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 / 2)

情生意动 随侯珠 2508 字 8天前

坐在夏夜对面的男人抿了一口红茶,抬起一双深邃的眼眸,眼角有些细细的眼角纹。

夏夜眼底有着微微诧异,看向宁冉声:“有事吗?”

“我从朋友那里知道夏小姐的大名,对夏小姐有点好奇,想跟你认识一下。”宁冉声朝夏夜伸出手。

夏夜莞尔,伸出自己的手:“你好。”

手软得柔软无骨。

宁冉声回来,王臻故意问她聊出什么名堂,宁冉声转过头又看了眼夏夜,回头对王臻说:“聊不出名堂,不过看出了点名堂,我给你分析分析夏夜给人的感觉啊,首先从她的发型看,乌黑直发不染色不分发,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对自己容貌和条件极其自信的女人,当然她有资本自信;刚刚我跟她握手,看到她的身上着装有三处是红色,喜欢红色的女人基本上内心有着丰富的情感,要么多愁善感,要么有着复杂的感情经历,夏夜能将男人玩弄手掌间,肯定是后者,不会是多愁善感;另外你看她的衣服,她喜欢暖色调的衣服,美国一位心理学家罗福博士说,偏向暖色调的女人情绪起伏比冷色调的人更反复无常,所以这个夏夜,说不准内心藏着什么秘密呢,一个长相好又有头脑的女人,又怎么会去坐台呢?”

王臻赞同地点点头:“厉害!”

“我还有发现呢。”宁冉声伸出自己的手,她上面戴着一个可爱的紫翡翠,显得她的手腕欺霜赛雪得白。

“夏夜这里戴的是一串质地讲究的佛珠。”宁冉声看着王臻,“很多爱戴具有宗教意味的首饰的女人,一般都是心中有信仰、内心蕴藏着深刻力量呢。”

“挺有研究的嘛。”王臻说。

宁冉声不谦虚,眉开眼笑:“我的毕生所学。”

宁冉声从小到大没有其他本事,用宁洵洵的话来说,就知道臭美,对衣服首饰有着狂热的兴趣,以前宁家富足的时候,她也从是名牌衣服包包的热衷爱好者。

——

她们回到包房,里面正在进行划拳喝酒的老游戏,宁冉声参与玩了两盘,手气糟糕,连喝了两杯,酒是百利的一款甜酒,入口好喝,但后劲大。

宁冉声喝了几口,就有点醉醺了,靠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眼皮一抬,结果她看到谁了?

江行止。

江行止身为纯正直男,青年才俊,来这种夜店的次数还不到五个手指头,晚上他挂上秦佑生电话,突然想起宁冉声下班前告诉他要去夜总会考察的事,问他消费的酒水能不能报销。

他被她气坏了,让她滚,然后一直忘记这事。晚上他跟秦佑生通完电话,终于想起这事了,他打了个电话给宁洵洵,得知宁冉声没有回去,在床上辗转了两圈,出门了。

喜欢上一个人会得一种通病,只有那个人不在自己的视线里,会忍不住想念,忍不住担心。

……

江行止的脸越来越清晰,宁冉声视线也恢复了清明,冲他招招手:“好巧,江律师。”

江行止面无表情地看着房间里一窝的男男女女,眉头紧蹙:“秦佑生让我来接你。”

很好的理由,江行止为自己鼓掌。

“你又跟他说了?”宁冉声蹙着眉头问。

江行止冷冷淡淡:“当然要说,如果出了事要我负责怎么办?”

王臻笑着凑过脸:“江律师,坐下来一起喝几杯吧。”

明天是周六,已经上了一个星期的班,宁冉声也对江行止说:“一起吧。”

江行止看向沙发上眼眸闪闪的宁冉声,闹里想起很久前的一幕,那次是易和的聚会,他跟同事打牌玩骰子,他抬头就可以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宁冉声和秦佑生抱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曾几何时,他羡慕起这样的恋情,光明正大的谈恋爱,恩恩爱爱地羡煞他人。

出乎自己的意外,江行止在宁冉声的身边坐下,参与到他们的猜拳游戏。

不得不说,王臻男朋友是一个调节气氛的高手,猜拳、骰子、字谜游戏,最后是真心话和大冒险。

江行止输了一轮,他选择了真心话。

一位娇俏的女人问他:“您初恋几岁?”

如此好回答的答案,江行止一下沉默了,在一帮人狐疑的眼神中,他开口:”8岁。”

宁冉声咋舌:“真看不出来。”

8岁,那年江行止第一次认识宁冉声,他是喜欢过当年的宁冉声,她就跟一个可爱的洋娃娃一样存活在他心里,再次见面,那份心悸早被岁月的洪流冲走。

结果他居然还被她再次吸引,真是应了一句话,作孽。

宁冉声赢了几盘,最后输给了游戏高手周浩,宁冉声选择大冒险,周浩不了解情况,挤眉弄眼地说:“要不亲江行止一口。”

宁冉声:“啊?”

江行止:“不要!”

王臻拍了下周浩的头:“少乱点鸳鸯谱,冉声是有男朋友的。”

“这有什么,男朋友又不在。”周浩的三观的包容性很大。

“呵呵。”江行止冷笑两声,因为喝了点酒,脸上染了点红。

“我还是喝酒吧。”宁冉声摊摊手,将一杯人头马灌进了肚子,她的酒量说好不好,说差不差,一口气喝了那么一杯,立马打了一个酒鸽,焉了。

晚上从夜店回去,江行止不能送宁冉声回宁洵洵那里,他在宁冉声包里也找不到秦佑生公寓的钥匙,最后没办法只能带她回了自己的公寓,将她扔在沙发上,自己则是回房睡觉。

十分钟后,他起来跟宁冉声交换了位置,自己睡沙发,宁冉声睡他卧室的床。

……

江行止的作息习惯一直很好,即使昨晚喝了酒,第二天依旧能早起做运动,不过宁冉声就不一样了,昨晚喝了不少酒,快要中午了还没有醒过来。

今天是星期六,江行止也懒得进房间叫醒宁冉声,八、九点时,他已经在外头敲了敲门,里面的女人分不清睡在谁的床,嘟囔抱怨了两句,又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