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本监国要化了……
做女人,挺好!我不免有些忘乎所以,飘飘欲仙……
*
放了灯,就要放歌。
河岸对面已经有人唱起了歌:“小妹妹,你不梳头,哥哥我在遛小狗……”
立马有小姑娘接上:“哥哥你遛小狗,妹妹我不梳头……”
词曲颇具动感,我跟着摇头晃脑起来。
意气风发之时,扭头看慈相却是一脸的惆怅。
我一拍大腿:苦扬思,矜持,矜持啊!
几乎在同时,本监国感到拍大腿这个动作也是有辱斯文的,我又连忙垂下了脑袋。
“小玉,喜欢的话,我们去那边坐着听吧。”慈相一指河边的长椅。
我还沉浸在对自己方才手舞足蹈不成体统的沉痛反思当中,乐不得他给我个台阶下。“嗯,好。”多说多错,我还是简洁为妙。
刚刚坐下,一个绣球抛了过来,正好砸在慈相怀里。
随着绣球一同抛过来的,还有一群女子。
一个穿着黄绸纱薄衫的女子走了过来,眨眨眼:“公子,这绣球送给你……”
慈相像是没看见她,对我笑笑,“这玩意儿可入得了你的眼?”
我打量了一下,是个寻常的绣球,许是手工精制了些,可我是个粗人,识不得。
“想是颇费心思,我绣艺不精,也说不好。”
慈相略一点头:“既然小玉没有看中,”他神情漠然,将绣球往河中一抛,然后冷冷地对那女子说道:“手滑了,得罪。”
女子一张如花的脸抽瞬间抽搐地七零八落,“无妨……”
另一个眉清目秀的青衣女子旋即出现在眼前,“公子,方才,我唱得可好?”
慈相转而看我:“小玉,刚才可听得什么曲子?”
我点点头:“嗯,唱的不错。”
慈相转过头去,横眉冷对:“还好。”
那女子一阵欢喜,脸上眉飞色舞。
“公子,可要我再为你唱上一曲?”
慈相变脸的功夫真是了得,转而对我温柔得很:“小玉,我想你唱歌定然是非常好听,你可愿为我唱上一曲?”
“我虽然喜欢唱歌,可却总是跑调。”
作为一个女子,我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真是汗颜。
“不是我说,这位姑娘长得是个国色,可就是没个女儿家的情态。”
方才那位凋零的姑娘抖擞了精神,向我腿上一指。
我顺着她的指尖一瞅,忙收回了高跷着的二郎腿。
苦扬思啊,良好的习惯要从小养成,你这般上不得台面,却是得怪你自己不求上进……
“公子,奴家在画舫里备了上好的酒菜,只为觅得知音。公子不如随奴家前去,一同消遣?”那青衣女子真是不折不挠。
本监国还真不乐意了!
头一次以女儿面目示人,就被人抢了男人,说出去实在是太没面子!
我拍腿而起……哎呦喂,我的形象啊……
这次,我没工夫汗颜,得先保住自己的脸面!
“子姜,我唱!”
☆、40陇阳小调,大变活人
万籁俱寂,本监国的歌声征服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看着众人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各具情态,我不由深深感叹,至此,本监国的言行,也算对得起这么一张震鱼罗雀的脸。
我继续哼唱从小石榴儿处听得的《陇阳小调》。
几曲作罢,我长舒了一口气。
慈相显然也沉浸在我曼妙的歌声当中,不能自拔。
哈哈,本监国的歌声真的如此出神入化吗?
这口气太长,我没舒完,就有示爱的绣球抛撒过来。