地了她一番。
到了第二天早上,他送她到机场。她不让他下车,担心被熟人撞见。他就在停车场里握着她的手揉了好半天,不叫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