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巧了,她今儿穿的也是火红的披风。
撞衫了。
苏云溪挺了挺胸膛,这俗话说的好,撞衫这事,谁丑谁尴尬,她坚决不会才承认,自己的颜值不如宜妃。
康熙察觉出她的小心机,抿嘴笑了笑,冲着宜妃客气的点点头,扬长而去。
看着他这样的表现,苏云溪登时满足了,她决定不说康熙是大猪蹄子了。
虽然路滑,到底囫囵走进了乾清宫。
“你进去瞧瞧,有不合心意的地方,尽管叫……”康熙看了一眼,冲着不远处的小太监招招手,这才道:“这奴才叫小满,瞧着最是老实不过,实则一肚子心眼。”
这话着实叫人不知道是夸人的,还是损人的。
苏云溪看了一眼被称为小满的小太监,瞧着年岁也不小了,生的略有些黑,倒是浓眉大眼,弯腰躬身的,挺有奴才相。
“嗯,嫔妾知道了。”她应了一声,康熙也在西侧间转了转,见梁九功准备的妥帖,这才转身回正殿处理政事。
目送皇帝离开,金钏这才开始布置寝宫,这大框架是在,但一些细节东西就不成了。
等她收拾妥帖之后,苏云溪坐累了,揉了揉自己的腰,不高兴道:“许是小日子快要来了,怎的有些腰酸。”
平日里也没这毛病,突然的就开始了。
“小主儿这几日也爱睡了些,可是觉得哪里不痛快?尽管找太医过来请平安脉才是。”金钏道。
苏云溪含笑摇头,早两日刚宣过太医,再说也没多难受,这小日子前难受,她也算是习惯了。
不过随口一说,这一茬就算揭过去了,几人都没放在心上。
原以为她住进来了,就能时时刻刻见到康熙,后来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就算这么近的距离,如果不是特意去寻,两人就没有任何交集。
她的西侧间是在二楼,而康熙的主要场所是在一楼,又担心下楼后,会碰上来面圣的大臣。
就这么过了两日,她硬是没见过康熙半面,偶尔坐在廊下,能听到楼下的通传声,这个大臣那个大臣的,有些的名字她听过,有些她就没有听过。
“今儿厨下说做了鱼丸子,问您是生汆就好,还是炸一炸来吃。”
金钏手里端着托盘,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自打搬到乾清宫之后,她发现做什么事情都顺利的不得了。
之前在翊坤宫的时候,就算主子得宠,但总有些奴才不吃这一套,这宫里头得宠的妃嫔多了去了,说降落,随时都会降落。
因此会给三分面子,但也要按照规章制度来办事。
但现在就不同了,但有开口,无有不允的。
“生汆吧。”苏云溪随口道。
在这宫里头,真的是什么都吃过了,再去让她选择吃什么好,着实有些选不出来。
光从吃东西上,都能看出来康熙对后宫的态度。
当山珍海味任由你选的时候,能够专一天天吃一口东西,那可真难得。
就跟现实中,你喜欢的各种明星,这个是贵妃,那个是丽嫔,任由你随意翻牌子,谁能抗住只翻一个。
光这么想一想,她就觉得非常理解康熙了。
正说着,就见康熙大踏步走了过来,见她立在门口,便笑着问:“怎么立在这,冷不冷?”
苏云溪笑着摇头,满眼濡慕的凑过来,牵住他的手,晃了晃,乖巧道:“想着您若是来了,嫔妾就能,嗯……”
剩下的话,以她的厚脸皮,在康熙认真的眼神下,也有些说不出来了。
苏云溪红着脸垂眸,小脸红彤彤的,就连白玉似得耳根也染上几分绯色,像极了晶莹剔透的红玛瑙。
他没忍住上手捏了捏,微微的烫。
“富察贵人就连耳垂也是这般好看。”他凑近了些,用鼻尖去轻蹭,一边低声道:“竟这般香?用什么熏的。”
他这一番动作下来,苏云溪原本就红透的脸颊,这会儿直接烧起来。
她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脸,眼角不可抑制的带出几分潋滟水意来,整个人像是春日清晨带着露珠的海棠,娇艳欲滴,妩媚撩人。
康熙原不过是逗她,不曾想自己怔在原地,看着她动人的眉眼,差点挪不开视线。
“你……”他想要说什么,不禁含笑摇头,富察贵人似是不知自己的魅力,眼神纯稚,压抑着羞赧一脸认真的望着他。
又乖又媚。
康熙凑近了些,原想着亲亲她,谁知道富察贵人看了他一眼,像是忍不住似得。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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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要送到知府府中,后却不知为何被太子看中,一顶小轿抬入东宫,成了最末等的奉仪。
太子为人清冷,面上温文尔雅,芝兰玉树。可唯独只有玉笙知晓,世人眼中宛若谪仙玉人般的太子殿下,却是有千百种手段使在她身上。
她心中明了,太子宠她,惯她,不过是手指之间施舍出来的一点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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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二:玉笙自小就知道,想要什么便需要先付出什么。
太子喜欢贤惠:她洗手做羹汤温柔如水
太子喜欢娇媚:她眼尾含春清媚又可人
朝中失意,她是解语花,政场得意,她是温柔乡。太子遇到危险,她奋不顾身为他挡刀。府中人人都说,她爱殿下爱到了骨子里。
伪装的太好,有时候就连玉笙自己都信了。
凭着这些,她一路从奉仪爬到良娣之位。该有的都有了,该报的仇也报了。功德圆满之时,她想离开东宫换个活法。
趁着宫乱之日,她逃出宫门,却被一把带血的剑抵住了喉咙。
雨夜,太子身披铠甲,一手执剑,一手拿着皇后宝印:“笙笙,你是愿陪我共享山河,还是我陪你下阿鼻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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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新帝登基,没立皇后。朝中世家贵女个个挤破了头。
却是不知,宫中有一座金屋,世人口中不近女色的新帝正跪在床榻边轻吻美人足尖:“笙笙,皇后吉服早已做好,我拿来给你试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