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当然是跟秦菜说的,秦菜没见过他,但也能猜到他是谁——燕小飞吧?
吕逸她见过,别人即使打压她也不会公然提到白河。
燕小飞这也是第一次见到秦菜,他从小跟随燕重欢学艺,秦菜当先知那半年他还没出山。
秦菜却是十四五岁才拜入白河门下,且这几年都逃亡在外,其实没有多少时间学艺。
“今年的年考,怎么没见到白先生的高足参加呢?”他走到秦菜面前,男孩子发育晚,他比秦菜高不多。
秦菜本来不想回答他,但熊天林已经开口了:“燕少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
还燕少!
秦菜抬头望定燕小飞,那时候稽查部的队员都刚刚报到,还没有出外巡逻。在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秦菜也损。她开口就问:“燕少爷?你是燕重欢和先知生的?”
燕小飞顿时气结,燕重欢和先知的关系,其实明面上没有撕破,但私下里早就是人尽皆知。私通主母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这话可是明里暗里都带着刺。
“你胡言乱语什么?”燕小飞一把拍飞她手里的奶茶,“看来白先生不会教徒,技艺学教多少连年考都不敢参加也就罢了,连人话也没教。”
秦菜就明白了——今天的年考,他把吕逸给战胜了吧?所以故意来找自己示威。
秦菜把地上洒掉的奶茶丢进垃圾桶,又拿了拖把把地上的水渍擦干。燕小飞可没忘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秦菜埋头拖地,她慢吞吞地答:“听到了啊。”
燕小飞大怒:“听到了为什么不回答?”
秦菜依然慢吞吞地:“回答什么?”
燕小飞怒不可遏,一脚踩住她的拖把:“你觉得你应该回答什么?”
秦菜抬头直视:“把脚拿开。”
燕小飞冷哼一声,他当然不会拿开,而且直接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我要和你打一次。”
秦菜再次重复:“把脚拿开。”
燕小飞不动,双方一时僵持。
稽查部的人一齐看过来,这燕小飞是燕重欢的嫡传弟子,平日里跟太子爷一样的人物,谁会去惹他?
而且这里的头儿本来就是燕重欢的人,白河虽然也有本事,平时却太过低调。现在谁会为了秦菜得罪燕小飞呢?
秦菜当然明白,她只是把拖把用力一扯,依着燕小飞的力道,哪怕是拖把的布条被拉断,他也绝对不会松开脚。
可他完全没有想到,秦菜这一拉,拖把的布条没断,他直接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