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昨天那么多人看着,里里外外的,肯定把他的样子全看了。

不痛快,真不痛快!

陈再不痛快,顾先生自然也痛快不到哪去,坐在监视屏幕后的顾先生看着陈再肩膀一耸一耸的,眼神如炬,雪亮如刀。

沉默了很久,直到屏幕里的陈再熟睡后,这才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拘谨,“顾先生,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确实和您说的一样,您看要不要我把这报告给您送过去?”

顾挚闭眼扶额,“送过来吧。”

“好的,我尽快给您送过去。”

顾挚将手机放桌上,一晚上没睡了,现在还真有些困了。

疲惫的闭上眼,小睡了一会。

陈再这两天在房间算是睡了一个饱,将进组以来的觉都补上了,林家人也来过几次,但都被顾挚以还在休息为由挡在了门外。

顾挚看陈再每天乖乖的在房间里睡觉,也放心了许多,可他没想到,他才放心了一会,他家那小崽子,就干了件大事。

那天早上陈再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电话那头的罗萝告诉他,交代买的东西买好了,而且,林乱也回来了。

原本林乱还在瑞士,可他爸妈接连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硬生生将他催了回来,一下飞机,又被林家派去的人接到了,一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影视城。

林乱这人虽然骄纵跋扈,但也不是蠢的,从他妈给他打电话的语气中知道,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寻思,也没进影视城,就在影视城外边找了个酒店住下了。

谁也没告诉,就告诉了他哥林文宣,“哥,我到影视城了,你出来接我呗。”

林文宣也不多说,当晚上就开车直奔林乱下榻的酒店,也不上去,就把林乱叫了下来,坐在车里抽烟。

林乱长得也不算太差,放普通人里算出彩,在娱乐圈也就算个普通。

一出酒店,口罩墨镜连帽衣装备齐全,走到林文宣车旁,上了车。

车里的烟味很浓,林乱不由自主的皱眉,“哥,什么事那么急,非得让我紧赶慢赶的回来。”

林文宣把烟给灭了,直奔主题,“两年前在剧组,你是不是故意把陈再关在那间木屋里,还在木屋里放蛇。”

林乱一听也楞了,都过去两年了,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再扒出来。

但他也没什么怕的,低头玩着手机,有些不耐烦的皱眉,语气都提了一个音,“哥,怎么又提这事,当年我不是道过道歉了?还想怎么样?”

“还想怎么样?!”林文宣瞬间被惹怒了,伸手就将他手机抢了从车窗扔了出去,啪嗒一声,摔得粉碎,怒道:“林乱,你就这么理直气壮?”

林乱还从没被林文宣这么吼过,怔楞片刻后看着他哥,“哥,你怎么了?我不这么说我还能怎么说?我两年前道过歉了是事实,而且都已经过去两年了,再提有意思吗?是要我再给陈再道个歉还是赔偿他的心理损失费?”

“林乱?你怎么能变成这样?”林文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凉半截,“我一直觉得你只是被娇惯了些,心底还是善良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林乱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瞬间脾气也上来了,“哥?到底他是你弟弟还是我是你弟弟?当年的事我已经道过歉了还想怎么样?更何况现在陈再不是好端端的?没少手没少脚的。”

林文宣对林乱说的话显然难以置信,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这个弟弟乖巧懂事令人省心,走哪都有人夸,可最近几年是怎么了?

“我只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林乱将头偏向车窗外,指尖刻在车把手上,划出一道道的印记,“我就是讨厌他,第一眼看见他,我就讨厌他!”

讨厌他对你笑,讨厌你对他笑。

特别是你们默契的对视,特别讨厌!

“你……”

林文宣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从他车旁走过,那人装扮也和林乱的差不多,口罩眼镜,头上还戴了顶帽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经过林文宣车旁时,林文宣似乎有所感觉,抬眼朝那人望去,那人停在了车窗旁,倏然就把自己手上提着的一袋东西朝着车窗扔了进来。

车内也不怎么亮,林文宣就看到那人往自己车内扔了些东西,娱乐圈黑粉私生饭不少,为引起明星注意什么事都干过,下意识闭眼,皮肤接触时有些凉,还没睁开眼,就听到林乱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蛇!”

连滚带爬的推开车门瘫坐在地上,狼狈的蹭着往后退,脸色煞白。

林文宣一惊,也顾不得林乱,下车就找刚才那人,可哪里还能看到一点踪影。

林文宣躬身望向车内,一条条‘蛇’静止盘踞在车座方向盘等地方,伸手摸了摸,不过是些做工精细栩栩如生的塑料蛇而已。

离林文宣车不远的地方停了一辆半旧的面包车,那人敏捷推开面包车的车门坐了进去,扯下大兜的帽檐,眸清似水格外显眼,不是陈再又是谁?

似笑非笑道:“秋名山车神小张,走吧,甩人!”

“好叻!”

罗萝有些担心,“陈哥,咱们……”

陈再摘了口罩和眼镜,食指敲在车窗上扣扣作响,“罗萝,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痛快!”说完,陈再偏头望向车窗外,双唇开合,讥诮凉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轻声道:“去他妈的没关系,这事没完。”

第二十一章

陈再的司机小张叫张放,比陈再也就大了那么两三岁,人生经历和藤原拓海差不多,从小就开了一手好车。

面包车神不知鬼不觉的停在酒店外,陈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甚至还佝着身子,确定没人能认出自己这才在酒店外的花坛里将眼镜和口罩摘了,扔在清洁阿姨的保洁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